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瓷回病房後,和周琦阿姨討論起照顧病人的事來。
恰好,爺爺給薑瓷發了一條微信,詢問媽媽的病。
薑瓷非常,爺爺是一個極有修養的知識分子。
用語音給爺爺回:【爺爺,我媽很好,您別擔心。】
“薑瓷,在跟誰說話?”薑義又問。
“你管不著。”
薑義猜,應該是跟陸禹東的爺爺。
看起來,薑瓷跟爺爺的關係的確是不錯。
他眼珠子一轉,打起了壞主意。
“薑義,阿姨沒事吧?”初碩在門口喊薑義。
“沒事,要走?”
“對。”
薑義最後看了薑瓷一眼,看初碩剛才說話的態度,薑義知道兩個人談崩了。
薑義咬咬牙,走了,薑瓷真是冥頑不靈,得來點兒的。
薑瓷抬腕看了看表,快四點了,又跟周琦代了幾句,也走了。
尹雪沫的戲還沒有拍完,一直在開工。
薑瓷也沒放在心上。
其實,薑瓷不知道的是,剛才薑瓷和初碩在走廊上談話,尹雪沫都看到了。
薑瓷在樓下給陸禹東發了條微信,陸禹東的電話過來了,匆匆一句簡短的“等我五分鍾”,掛了電話。
上車以後,陸禹東一直打電話,討論工作上的事兒,南區那塊地怎麽招標,估價多,蓋多套房子,另外,他還想再蓋一座高級商場。
薑瓷百無聊賴,便翻看起手機來,看著看著,覺得好困,在車上睡著了。
快到家的時候,陸禹東的電話才打完。
“睡著了?”他問。
薑瓷才從迷迷糊糊中醒過來,睡眼惺忪地說了句,“春困秋乏夏打盹麽。”
“晚上幹嘛去了?困這樣?”陸禹東調侃薑瓷。
薑瓷不理他,側了側子,繼續睡。
晚上吃飯的時候,爺爺一直在問媽媽的病,什麽病,看得怎麽樣,有沒有麻煩之類的,非常關切。
薑瓷覺得爺爺人真好,自己肺癌了,還這麽關心他人,心裏很,熱乎乎的,但是想到爺爺也會不久於人世,又很想掉淚。
吃完飯,陸禹東便上樓了。
片刻後,薑瓷抱著自己的被子,從自己的臥室來到了他的臥室。
自從陸禹東一個人睡在這張雙人床上,他一直在中間睡。
看到薑瓷,陸禹東放下手邊的書,雙手握在一起,繞有興趣地盯著薑瓷,“幾個意思?”
他可真夠嗆啊,一點都不顧及薑瓷抱著被子站在那裏。
“想在這裏睡麽。”薑瓷耷拉著眼瞼,一副喪家之犬的樣子。
“哦?”陸禹東開始笑,好像笑得開心,“我是不是聽錯了?某人不是適應了一個人睡了?”
“還是……不大適應。有點兒害怕。你能不能往那邊靠靠?”薑瓷低眉順目地說道。
薑瓷畢竟是個小孩,而且,都跟陸禹東解釋了傘的事。
雖然陸禹東還對捐獻電腦的事耿耿於懷,但是都過去了,前任也死了,即使他意難平,也沒有辦法。
他往那邊靠了靠,給薑瓷讓出了地方。
薑瓷把被子鋪好,不小心又到了他滾燙的胳膊,他上好熱。
陸禹東的房間裏,空調開得低的,氣溫有點兒涼。
薑瓷鼓足了渾的勇氣,鑽到了他的空調被裏。
陸禹東渾被弄到躁難安。
但他畢竟是陸禹東,這點兒定力還是有的,雖然,在薑瓷看來,陸禹東什麽反應都沒有。
“謝謝你。”薑瓷躺在他的被窩裏,他靠在床頭,薑瓷仰起頭來,眼睛一閃一閃的,跟他說話。
“謝什麽?”
“謝謝你給我媽找了最好的看護,我今天才知道。”
“所以,就是因為這個才來我床上睡的?”
“當然不是。”
陸禹東實在沒有按捺住,子往下一撤,便在了薑瓷的上,他順便關了床頭燈。
薑瓷的雙手撐著他的膛,“稍等一下。”
“又怎麽?”陸禹東有些不耐煩的口氣。
“你輕點……”
“我以前很重?”陸禹東知道薑瓷的意思,故意逗。
“嗯,你好重的。”薑瓷很天真地說道,每次都弄得好痛。
“行,我以後減減。”
薑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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