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不知道害怕羅依依紅腫的眼睛又潤了,等待的滋味太煎熬了,昨晚克斯給打電話,也沒有接,實在不知道自己會以什麼樣的態度來麵對這個綁匪,這個綁架兒子的綁匪。
沈敬巖一直陪著,像是在沉澱著心底所有的不安。
今天是大年初三,沈雄冰相約和蘇卿相聚的日子,為二兒子的婚事探探他的口風。
太高照時,蔡管家打來電話,要沈敬巖去作陪,撐場麵,說白了就是有些沈雄冰不方便說的話,要借他的口說出來,也算是表態,做出兄弟和睦的樣子來。
「不去。」沈敬巖拒絕,「也去不了,依依邊的兩個打手也不讓我走,救不出默默我也快被羅依依綁架了。」
蔡管家好言相勸,語氣溫和帶著笑意,「大,您還是來一趟吧,就是吃一頓飯,說幾句場麵話,耽誤不了您很長時間,沈氏集團現在由您主理,何必惹老爺子不痛快?」
沈敬巖懂他的意思,蔡管家是要他做足表麵功夫,隻要不明著跟沈雄冰撕破臉,他一定能最終得到沈氏集團。其實他完全可以跟沈雄冰耗著,他也耗得起,就算他有私生子,他也是擺不平沈敬巖的,隻要他現在還必須給沈雄冰麵子。
蔡管家是在為他著想。
沈敬巖也識時務,起碼也要給蔡叔麵子,「我知道了,蔡叔,我馬上就去。」
結束通話電話,沈敬巖地抱了抱羅依依,親吻的額頭,「乖乖的在家裡等我回來,我最多兩個小時就回來了,你不要胡思想,我們的兒子很聰明,知道怎樣保護自己,他一定會沒事的。」
他的人已經前往加國去漫無目的的搜尋兒子的下落了,雖然是無用功,總要做給克斯看。
羅依依扯著他的袖子,像是靠山在離去,眼裡出一抹不捨,已經忘記了他們現在是前夫前妻的關係。
下午一點半,沈敬巖纔回來,羅依依中午一口飯沒有吃,聽說這個訊息,他讓姚阿曼準備了飯菜,親自端去房間裡。
羅依依正像個孩子似的撅著屁,將自己整個人包裹在被子裡,不留一隙,實在是太沒有安全了,兒子的現狀未卜,像是匍匐在黑暗中,看不到一點明。
沈敬巖輕輕地掀開被子,見羅依依哭了床單,抱起,細緻的著的眼淚,「先吃飯吧。」
羅依依哽咽著說:「我剛才做夢了,夢見兒子在媽咪,夢見克斯死了,兒子然我去救他。」
沈敬巖好言好語道,「那隻是夢,你好好吃飯,養好,我保證還給你一個完完整整的兒子。」
羅依依含著眼淚點頭,「我吃。」
手去拿筷子,沈敬巖擺好飯菜,遞給,羅依依隻吃四五口便吃不下了,沈敬巖又開始哄著一口口喂,像個木偶似的,他喂就吃一口。
吃了小半碗飯,實在吃不下了,沈敬巖才收了碗筷端出去。
看著無打采滿臉淚痕的絕模樣,沈敬巖開始找著話題,讓可以短暫的忘卻悲傷,「今天我陪我爸去見蘇卿了,他想讓蘇卿的兒嫁給沈幸林,你猜怎麼著?」
羅依依麵如死灰,隨口問,「怎麼著?」
「你就不問問誰是蘇卿嗎?」
「你說我就聽。」
沈敬巖見這副樣子,隻好說:「我爸算是蘇卿的恩人,十多年前,蘇卿的企業麵臨破產,到融資都失敗了,是我爸扶植了他一把,一直對我爸恩戴德,兩人也從來沒有因為利益分配紅過臉。」
「哦。」
「蘇卿的兒是兔,原本也不好在門當戶對的公子哥裡找男朋友的。」
「哦。」
沈敬巖眸子裡的心疼發,他說什麼都隻有一個字,「可是蘇卿沒同意也沒有拒絕,隻說孩子的婚姻大事,要孩子自己來做主,還說他個人是非常願意跟我爸結親家的。」
羅依依懶懶地回應,也算是把他的話聽進去了,「你弟弟一輩子站不起來,誰會嫁給他啊。」
沈敬巖見終於有了反應,角勾起一抹欣的弧度,「說的是呀,蘇小姐低嫁也可以啊,兔做過整容,也不太明顯,何況又不影響正常生活,沈幸林可是一輩子隻能倚靠椅了。」
羅依依冷嘲了聲,「嫁給你三弟還差不多。」
沈敬巖笑出聲來,手將臉頰淩的髮掠到耳後,「我把我家的醜事都告訴你了,倒給你找了樂子。」
羅依依笑不出來,「把我手機拿來,我給沈夏打電話。」
手機就在床頭櫃上,隻要往前挪兩下就能看到,可是這麼近的距離,都懶得,虛無力,隻想像個鴕鳥似的窩在床上。
羅依依給沈夏打電話,無法接通,給十七打電話,無法接通。
絕的將手機扔在一旁,又撅著屁趴在床上,將自己的臉埋在被子裡,嗚嗚地哭了起來。
一種沉沉的心疼和無力襲來,沈敬巖不知道要怎麼樣才能寬的心,最重要的是,他也沒有辦法寬自己的心,隻是經歷過狂風暴雨,經歷過生死戰爭的他更能穩得住自己。
晚霞灑遍大地,投著絢麗的彩,別墅似是籠罩在五彩祥雲裡。
沈夏在大門外按門鈴。
羅依依一咕嚕從沈敬巖的懷裡坐起來,張地問:「是不是克斯找上門來了?」
沈敬巖立刻走去臺,欣喜道,「是沈夏和十七。」
羅依依顧不得的虛,抬腳下床,剛剛站到地麵上,兩眼一黑,搖晃了下,沈敬巖趕扶住。
緩和了一會,羅依依抓著沈敬巖的胳膊,「我們快下去。」
沈敬巖扶著在床邊坐好,「我去們,你好好等著,反正很多話也隻能我們四個人單獨說。」
不多時,沈敬巖領著沈夏和十七進來了。
看到羅依依憔悴的麵容,沈夏和十七於心不忍,「依依姐,你怎麼變這樣了?」
羅依依一手抓住十七的手,一手抓住沈夏的手,「我知道你們很能幹,你們把默默救出來好不好?」
一雙淚眼對著沈夏,「默默是你的親侄子。」
沈夏眼眶微紅,「依依姐,你知道黑白嗎,知道行雲嗎,默默跟你提起過他們嗎?」
羅依依重重地點頭,哽咽道,「我知道。」
十七安地拍著羅依依的手背,「他們都來了,黑白啟了衛星,行雲的小型無人機現在正在加國飛行,他們來保護你,默默之前代過,讓他們保護好他的媽咪。」
羅依依眼裡的淚嘩啦啦的滾落下來,兒子明知道自己會出事,不躲避就算了,還在為媽咪著想,還在保護媽咪的安全,疼痛的心一瓣瓣碎裂開來,「他怎麼這麼傻?」
沈夏著羅依依的眼淚,「被綁架的人不是默默,就是我媽,他隻能這樣選擇,不管綁架哪一個,最為難的都是我哥。」
羅依依捂著哭。
十七聲音沉著,「幾天如果救不出默默,行雲和黑白會有一個人親自去加國坐鎮,我們也隻回來一兩天,等那邊的訊息,最多兩天後,就算沒有訊息我們也會去加國。」
沈夏曆經風雨世事的眸子也很鎮定,「你放心好了,我們要救出默默的辦法很多,找到默默被藏的地方隻是其中一種方式,急了我們可以直接綁架冥夜黨教父,甚至綁架冥夜黨支援的政黨的首腦,我們連總統都殺過,一個政黨,一個幫派又算得了什麼?」
連總統都殺過……
羅依依驚的張大,彷彿剛才聽錯了,「殺總統?」
十七自豪道,「新聞上演過吧,曼德海峽的發生政變,換了總統,總統上任後不久就死了,又在政變,現在都演變了戰,你以為那個總統是怎麼死的?」
沈夏勾笑了笑,篤定道,「依依姐,放心好啦,黑白雖然控製不了加國政府,但是完全可以讓加國政府變天的,隻是他行事小心,不牽連無辜,從來不那麼做而已,但是為了救默默,他完全做得出來的,你不知道,我們這些人,沒有不喜歡默默這個小傢夥的,為了他發戰爭又如何。」
沈敬巖故作語氣輕鬆地說:「我說的話你不信,沈夏和十七說的話你總信了吧。」
羅依依又道,「行雲和黑白在哪裡,我要見他們?」
十七道,「你們邊都有眼線,不見麵的好,放心好了,我們做事,一定會萬無一失的,就算有一失,也不會影響大局。」
羅依依又有擔心,「可是,默默會不會害怕,他一個人在陌生的地方。」
沈夏連連擺手,「你太小瞧你兒子啦,我爸爸派人追殺默默的時候,他淡定的坐在車子裡看著監控指揮我和十七的行,你不知道,子彈穿過車窗打在椅背上,他眼睛都不眨一下,他會害怕?我看你兒子本就不知道什麼害怕。」
沈敬巖自豪道,「不愧是我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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