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臨縣。薑瓷外婆家。
“那個丁總人怎麽樣?人家好不容易才答應跟你相親,你爸公站的人你看不上,嫌人家沒錢,公司的銷售員你也說不行,嫌人家地位不好,過年都相了多人了,怎麽一個都不了你的眼?”郭玉藻嘀咕屠筱靜。
“四十多歲,大腹便便,離過婚,有孩子,我看見就想吐。”屠筱靜心差極了。
屠筱靜現在知道了:薑瓷的老公竟然是陸禹東!
薑瓷竟然不是被陸禹東包養的。
都讓嫉妒死了!
上次看房產證,知道那套房子不是薑義的,是陸禹東和薑瓷的。
再三追問薑義,才知道,他們竟然是兩口子!
他們是兩口子!
屠筱靜和薑瓷的差距,徹底顯出來了,一步不如人,步步不如人。
想到在辦公室裏鬧得那些烏龍,同事們看的不是薑瓷的笑話,是的笑話。
去江洲這段時間,徹底淪為了笑柄。
過年期間,相了十幾次親,想著天上掉餡餅,可除了大肚腩,就是猥瑣男……
本來有幾個還順眼的,但想想陸禹東清俊高貴的樣子,就覺得那些人,本都不男人。
如今,屠筱靜跟公司請了長假,並沒有離職。
江洲還得去,新東集團還得去。
過不舒坦,薑瓷也別想過舒坦。
給薑瓷的那束花,是屠筱靜送的,過年了588元的花券,花那麽大,家裏也放不下,單子,要花也沒用。索送給薑瓷,沒寫名字,引起薑瓷和陸禹東之間的誤會……
“玉藻,玉藻,我頭疼,頭疼了好久了,我也沒跟你說,跟腦子裏有針一樣。”的房間裏,傳出來卑微的靜。
“老東西,老不死的!”郭玉藻咒罵,“疼著吧,活不了幾天了,還蹦躂。”
郭玉藻也生氣。
上次薑瓷還特意把老東西的被褥給洗了,顯得對老東西多差。
如今聽到薑瓷嫁給了有錢人,郭玉藻更是氣都不打一來。
“玉藻,玉藻……”又在房間裏喊。
“喊喊喊,煩死了,老不死的,給你看病花多錢?天天躺在那占好人位置。”郭玉藻高聲囂。
屠筱靜眼珠一轉,想到了一個辦法。
“媽,我們沒錢,但是咱們家,有個有錢的啊。”屠筱靜對著郭玉藻使了個眼,“我姑那麽疼媽,病好了第一時間就來看媽,我還真不信了,能看著媽疼死?薑瓷不得出錢?”
“對啊,咱還落個孝順的好名聲,把拉起來,送醫院。打車票留著,讓你姑給報銷。”郭玉藻對屠筱靜說。
們終於把塞到了車上。
郭玉藻開始給屠瑛打電話。
“小瑛,咱媽病了,”郭玉藻的戲很足,眼淚來得很快,“腦子疼,我現在送去醫院,都快九十了,我怕日子越來越了,這去了醫院,還不知道能不能醒來,你快來看看吧。”
屠瑛登時就呆住了,“我馬上來。”
屠瑛想了想,這件事要不要告訴薑瓷。
覺得,現在正是上班時間,不能因為和陸禹東的關係,就總翹班。
屠瑛想先去看看媽的病再說。
屠瑛讓陳阿姨找了一輛出租車,去了媽所在的醫院。
屠筱靜知道屠瑛可能不會告訴薑瓷,所以,給薑瓷打了電話。
“薑瓷,我,也就是你外婆,病了,可能很嚴重,總頭疼,你看看能不能來一下?我們現在在縣人民醫院,正在做檢查。我過了年一直沒上班,就是在家照顧來著。我估計的時日不多了。”說完,屠筱靜就哭了。
屠筱靜就是不讓薑瓷痛快,最好讓陸禹東也跟來,跟來看看薑瓷的家是怎樣窮困潦倒,他一個人帶這麽大一個家庭,本帶不,讓陸禹東知難而退。
反正有錢人麽,離婚結婚跟玩一樣,跟誰都是玩,還不如找個有錢的呢。
屠筱靜是這麽想的。
薑瓷跟關錦梅說了一聲,就火速下樓打車往五臨縣趕。
本來要給陸禹東買的事也忘了。
薑瓷和屠瑛同時到達的五臨縣人民醫院。
郭玉藻和屠筱靜正在走廊門口哭。
“檢查結果出來了,媽是腦瘤,特別嚴重的腦瘤,怪不得媽最近總把屎尿弄到床上,這個瘤子迫神經已經很久了,再不,媽就要半不遂了,可我們家哪有錢啊?筱靜好不容易在新東集團找了個工作,也是杯水車薪啊,你舅舅在公公司上班,也沒錢,我們也很疼媽,可實在拿不出來啊。”郭玉藻哭得特別。
“需要多?”屠瑛問。
“醫生說,要馬上手,三十萬的定金。”郭玉藻心想。
屠筱靜一直盯著薑瓷,心想:豪門,不會連這點兒錢都拿不出來的,一旦拿出來了,怎麽回去跟陸禹東代?
可惜啊,陸禹東沒來,沒看到這裏的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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