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沒有你的換洗,一會吃完我們回家吧。”
“你經常住在這嗎?”時他來過這里,結婚后倒還真沒來過。
“沒有,你出差,我又下班晚時就會住在這。”林夏轉了,他的襯衫被他不耐煩地扯了兩顆扣子,幫他捋順了,“有你的地方才家,你不在,那麼大的房子呆著都很寂寞。”
“這是在抱怨我經常出差嗎?”聽著半真半假的話,程帆低聲說了句,“這不是你一發信息,我就趕著提前回來了嗎。”
“沒有抱怨,家里總要靠你賺錢啊。不過你今天對我態度有點差,是不放心我,在查我崗嗎?”
他沒有回答,指了背后的鍋,“鍋快開了,別溢出來。”
說完他就走出了廚房。
查崗?
程帆真沒想過,他知道絕對不是這種人。
只不過坐在家中頗大的客廳里,一向自由與安靜的他,卻覺得空無一人有些冷清。打了的電話沒接,當終于接了說在家時,無名之火頓生。
當即只能做出一個決定,去找,而不是等回來。
程帆去了衛生間洗手,被提醒了說“查崗”,他真無聊到扮稚,打開的臥室門看了眼,簡約的裝修,里面幾乎沒什麼擺飾,一張大床,煙的床單凌地鋪著。床頭柜上放了本書,瞇了眼一看,還是他的。
要關燈前,看到枕頭旁的被子里捂著一小團東西,他走了進去,掀開被角,發現是一個玩偶熊。他笑了,真不知道這麼大的人了,竟然還會抱著個玩偶睡覺。
被子再次被掀回了熊的上,燈滅了,門關了后,臥室又陷一片黑暗。
臥室旁依舊朝南的房間被用來做了書房,靠墻那面做了書架,一格格地里面塞滿了書,角落里的一格放了一些照片。
有和家人的合影,有和他的結婚照,也有一張的大學畢業照。
林夏將調料包倒進碗里,撈完小餛飩后再舀了勺湯,蝦米隨之浮起。半明的餛飩,皮如薄紗,包裹著鮮蝦的餡。
看到他正從房間里走出來,臉還不好,心原本糟糕的林夏忽然被他這作逗笑,“怎麼,發現我的證據沒有?”
又回廚房給他拿了個勺子,“有點燙,你慢點吃。”
薄如蟬翼的餛飩皮中帶著湯,那麼一丁點的鮮香在口腔中迅速被味蕾捕捉到,程帆慢悠悠地吃著,看著拿著耳環在試。
他剛剛不過說了一句,就給了反饋表示沒有不喜歡。這到底是在意他的,還是把他當了上司。
林夏不適應戴耳骨夾,廢了番力氣戴上去后,開了手機前置當鏡子,竟然還好看。
放下手機時,發現他正看著,問了句,“好看嗎?”
“還行。”
下了耳環,隨口問了句,“出差怎麼樣?”
“就那樣,有點累。”程帆吃完了最后一個餛飩,了張紙巾了,“在新加坡時,去程飛家住了兩天,他晚上輔導完孩子作業后,得喝兩杯酒才能緩過來。”
笑了,“他也許該請個人來輔導,不然自己會被氣死的。”
“還在那遇到了個人。”
“誰啊?”
“蘇城的合作伙伴,上次他婚禮上我們見的。”
林夏將耳環收進了首飾盒里,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提到了李子,但程帆這人很聰明,心眼和手段一樣多,犯不著在這件事上對他有所瞞。
“我有兩件事跟你說講。”
“你說。”
“第一件事,我爸在A市的地產項目,資金方找的是李子,這件事我早兩天才知道的。第二件事,李子是我的前男友。上次在婚禮上我沒有跟你說,是因為我覺得沒有必要。自從知道合作方是他后,你在出差,我就想當面跟你說這件事。”
程帆笑了,“所以你那天問我什麼時候回來,是要跟我說這件事?”
林夏不知道他為什麼笑,其實并不是,那一天,只是有點難過,在空曠的房子里,突然有點想要他陪。
但是他一個電話都沒有打過來問怎麼樣,傷心有保質期,現在不需要了。
他們一向的相模式都是如此,并不怪他。
“是的。”
他沉默了兩秒,淡淡地說了句,“行,我知道了。”
語氣態度如同聽下屬的匯報,林夏心中想,可不是。
當人于冷靜而理的狀態時,便不會認為一切理所當然。一段表面門當戶對的婚姻,實則是仰仗他更多。
所有的危機公關都不如事前的預防,這件事上的確需要跟下屬一般,及時向他報告。
可能的經驗實在是太,并不知道如何跟現任談前任的問題。但這些事也太煩了,沒腦子想這些。可從來沒問過他的前任們,不興趣,也懶得問。
這件事在這已經結束了,反正提前告知過他。
林夏站起,端著他面前的碗進了廚房,與鍋一起放進洗碗機。想起自己這幾天眼睛有點干,洗了碗藍莓。
出來后發現他還坐在餐桌上,桌前放了包煙,打火機在手里打著轉,他煙癮重,但從不在家,提醒了他,“臺沒封,你可以去外邊。”
想起A市的招標,還得找他幫忙引見下關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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