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論壇的各方大論戰時,還要連著熬夜追實時進度。連熬夜玩還得防著父母突擊檢查的風險都沒有,獨自住在學校外父母買下的房子里,家里阿姨一周會過來兩三次,將水果牛和做好的菜填滿冰箱。
沒有人管,能隨心所做自己想做的事。但在玩過頭之前,總能及時停住,趕學習搶救一下。
的大學選擇也稱得上是任,對學校的排名、專業和城市都不興趣。只是讀小說時,喜歡的作者是在芝加哥長大,每一本書里都以他長的環境為背景。流淌的歇湖,開庭前去的咖啡店,飆車的公路,在那發生的種族矛盾、法律與常識的荒謬沖突。僅是這個原因,就去了芝大。
大學畢業回國后,在自己為自己劃出的框架工作、生活。不會逾越界限一步,可能是,也可能是刻板而無趣。
程帆在林夏的計劃之外,但這樣的偏離,在能兜得住的范圍。
正如讀書時,用功學習之外,會報復地沒日沒夜打游戲到上癮一樣。年后的,表現得再理而自律,在不為人知的另一面,還是會突然對一件事上癮。
跟程帆的上床,讓上癮。
如果是尋常的,那需要講究個約會流程,吃飯看電影逛公園,還得找點共同話題聊。若是喜歡對方,一切都是;如果沒覺,每一分鐘都跟上工一樣,還得花錢上班。
兩人雖是關系,但荒謬的開頭,就注定了約會方式的不一樣。皆非普通上班族,行程忙碌且不定,時間珍貴,常常省去不必要的步驟,直奔主題。
在這件事上,林夏明知自己在上癮,但這幾乎是繁忙的生活里最為愉悅而純粹的時刻,放縱著自己沉迷于他的□□。
他的吻,他的,他充滿力量的軀,兩人之間的默契,幾乎每一次都會讓高。在癮的道路上,他像是推波助瀾、寵溺孩子的大家長。
兩人第一次過后,冷靜下來的林夏尚且覺得,雖確定了關系,也犯不著經常約會。但他一次次地在縱容著,給了極致的驗,愈加頻繁的歡頻次,但他不會教節制。
讀書時尚有考學的力來約束自己,此時,在這件事上,缺乏任何約束,還被溺著說你可以這樣。
比如今天中午,出差一周的他,早上就給打了電話。先問了在哪,又說正在登機,中午就能到京州,要不要見面。
當時的林夏在忙工作,心煩意,聽到他的邀請,心頗為窩火地想,難道我是應召郎,你一落地,我就要在酒店房間了等你啊?說完不去就掛了電話。
等忙完那陣,拿過手機時,發現他給發了酒店和房間號。
已經徹底了冬,天很冷了。家中雖溫暖,但早上醒來時,都要下意識賴會床。今早鉆在被窩里,前的在的被子上,不由得想起了偶爾在酒店與他過夜的第二天清晨。心嘲笑自己,只不過一周沒做,你至于這麼嗎?
看,他從不會強迫。看似將選擇權給了,但對一個上癮的人,簡直是剝奪了拒絕的權利。
下午三點有會,還是孫玉敏會參加的級別。雖不用作報告,但也要作準備、開會前將資料再過一遍,以防被點名。
但看了眼時間,才十一點,兩點回來也來得及。邊想就已經邊拿了包和車鑰匙,走出了辦公室。
他這人對酒店挑剔,在本市常去的就那麼一兩家。原本覺得一定價格以上的酒店都可以的,但逐漸被他影響也變得挑剔。這樣的轉變能到,任何行業都得益求。好的,跟最好的之間,看似只有很小的差距,但這最后一段,很難逾越。
林夏剛進房間時,就看到登機箱和一個容量頗大的手提包。這個外表平平無奇的手提包,是送他的。兩人開房,從未有機會給過房費,逛街時就買了個馬仕給他。
正將外套下放沙發上時,就看到他從淋浴間里走出來,正在系腰帶,見到沒驚訝。拉開手提包,扔了包餅干給。
是一盒白人,是他出差前,跟他隨口一提,自己都忘了這回事。
程帆看了,正值隆冬,著,穿了雙過膝長靴,寬松的剛及,還不怕冷。
放下了餅干,看了眼手表,跟他說,“我要兩點之前走。”
他氣笑了,這個的,平時沒事不聯系。進房間第一句話就這個,當他是什麼了?
“你可以現在走。”
“什麼?”
程帆走到茶臺前,又拆了個膠囊放進咖啡機,再將水杯放在出口下,按下按鈕后對說,“我是讓你來拿餅干的,你這麼趕時間,可以先走。”
林夏呆住,他第一次對說這種話,讓走?
可能是他想結束這段關系的委婉說法,拿起剛下的外套掛在胳膊上,“好,我的確有事,先走了。”
看真拿了服就轉要走,程帆覺得簡直可笑。
這麼個朋友,跟沒有,有什麼區別?要走就走好了。
林夏的大腦一片空白,這是第一次與人如此魯莽且荒唐地展開一段關系,就被人這麼喊了停。不會問原因,更不會質問對方。
手抓到門把手,正要開門時,手腕就被人拉住。他力氣很大,似乎只輕輕一,就將拽回了頭,手中的餅干和服掉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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