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檔茶藝會所裏,古古香的實木樹雕桌子上擺著散發著清香的茶盞,茶藝師穿著旗袍端莊典雅地在一旁泡著上好的西湖龍井。
沐依依、厲睿丞和刑澈、刑邵分別坐在兩邊,四人先是寒暄了一陣,氣氛還算不錯。
“不知你們今天約我們來這裏,有什麽事?”刑澈開口問道。
“是這樣的。”沐依依見對方主開口,便索攤牌,“有一件事我和睿丞覺對你們刑家非常抱歉,悅詩這丫頭昨晚回來跟我們提了婚約的事,說……希能取消婚約。當初還小,什麽都不懂,現在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我也覺得這樣對你們刑家不太公平,但又轉念想想,如果不想嫁我們著嫁了,到時候跟刑邵夫妻關係不和睦,這也不太好,強扭的瓜不甜,我們做父母的也不能過於幹涉孩子的想法……”
厲睿丞也說道:“為了表達我們的歉意,我們會給你們1000萬作為神損失費。”
為有錢任的霸總,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用錢來解決這件事。
刑邵沉著臉沒有說話,刑澈看了他一眼,然後問道:“能不能下,悅詩那丫頭為什麽這麽堅決要取消婚約?難道是……在外麵有人了?至於這賠償,我看就不必了,我們刑家也不缺這個錢,而且你們也沒有必要愧疚,的事誰說得準呢。當時悅詩才十五歲才訂婚,確實是倉促了些,早知道應該再等幾年,讓年之後有了自己的判斷再做決定……”
沐依依也沒打算瞞他們:“是那丫頭回來跟我跟睿丞坦白說,遇到了讓心的男人……其實吧,也就是心而已,他們也還沒確定關係,但想著等到時候再來說取消婚約的事有點不太好,還是早點說了比較合適。”
隨著話音落下,刑邵的臉愈發沉,整個人就像是冰雕一般坐在那裏,全散發著寒氣。
不過才幾天沒見,這小丫頭竟敢背著他有了喜歡的人!什麽時候的事,他怎麽一點苗頭都沒發現,難道是一見鍾?
如果是這樣,那說明他們還不深,他還有機會。
“叔叔、阿姨,你們能聽聽我的想法嗎?”刑邵終於開口道,“婚約的事,可以暫時取消,但如果悅詩沒能和那個男人在一起,我希你們能讓重新考慮這件事。”
“這……”沐依依沒想到刑邵對自家兒這麽深,竟然能放手讓去追別的男人,還願意等回頭,心中說不是假的,“這我們去問問悅詩的意思吧……”
但這一次他們不敢再擅自做主了,要是答應了下來,厲悅詩又不同意,到時候又要取消一次婚約,這樣就很失禮。
“我看這樣,不如你們今晚幫我約悅詩出來,我單獨跟說。”刑邵又說道,“畢竟是我們兩個的事,還是由我們兩個自己協商比較好。”
他這段時間每次想要約出來,都被拒絕,想見一麵比登天還難。
厲安安那邊大概也被警告過了,也不肯再放消息給他了……
“也好。”沐依依想想也有道理,不給刑邵一個明確的說法,厲悅詩躲在他們後也不是辦法,早晚是要麵對的。
而且從小教育的方式,就是自己的事自己去解決,就像小時候和兒園裏的小朋友吵架,大人都是不手的。
四人又喝了一會茶,就離開了。
刑澈一路上對著刑邵不停地說教:“我說我這麽一個妹高手,怎麽生了你這麽一個死心眼的兒子?這世界上的那麽多,你怎麽就偏偏看上厲家那小丫頭了?再說人家都明確地說了不喜歡你了,你又何必上桿子往上?我看你就是接的人太。這樣吧,老爸我今晚給你介紹幾個,你看中哪個直接帶走,等你領會到其中的妙,就不會再這麽固執了。”
“你以為,我跟你一樣隨便?”刑邵一邊開車,一邊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他這個父親一直都這麽花心,他早就看不慣了,這也是為什麽,他會這麽專,因為他不想變那樣的人。
“你這臭小子,怎麽跟你老子說話的!”刑澈一下子被噎住了,這麽多年了,每次跟親兒子說話,他都落了下風,一點老子的麵都沒有,這讓他很是心塞,“行,你要在悅詩這棵樹上吊死,我也沒話說,但關鍵是要人家願意讓你吊死啊。你看看你,一點追孩子的手段都沒有,難怪人家不喜歡你。
每天死死地盯著,恨不得二十四小時把栓在皮帶上,控製這麽強,我要是我也不了!有一招擒故縱,你懂不懂?這麽十幾年來,你追追得太了,就應該稍微晾一晾!
再教你一招,找個人刺激下,就算你不喜歡別的人,假裝一下也總是可以的吧。我看也未必一點都不喜歡你,隻是認識太久沒有神,就跟自己哥哥一樣,誰會對自己的哥哥有那種想法?”
“你說夠了沒有,再說就下車!別打擾我開車!”刑邵又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刑澈被他這麽一瞪,頓時就不想說話了。
不過,他知道自家兒子一向傲,上這麽說,搞不好心裏已經暗暗記下來了。
……
晚上,厲悅詩按照沐依依給發的吃飯地點,來到一家私房菜包廂。
心裏正納悶著,明明昨天晚上剛剛家庭聚餐過,怎麽今晚又來了,要不要這麽頻繁,也是要減的好嗎,這麽天天晚上大吃大喝會搖減的決心。
雖然已經很瘦了,但孩子總是想再苗條一些,尤其是現在有了喜歡的人,自然想要更一點。
沒想到,推開包廂門之後,看到的卻是刑邵,不由得暗一聲不妙,自己是被親爸親媽暗算了,趕轉就走。
開玩笑,刑邵知道自己要取消婚約的事,不吃了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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