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

懶懶的嗓音卻又不容拒絕。

時念站在原地，不甘心就這樣任他擺布，轉回對著他：“肖爺到底要幹…要做什麽？”

‘幹嘛’個字愣是收了聲，生怕他後麵接的就是‘你’。

肖妄舌尖抵腮笑了聲：“做——啊。”

帶著笑意的眼眸看，嗓音低磁：“玩點你擅長的，對我搖尾。”

時念了包帶，他這話說白了就是讓自己討好他。

拒絕的果斷：“玩不起，過。”

肖妄點頭，現在真是好樣的，收了笑：“坐。”

時念提了口氣，不想玩了，聽話的坐下，不過臉上沒什麽表，一看就是不不願。

肖妄掌心搭在頭頂蓬鬆的發，了：“早這麽乖乖的何必要被兇。”

“下午陪我去打桌球。”

時念頭頂傳來他掌心溫的力道，抿抿：“肖爺不是不再帶我了嗎？怎麽好好的又說這個？”

肖妄聽提起這件事，好心掃去大半，是不想再帶了。

掌心順著發下，指尖點了點的耳垂：“時念，你好像還是沒搞清楚自己的定位，你我之間，隻有我想不想，你要做的是聽話。”

時念心髒被逐字刺痛，看似和的音調不知道又藏著什麽。

果然，自己的定位就是一隻小貓小狗。

一雙小鹿般靈的雙眸，睫了，口堵的慌，看他的眼神帶著倔強：“肖妄…我是人，不是你養的寵。”

肖妄在漆黑明亮的瞳孔裏看到了自己，指尖從耳垂向後順到後頸把人拉過來些：“之前怎麽不說？”

時念微微張開一條，以為是自己說了，有用了。

肖妄瞇了瞇眸，接道：“一直做的很開心，現在你又在抱怨什麽？”

時念眼底的暗去，心狠狠的墜了下，原來是自己會錯意，他是在責怪自己，並不是在諒自己。

輕笑著低眸：“肖爺說什麽——”

語氣淡到快要捕捉不到。

再次抬頭，帶著無所謂的笑，聲音跟著笑的氣音發出來：“就是什麽唄。”

這次換做肖妄眉頭攏起，一不爽在眼底劃過。

冷著聲：“不想去就滾，喪著臉給誰看？”

時念已經很久沒有從他口中聽到這個字用在自己上了，覺得有些可笑。

偏偏又死強：“想去，你帶嗎？”

林律在這個時候回來，氣氛明顯不對勁。

肖妄起：“走吧，一起。”

林律站在原地：“時小姐也去？”

肖妄麵上帶著笑，眸底一片森寒，反問：“不能？”

時念坐在位置上看了眼林律，這次注意到他眼裏有了波，才反應過來不是隻有自己跟肖妄。

突然有些後悔自己剛才的一時衝。

再想改口已經來不及，人已經被帶到一家隻對會員開放的私人會所。

這是林律第二次跟肖妄來這裏，也知道這裏到底是怎樣的遊戲規則——

賭球，可以賭的是錢，也可以賭的是，甚至可以賭命……

第一次來，兩人隻是就近找個地方談事，順帶消磨時間。

這次來林律是做好搭上點家的打算，但是沒想到他會帶上時念。

怕看到自己損失太多，會胡思想。

任何事沾上賭這個字，就多了不定數，這裏每天都有家財萬貫的人被丟出去宿街頭，也有走投無路的人一步登天……

三人被保鏢帶進會所，每一層都有不同的賭博項目，有骰子、牌九、撲克、搏鬥、桌球……

到了相應的樓層，每個人都專注著自己下一步的生死，對於來人並不在意，因為在這裏大家都是平等的——

皆為賭徒。

肖妄邁著自信的大步，挑了個順眼的桌開臺。

一旦開臺這個桌就會被六個保鏢圍起來，以防任何‘不買賬’的行為影響了客戶的驗。

肖妄接過製服郎捧過來的球桿，反手丟給時念：“你來，我煙。”

“我不會。”時念連手架姿勢都不會更別說打球了。

肖妄似沒聽到，銜著煙，稍抬了下眼皮：“賭什麽？”

林律接過球桿：“既然時小姐不會，就一百萬好了。”

肖妄扯著笑，擺了擺手隨他意思。

後已經有人搬來真皮沙發放好。

肖妄指尖稍微提了下西裝，以一種舒適的狀態坐好準備好好欣賞球賽。

時念隻覺自己手裏的球桿千斤重，就算再不會玩，也能聽懂自己輸了就是輸了一百萬。

求助的目在兩人上飄，肖妄向前送了下掌心，毫不在意輸贏。

林律隔著球桌對：“士優先，你來開球，球桿撞擊白球撞散就行。”

通俗易懂的給講解了一下。

時念著頭皮，用自己記憶中打球的姿勢，俯，手勢架好出桿。

氣氛有些尬住：“沒到……”

肖妄看因為出醜不好意思導致微紅的臉頰，笑意逐漸爬上眼底。

逗，確實有意思。

“咚——”林律開球。

指著其中一顆：“用白球瞄準花球進就行。”

肖妄在一旁說風涼話：“你打你的，等過球再聊進的事。”

時念確實不會，但是被他這樣說，周圍還有那麽多保鏢圍觀著，恨不得把他換球打進裏才好！

有種無力做明明很氣卻沒有實力，如他所言，又一次沒到球……

林律為了不讓這一局持續太久，也為了不表現的太認真，中途又讓了兩次球桿，結束遊戲。

肖妄懶懶的起：“這把賭什麽？”

“一千萬。”林律答。

肖妄著時念的背，把人在下著球桌，膝蓋抵開夾的雙，手把手教。

“別看我，看球。”

肖妄幫調整好姿勢，視線落在球上，嗓音在耳邊響起：“放鬆。”

時念視線一開始在球上，但是因為自己架不穩球桿，被他大掌覆著的手背傳來的溫涼無法忽視。

“進。”

肖妄這兩個字被球撞的聲響蓋住。

“啊-”

時念輕呼一聲。

臉頰瞬間紅，不知道他剛才的作有沒有人看到——

跟著推球桿的幅度。

他撞了自己一下。

“什麽？”肖妄笑著接過球桿直起。

球袋滾的聲音也不小，足以掩住的聲音，偏偏他問出來。

時念敷衍的拍拍手，有些機械的開口：“肖爺好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