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薑瓷的緒穩定多了。
“小瓷,聽媽的話,好好哄哄禹東啊,你倆這麽有緣分,不容易。”屠瑛邊給薑瓷盛粥,便說道。
“我倆?緣分?”薑瓷聽到緣分這兩個字,覺得還諷刺的,睡出來的緣分?
屠瑛的手定了一下,“百年修得共枕眠,不是緣分是什麽?”
“也對哦。”薑瓷敷衍。
早知道這份緣分早晚有斷的一天。
“哦,對了,小瓷,媽昨天給你們兩個求了兩張平安符,你昨天沒起來,媽就都給禹東了,你今天別忘了跟他要。順便也哄哄他。”屠瑛說道,“男之間,哪有男方付出的,方也得付出,相親相才能走得久啊。”
“你和爸爸就是這樣的哦?”薑瓷問媽媽。
就見屠瑛的眼神黯淡了下去。
薑瓷覺得,自己說錯話了。
“哦,對了,小瓷,元旦放假,禹東有安排嗎?”屠瑛回過神來,小心翼翼地問薑瓷。
畢竟薑瓷現在是陸禹東的太太,出嫁從夫,得首先看人家的安排。
“暫時還沒有,怎麽?”
“如果沒有的話,我想讓你陪我回趟五臨縣。”
薑瓷不做聲了,不大想去,但知道,媽一定會去,所以,隻能同意。
薑瓷外婆家是五臨縣的。
外婆一直和舅舅屠升一起住,舅舅在五臨縣當公車司機,舅媽郭玉藻是家庭主婦,當年屠瑛的治療費花完以後,薑瓷去舅舅家借錢,可是舅媽當時就關上了門,還說,“現在這年頭,救急不救窮,再說了,我和你舅舅也沒什麽積蓄。你再去求求別人。”
把薑瓷關在了門外,也絕了薑瓷的親。
雖然外婆癱瘓在床,但薑瓷知道,就算是去看外婆,在舅媽眼裏,也是去借錢的,舅媽不會給開門。
所以,三年來,薑瓷沒有再去過五臨縣,也沒再見過外婆。
尤其,舅舅家裏還有個表姐屠筱靜,和薑瓷同歲,從小就喜歡和薑瓷攀比。
每次見到薑瓷,都尖酸刻薄。
本來屠筱靜考了99分,高興的,知道薑瓷考了100分,就會仰著頭把卷子撕了;薑瓷有了一條花連,會想方設法地給薑瓷毀了,總之,的手段都擺在明麵上,就是讓薑瓷看看:瞧啊,我就是這麽對你,你能怎樣?
總之,薑瓷沒有的,一定要有,薑瓷有的,一定要比薑瓷好。
後來眼看薑瓷的個子躥到了168,而還停留在163;薑瓷出落得亭亭玉立,麵如皎皎朗月,而屠筱靜,隻是中人之姿,更加看薑瓷不順眼了。
和舅舅家斷了聯係之後,薑瓷也就沒再見到屠筱靜小氣善妒的模樣。
“元旦三天,陳阿姨要請假回家,媽坐車什麽的不方便,你幫幫媽。”屠瑛說道。
“嗯,這件事,我跟禹東說一下吧,讓他給安排一下。”薑瓷著頭皮說道。
畢竟嫁了陸禹東那樣的大款,媽媽出門還得坐公車,媽媽難免會懷疑。
“麻煩禹東的。已經麻煩他夠多了。”媽忐忑不安。
薑瓷“噗嗤”一下又笑了,“有什麽麻煩的,他是您婿啊!”
屠瑛歎了一口氣。
薑瓷想:這件事,還是下班的時候詳細跟陸禹東說。
去了公司以後,薑瓷給陸禹東發微信:【昨天我媽給我求的平安符呢?我想拿過來。】
那邊回:【不準備道歉?】
薑瓷想起媽說的話,便地說道:【老公我錯了嘛,不該不給你開門,可我昨天心確實不好,不是針對你的。以後絕對給親老公開門。】
【晚上你開門。】
薑瓷初初看這句話覺得沒什麽。
可覺得陸禹東總是喜歡一語雙關,想到晚上他偶爾會說薑瓷“門大開”,便滿臉都紅了。
【不開不開就不開,你別進來。】薑瓷用小兔子乖乖的話回陸禹東。
【這就由不得你了。】
他們的微信回的,有著別人參不了、理解不了的曖昧。
【平安符在我包裏,自己去我辦公室拿。】
【你不在辦公室嗎?】
【開會。】
薑瓷不知道他開什麽會,也不告訴自己。
於是,去了他的辦公室。
進門之後,薑瓷四找他的包,一般他的包都是放在辦公桌前麵那個屜裏的。
薑瓷轉到他的辦公桌前。
忽然,他的電腦響了好幾聲,薑瓷沒在意,再說,他的電腦看什麽呀?
找到了他的包,拿出了平安符。
就要走的那一刻,忽然,有幾張圖片進了眼睛的餘。
薑瓷看到竟然是初碩和楊曼妮的激照。
而且,更讓薑瓷詫異的是:這些微信都是薑義發來的。
薑瓷吃驚死了,心想:陸禹東不是特別討厭薑義嗎,什麽時候薑義開始給他發微信了?
薑義發了這些照片以後,又自鳴得意地說道:【妹夫,怎麽樣?全城的人馬上就要知道這個勁新聞了,我已經把這條新聞發給各種頭條了。】
【妹夫,不負您的所托,讓他們兩個了。您可是說過,不論用什麽手段的。】
薑瓷看到這些,腦子短路,覺大腦缺氧。
原來……
原來這一切不是楊曼妮搞得,是哥哥搞得。
而哥哥,隻是因為陸禹東“不論用什麽手段”的囑托。
哥哥的為人,知道,有便是娘,想必是因為陸禹東給了他一套四室兩廳的房子,他覺到了有利可圖!
這也解釋了為什麽陸禹東會給薑義房子,當時薑義大鬧公司,陸禹東也看出來了,與其這樣放任不管,不如為他所用,為他的人!
薑瓷又覺到了心涼,陸禹東的城府,深不見底。
呆呆地站在陸禹東的辦公室裏,淚流滿麵。
終究是害了初碩。
心裏對初碩,更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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