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卡斯的辦公室。
褚良和盧卡斯吵起來,吵得特別兇。
褚良用中文,說的又快又高聲,好像存心不讓盧卡斯聽懂;盧卡斯呢,也說得熱鬧,別人中文說快了,他就聽不大懂,看到褚良梗著脖子他說話,更生氣了。
一時間,盧卡斯的辦公室,中文德文響一片。
陸禹東這個“老大”該起的作用也並沒有起到,他隻站在那裏,看熱鬧。
薑瓷練完了瑜伽,換好服。
聽到盧卡斯辦公室傳來的吵嚷聲,循聲去。
盧卡斯辦公室的門沒關,正在扣扣子,一瞥眼,正看到陸禹東背著子,一邊點煙一邊朝看。
他的目,充滿了促狹、對薑瓷的探究以及對極大的興趣。
四目匯,是電火石的瞬間。
立誌出國留學的薑瓷,差點兒被這一眼勾回過去。
就在薑瓷看好戲的時候,突然“砰”地一聲門響,褚良就從盧卡斯的辦公室摔門出來。
“神經病!”褚良咒罵了一句。
這句,可完全不像是一個博士生的修為。
陸禹東還在給盧卡斯做善後工作。
褚良經過薑瓷邊,本來什麽話都沒說,已經走過去了,可是突然,他又走了回來。
“薑瓷,你能不能暫時幫一下審計部的忙?幫我審計一下財務部的工作?你在財務部幹過,也在審計部幹過,是最合適的人選。你的新型記賬法我看過,非常有新意。”褚良盯著薑瓷說道。
“我?”薑瓷指著自己,詫異地說道。
“對。就你。”
“我大概不行。我快生了,並且明年一月我要出國讀研究生。”這個忙,薑瓷確實幫不上。
陸禹東從盧卡斯的辦公室出來。
“怎麽?”陸禹東問正在說話的兩個人。
“我想讓你老婆幫我審計一下財務部的活兒,拒絕了。”褚良的火氣已經消了。
本來他的火氣就不是針對薑瓷的,更何況,薑瓷懷孕了,又是陸禹東的人,他當然得和風細雨了。
陸禹東打量了薑瓷幾眼,對褚良說道,“你另想辦法吧。”
“我從哪變人出來?”褚良攤著空空的兩手,“你弄這麽多單子出來幹嘛?”
“行了,別睡不著覺就怨炕歪。”陸禹東說完,就往前麵去了。
“知道你心疼薑瓷,不想讓太累了。”褚良說道。
“六個月了,你不知道?”陸禹東生氣地反問了褚良一句。
薑瓷聽了陸禹東發自肺腑的這句話,心裏又是熱熱的。
每一時每一刻,他都在把往回拉。
從恨他的邊緣拉回來。
畢竟,薑瓷的心也是長的。
“累了回我辦公室。”陸禹東轉過頭來,對薑瓷說道。
“嗯。”薑瓷回。
十分鍾後,薑瓷坐在他辦公室的沙發上。
“孩子是你的!”這句話一直梗在薑瓷的嚨,可偏偏就說不出來。
“有什麽要說?”陸禹東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他注意到了薑瓷的異常,抬起頭來問薑瓷。
“哦,沒有。”薑瓷生生把話憋在了嚨裏。
“下班了,回家。”過了沒多久,他對薑瓷說道。
“嗯。”薑瓷應道。
上車後,薑瓷看到外麵天很暗,好像要下雨。
好在他們已經在回家路上了。
“今天褚總監跟盧卡斯發生衝突了?”薑瓷問。
“對,今年審計部很忙,沒空給財務部審計,褚良不幹了。”
薑瓷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審計部那麽忙嗎?”
“是。越來越忙,人不好招。”
“你……”薑瓷思考了片刻,“你不會在跟我演戲吧?”
“演戲?”陸禹東剛開始還沒意會過來,片刻後,他似乎冷冷地笑笑,“薑瓷,你有那麽重要?”
“我……”薑瓷有些自作多的麵紅耳赤。
以為,陸禹東不過是演一出戲,告訴薑瓷,現在新東集團忙得兩個重要部門都打起來了,非常缺人,讓薑瓷留在新東,別出國了。
“你自己都不曉得這是一個多蠢的方法?”陸禹東問。
薑瓷也有些後悔,自己幹嘛說這句話,就算他想留下,可方法千千萬,他完全不用折損兩員最重要的大將的方法。
從初碩手裏搶了那麽多單子的確是為了,可故意讓褚總監和盧卡斯吵架,也的確不像是陸禹東的風格,如果真是他,那不是了“烽火戲諸侯”,隻為了博這個“褒姒”一笑麽?陸禹東那麽明的人,怎麽會做這種事兒?
薑瓷的確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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