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看!又有人複蘇了!”
胖子和瘦子也跑了。
“真可惜啊,今晚好不容易這麽多人!”
侍從惋惜道。
“可惜什麽!”
“說不定是王複活了,我們也去看看!”
另一個侍從道。
然後他倆還有店裏的幾個廚師都爭前恐後跑出去。
“我們…也去看吧!”
阿秋低喃道。
酒館已經快走了,他們要是還留下,真有些格格不,要被懷疑了。
“去瞅瞅!”
安然說道。
三人走出酒館,跟上眾人的步伐。
整個店隻剩下了黑貓,一會吃兩口牛排,一會抱起酒瓶給自己倒一杯。
如果這一幕被人看見,非得以為是貓了不可。
…
金字塔周圍的街巷已經滿了人。
十幾萬臣民在五百年間已經陸陸續續複蘇了四分之一,所以圍在這裏也有兩三萬。
男老,甚至有的殘疾人,被抬著也過來看熱鬧。
不過從他們著上來看,貧富差距並不大。
“你說,這些店鋪每一個都是免費!”
“但是侍從和服務生都非常敬業,這究竟是為什麽呢?”
“關鍵所有東西還免費!”
林墨好奇問道。
“花錢買服務能理解,都免費了他們還如此敬業!”
阿秋也不理解。
“可能是因為空虛吧!”
“有的人複蘇地早,活了至有幾百年了!”
“有了不死之,那麽生活對他來說就變得很無趣!”
“該都過來,該驗的也都驗膩了,就會變得很無聊,很空虛!”
安然講出自己的理解:“如果有一個工作就不一樣了,至還有點事做了,還能得到別人讚賞的目,這也就是十字路口那麽多攤位的原因了!”
“是這樣嗎!”
林墨若有所思,也算明白過來。
攤位們在賣魷魚,賣烤,賣報紙,不為賺錢,隻為能有份事做,得到客人對他所賣之的讚賞,補充心的空缺。
街道那麽多醉漢,也能說明這個問題。
無聊頂的生活,隻能用一瓶瓶酒來消遣。
當巡查員進酒館的時候,那些客人紛紛請求加,也是為了有份差事消磨力和時間。
清閑很好,過分的清閑就會變折磨,覺得自己喪失了自我價值。
有種說法,人類最大的酷刑,就是永生。
尤其是這種百無聊賴,無所事事的永生,所帶來的心理的折磨,比還煎熬。
所以金字塔亮起,有人複蘇,這種許久才會得見一次的熱鬧,引得幾乎所有島民來圍觀。
他們平日太無聊了,現在終於有熱鬧看了。
“我靠,不進去啊!”
阿秋在前方帶路。
“瞎子”林墨則跟在他和安然後麵。
前方的人已經堆滿了,甚至發生了踩踏事件。
那被踩扁的人,經過一陣扭曲會恢複如初,繼續向前著。
“特麽的,快窒息了!”
林墨擁在人群中。
這群島民得很,他們不用呼吸,可他需要啊。
使用鬼還會暴,再下去可能真的要暈厥。
不過他還沒忘用瞳環視著周圍,突然從不遠的街區來了一行人。
他們著金綢緞,頭戴的飾品也皆是瑪瑙珍珠,看得極為華麗。
兩側著金甲的衛士在前方開道,後麵則跟著一輛豪華且金燦燦的蒸汽車。
車上麵坐著一個二十八九的子,那是一件華麗的長袍,用金線鑲邊,銀繡製,象征著的尊貴與權力,同時也顯現著優雅和威嚴。
頭上戴著一頂鑲滿寶石的王冠,那王冠如同瀑布般流線形,上麵嵌著如同繁星般的珍珠和寶石。
臉上畫著莊重的妝容,如同清晨的芍藥,既優雅又豔。
“王後來了,讓一下道路!”
金甲衛在前方開路,人們也識趣地散向兩邊。
“皇後又來了!”
“每次金字塔有人複蘇,皇後都會過來的!”
“真可憐了,複蘇了三百年了,相當於守了三百年的寡!”
“可不是嘛,王沒複蘇,和守寡有什麽分別!”
“守了這麽多年,真能忍住呢?”
“噓!說什麽呢,別被金甲衛聽見!”
“…”
一群擁的島民小聲嘀咕著。
從他們口中的議論,林墨他們也對金字塔中人的複蘇有了進一步了解。
五百年前古國所有臣民和王被葬塔。
隨著金字塔吸收魂氣,人們逐漸複蘇走出金字塔。
不過何時複蘇,誰先複蘇,完全都是隨機的。
有的人複蘇地早,可約三分之二的人還沉睡在塔。
古國的王後在三百年前就複蘇了,是最先複蘇的那一批人。
可是王仍然沒有複蘇,走出那金字塔的石門。
這幾百年來,每一次金字塔出現異象,王後都會趕過來,翹首以盼,期待從石門中走出來的,能是自己的丈夫。
可是這麽多年來,那石門走出過三四萬人,王後也等了這麽多次,這麽多次的失,令倍折磨。
此時的正雙手合十,口中呢喃著什麽,像是在祈禱。
是多麽希這一次走出塔的就是丈夫,傾訴這數百年的相思之。
轟隆隆…
頭頂雷鳴更甚。
電映照在金字塔上,反著金。
接著,最底層的那道石門,正在一點點開啟。
伴隨著石門開啟,一道能量波蔓延開來。
“是陣法紋路!”
安然凝神知道。
發現金字塔在一個巨大的陣法籠罩之下。
即便是石門打開,外人也無法闖。
“可有辦法進去?”
林墨小聲問道。
“很難!”
“我得仔細觀瞧紋路的變化!”
安然回應道。
“如果咱們能進金字塔,把沉睡的王殺掉,豈不是解決了大問題!”
林墨思量著。
無論是從蕭太後的謀,還是從珊瑚礁的幻象,種種線索都表明這個古國的王是整個事件的關鍵。
而且蕭太後似乎很想讓王提前複活…
那麽殺掉王,就變得異常關鍵。
“你騎在我肩膀上,一定要看清陣法紋路!”
林墨心急道。
現在不進去,卻又不能讓安然錯失這麽好的機會。
躬背安然,在用力向上一托,安然就在了他的肩膀上。
遠遠去,剛好能看到金字塔下的石門。
“那人出來了!”
安然驚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