路口前,郭雪琴探出頭來,看到了不遠翻車的一幕,滿臉震驚。
“這是……發生了什麽事?”郭雪琴看著那兩輛冒煙的車,心裏一陣不安,看著站在自己車外的男人。
男人轉頭盯著不遠倒翻的黑轎車,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大嫂,以後出門可要小心了,你知道現在餘小溪那丫頭盯你盯得吧?出門就該長長心,有尾跟著都沒發現。”
“有……有尾?”郭雪琴臉上的表立馬變得僵,還以為湛時廉出事以後,就沒有人能把怎麽樣了,沒想到,餘小溪這丫頭居然還讓人跟著?
還真是小看這個丫頭了,本來還以為那丫頭現在隻會哭哭啼啼趴在湛時廉旁邊幹坐著呢!虧一直防著許白琳有什麽作,忘了這個餘小溪了。
說話的人正是湛二叔,哪怕眼前出了這麽嚴重的車禍,他臉上仍是波瀾不驚,反倒出一抹森的笑。
這些礙眼的人一個一個都快要鏟除殆盡了,他很快就會功了,他由衷到高興。
“沒關係,大嫂,我都替你清理幹淨了,不用擔心,不過,你可別忘了我們的易。”湛二叔又側頭,看著車裏的郭雪琴,眼神都著狠。
郭雪琴被這眼神看得有些發,不自覺抖了一下,才僵道:“我記得呢,不過,湛時廉那孽種不是這麽好除的,我怕阿強這邊短時間沒辦法得手,你總不能就這樣坐其吧?我看你大哥那邊暫時對我還沒有起疑,那個藥我會想辦法讓他接著吃,不出一個月,必死無疑,並且查不出任何緣由。”
湛二叔滿意地點點頭,想了想才道:“湛時廉的事,我今晚讓阿城去一趟,反正醫院裏還有個麻煩要解決的,但是我大哥,就給你了。”
“放心吧,我有數,不過,事之後,你可是答應過我,要想辦法把楷安弄出來。”郭雪琴怕他忘記,又提醒了一遍。
可是湛二叔突然把臉湊近,臉上的笑變得詭異,倒是把郭雪琴嚇了一跳。
“你……你不會反悔吧?”雖然心裏有些打鼓,但還是著頭皮繼續問了一句。
湛二叔臉上的笑意漸濃:“放心吧,當初湛楷安進去都是因為湛時廉把那些罪證翻了出來,隻要湛時廉不在,我就有辦法推翻那些罪證,說是湛時廉當時栽贓陷害,害楷安坐了冤獄,到時候,你還怕我撈不出來嗎?”
郭雪琴像是鬆了一口氣,僵地笑了笑:“好,那我就放心了。”
湛二叔的臉又驟然一冷,聽見咖啡廳有人推門出來,他斜眼看了一下,阿強提著一杯咖啡出來了。
他這才從口袋裏拿出一頂黑帽子戴在頭上,故意拉低了帽簷,擋住了自己的臉,低了聲音:“行,沒什麽事就先走了,阿城會傳話給你,以後不要給我打電話,我們不要有直接聯係。”
郭雪琴點了點頭:“知道了。”
在湛二叔往前走了一段距離,阿強才提著咖啡回到車上。
看著湛二叔的背影,阿強覺得眼,但是又想不起來是在哪裏見過,他把咖啡遞給郭雪琴,假裝不經意問起:“夫人,剛剛那個是問路嗎?沒有冒犯您吧?”
郭雪琴接過咖啡,臉上沒有任何變化:“沒有,隻是問路而已。”
阿強笑著應了一下,坐到駕駛座剛想係上安全帶,他習慣看了一眼後視鏡,遠遠地就看見後麵翻倒的車,他明白,那個是剛剛在跟著他的車,車裏麵正是邱助理!
一瞬間,他渾的就像是被凝住了一樣,整個人僵在原地,有幾個熱心人在路邊打電話,但也不敢靠車子太近,不知道裏麵的人怎麽樣了。
他才離開了,這麽一會兒,邱助理居然就出了事,而且,他才剛剛把信息傳給邱助理,他突然有種不寒而栗的覺,要說這是個意外的話,他本不信。
“還愣著幹什麽?回湛家一趟,我要回去洗個澡。”郭雪琴看愣著的阿強,有些不耐煩道。
阿強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才語氣僵地開了口:“夫……夫人,後麵好像出事了,是有人死了嗎?”
郭雪琴頭也沒回,喝了一口手裏的咖啡,角勾出一抹笑意,風涼道:“撞是被撞了,裏麵的人還活沒活著就不知道了,怎麽?又不是你撞的,你慌什麽?”
阿強這才收回了眼神,他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了下來。
“沒事,我隻是有點震驚,我現在就送您回去。”阿強拉下手剎,開著車離開咖啡店門口。
隻是,郭雪琴沒有察覺,阿強開車的手有些微微發抖。
十字路口的大花壇後麵。
邱助理扶著傷了的司機從花壇後麵走出來,兩人上有些狼狽,但是好在隻是了些輕傷,沒有出太大問題。
“沒事吧?”邱嚴問司機。
司機搖了搖頭:“隻是傷了一下,不是什麽大問題,邱助理,剛剛謝謝你了,要不是你剛剛把我拉出來,我現在估計命都沒有了。”
剛剛那一幕實在驚險,好在邱嚴反應快,手好,在發現車子撞過來的時候第一時間解開了司機的安全帶,近乎蠻橫地在幾秒時間把他拉著打開車門跳車下來,翻滾到路邊的花壇。
司機都沒想到,邱助理看著板正嚴肅又斯文,沒想到力氣大得嚇人,手還這麽敏捷。
邱嚴見他沒事,看了一眼湛二叔離去的方向,那個黑夾克人影已經看不到了。
“你剛剛躲在花壇後麵有看清楚那個穿黑夾克的男人是誰了嗎?”邱嚴邊說,邊拿出了自己的手機。
剛剛滾出來的時候手機屏有些摔碎了,不過還好,還能用。
司機愣了愣,有些猶豫著出聲:“那個人,好像是……”
“湛二叔?”邱助理把那個他不敢說出口的名字說了出來。
兩人對視著,司機點了點頭。
得到一致的答案,邱助理理了理自己有些狼狽的服,角卻是一笑:“看來,今天有個滿意的答案可以跟餘小姐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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