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義的車是在十分鍾趕來的。
初碩下車,和薑瓷扶著爺爺上了車。
到了車上,薑瓷給陸禹東打電話,這次終於通了。
“怎麽?想我?”陸禹東還在電話裏挑逗薑瓷。
“爺爺病了,我現在在去醫院的路上,就是你給爺爺定的那家醫院。你快來。”
陸禹東的聲音,馬上恢複了正經,“馬上!”
三個人把爺爺送去醫院以後,醫生要做檢查,讓他們出去了。
薑瓷在走廊外麵,坐立不安。
初碩去費。
薑義坐在那裏,等著陸禹東,他想讓陸禹東看看,他幹了一件多好的事兒。
陸禹東急匆匆的步子出現在走廊上,薑瓷趕了過去,“爺爺好像心髒出了問題,醫生正在給他做心髒複蘇。”
“怎樣?”陸禹東一臉冰霜,他看到了後麵的初碩和薑義。
不用問,應該是他們送薑瓷和爺爺來的。
他縱然有千般脾氣,現在也隻能忍著。
“不知道,爺爺的心髒病不是不嚴重嘛,怎麽這次……”薑瓷也百思不得其解,也怕陸禹東責怪沒照看好爺爺,“都是我的錯,我沒照顧好爺爺。”
陸禹東坐在走廊外麵的長椅上,初碩坐在他邊。
陸禹東一直握著薑瓷的手。
醫生出來了。
“怎樣?”陸禹東第一時間走上前。
“你進去看看。哦,對了,”醫生往陸禹東的前湊了湊,“他隻讓你一個人進去。”
陸禹東對薑瓷代了一句,便進了爺爺的病房。
爺爺躺在床上,他看起來氣很好,並沒有打吊瓶。
“爺爺你怎麽樣?”陸禹東坐到爺爺床前。
爺爺攤開手掌心,掌心裏,是一顆膠囊。
“知道這種藥嗎?”爺爺問陸禹東。
“知道。倍他樂克,您常吃的。”
“打開,看看這顆膠囊裏的藥量是普通膠囊的多?”爺爺又從邊拿出他一顆他常吃的藥,讓陸禹東做一下對比。
陸禹東打開看了,藥量是三倍之多。
“倍他樂克是治療心髒衰竭的藥,可你也知道,服用過量,會導致死亡,我就算死了,也沒有別的導致死亡的藥,不會懷疑是他殺。你知道,這些藥是誰給我的嗎?”爺爺問陸禹東。
陸禹東地皺著眉頭:尹雪沫。
“爺爺不喜歡是有原因的。既然想看到這個結果,那我就給這個結果,想通過這個結果,達到什麽目的,那就隻有你知道了,可能還讓小瓷的手機打不通120,故意讓你的手機占線,如果我死了,小瓷就有說不清的責任,而這次,是小瓷控製住了局麵。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幸虧爺爺多了個心眼。此舉不可謂不毒。”
陸禹東看著爺爺,心想:協議結婚的事,難道爺爺早就知道?他隻是將計就計,陸禹東做出撤掉協議結婚的舉?
尹雪沫想達到的目的,不過是想,爺爺一去世,他和薑瓷的協議也就到期了,該離婚了。
“爺爺,你沒事就好。”
“禹東,爺爺念了一輩子書,走了一輩子路,別想騙爺爺。”說完,爺爺就閉上眼睛,閉目養神起來。
陸禹東出去以後,薑瓷焦急地抓住了他的胳膊,“爺爺沒事吧?”
“沒事。放心。”想到薑瓷也差點掉進了尹雪沫的計謀,陸禹東對薑瓷的口氣就很溫。
“哦。”薑瓷提著的心終於放下了,長籲一口氣。
“老爺子沒事了吧,妹夫?”薑義過來問陸禹東。
“沒事。放心。”陸禹東目複雜地轉向初碩。
“那陸總,我們先走。”初碩拍了薑義的肩膀一下,兩個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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