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安易有點不敢抬頭,知道,幾百個珠子的話,自己多半是在拚命了。
不是很敢去看信遠此時的表。
半晌後,抬起頭來,突然展一笑道:
“沒事,我心裏有數的。”
“而且,可能摧毀到一半,陣法就失效了呢。”
信遠繼續抓著的胳膊,突然笑了起來,抬手用力的在君安易的額頭上彈了一下,開口道:
“自鬼,誰說你是救世主的,那七個人有你也許是雕刻錯了呢?”
在這樣的周遭形勢之下,信遠的這個玩笑,聽起來一點也不好笑,此時也是沒人能笑得出來。
君安易的手臂微微抖,已經開始想要掙。
鬼眼對於信遠現在“浪費時間”的行為,倒是沒有什麽覺。
畢竟,指著君安易一個人靠著異能的階位優勢,想在這種時候扭轉乾坤,是本不可能的事。
隻是這個時候,信遠繼續掐了掐眼前人沮喪的臉,繼續笑著說道:
“別這麽嚴肅,開心點。”
“我要是現在說,我有辦法理這種事,你會不會特別崇拜我?”
“什麽?!”聽到這話,原本很掙紮的君安易瞬間抬頭,作為最了解信遠的人,甚至都不清楚信遠還有這種底牌。
他的異能等級和自己一樣...難道說他也去破壞珠子?但那好像也是杯水車薪的啊。
鬼眼此時也是豎起了耳朵,他想聽聽,這個奇特的家夥,這次能說出什麽事來。
最好是能再整個狠活,讓大夥一起樂嗬樂嗬...
但信遠此時就好像完全不著急,充分發揮了他“煤氣泄後先點煙冷靜一下”的神,衝著君安易比出一個大拇指。
“很好,你這個震驚的表極大的滿足了我的虛榮心,我很滿意。”
“以後可以加大力度。”
君安易:......
在這個“泰山崩於眼前”的時刻,信遠功用自己的不正經把君安易視死如歸的心態完全攪了,整個人頭大的不行,覺各種緒在中翻江倒海。
而此時,除了那些失去理智的人們,其他所有正常的超能者全都在關注著兩人這邊。
而也正是因為如此,那些原本重新燃起一些希,開始戰抵抗的低等級超能者們,此時一個個都要罵娘了。
——大佬,您泡妞的事要不先等等?現在先看看我們這些人能不能救一下啊!
在整個大陣和珠子的影響下,他們有的已經開始產生幻覺,生各種消極緒了。
黑暗戰神漂浮在不遠,此時也是有種滿頭黑線的覺。
這位小兄弟,好像個有點奇怪的樣子...
君安易冷靜下來,在長時間的相中,還從沒見過信遠說些什麽不著邊際的大話。
抬頭盯著信遠此時仍舊帶著笑意的雙眼,“勉強嗎?對你有害嗎?”
信遠抬頭想了想,開口道:
“對我個人的話...沒啥影響吧,其實說是有好也問題不大。”
“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嚇到你。”
突然,君安易撲了上來,在眾目睽睽之下重重的吻了上來。
推開之後,口用力的起伏著,看著信遠說道:
“拜托了,加油。”
“量力而行。”
信遠在短暫的愣神之後,用右手比出了一個OK的手勢,“沒問題,看我秀作吧。”
所有人都被這波奇異的秀恩驚呆了,眼前一花,信遠就閃現到了第七境的鬼眼後。
鬼眼回頭,不知道這家夥突然過來幹什麽,但隨後就是一愣。
那個搞笑款的家夥,此時已經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雙眼變了暗金,散發著攝人的氣勢。
神威顯,信遠的神格毫無保留的發散開來。
這種突然的角轉換讓鬼眼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隨後就聽到了他的聲音:
“讓一讓,你擋住陣法中心了。”
聲如洪鍾,如同千百年前的編鍾震發出的聲音,不似是人類的話語。
但是在那雙眼睛的注視下,鬼眼稍微想了想,竟然鬼使神差的真的讓開了!
他想看看,這小子究竟要幹嘛。
一步踩在陣眼的最中心,信遠手持信仰之槍的槍桿,雙眼暗金的流吞吐,一道純粹的,屬於神祇的氣息驟然發!
暗金的衝擊波肆意掃,隨後,一條通天路直衝雲霄。
不管是深淵還是人類聯合亦或是戰神殿,都是知道信遠好像多掌握著一些神祇之力,但親眼目睹如此恐怖的氣息,還是到一陣的難以置信。
默默的,鬼眼和山羊胡不自覺的又後退了兩步,凝重的看著那暗金的柱。
而陣法中所有的低階超能者,此時都是一臉的震撼與絕。
怎麽回事!這家夥是神祇?!
我們中藏著一個人形神祇!?
信遠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這一氣之長仿佛沒有盡頭,無休無止。
風屬於天地,我拿來吹吹,卻吹起世間風雲變幻。
看向手中的槍桿,微微一笑。
此時的槍桿已經催到了極致,已經周圍的絕,瞳孔,包括陣法中的種種神祇力量,終究都是信仰之力的一種!
信仰之槍瘋狂的吸收著,隨後在反哺給自己這個擁有神格的人類。
幾個呼吸之間,信遠從未覺自己如此高大,仿佛中有天地!
吞吐間,世間萬皆我懷!
影中的一個居民樓,垃圾角中,緩緩探出一個人影。
鄭小劍可以說是很沒出息了,被黑袍人威脅之後,今晚的戰局,他還就真的沒出現!
不過現在,他出來了。
神意外的莊重,遙遙的看著遠的暗金柱,搖了搖頭道:
“牛啊,還有這一手呢?你還真是能整活啊。”
“不過哥們,想清楚了嗎?”
“從今天開始,你這可就幾乎是不做人了啊。”
他的周圍連個蒼蠅都沒有,如果說有誰能聽到他說的話,那可能也隻有晚風了。
所以很像是自言自語。
不過沒關係,他知道,信遠想聽的話,他怎麽說信遠都能聽得到。
聽不到也沒關係,因為事實上來說,他也就是在自言自語,慨著那個家夥的大膽,與離經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