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盛景衍一句話也沒有再說,直接轉離開了。
原本,溫酒一口氣把想說的話說完,心裏還是很暢快的。
盛景衍確實沒做幾件人事,南綰綰不喜歡他,理所當然。
隻是看著他垂眼麵無表的離開,想起他和南綰綰繈褓裏的孩子,心裏還是忍不住的浮出一茫然——㊣ωWW.メ伍2⓪メS.С○м҈
真的,做對了嗎?
如果兩個人在一起,注定要傷害另一個人,不喜歡那個傷害的人是南綰綰。
即使,盛景衍是養長大的。
“老婆,你怎麽了?”
看溫酒心低落,薑奕澤把人摟到懷裏來親了親,溫聲哄。
“奕澤,”溫酒咬著,漂亮的大眼睛微微有些遲疑的看著盛景衍的背影,低聲詢問,“你說,我做的是對的嗎?”
薑奕澤笑道:“於於理都是對的。盛景衍確實不是東西。你現在是後悔幫南綰綰了?”
“我不是……”溫酒下意識反駁,語氣悶悶的,“景衍以後恐怕再也不會原諒我。”
“這不是還有我嘛。”薑奕澤抱,他看起來倒是很高興,“以後就不用搭理那隻白眼狼了,像那種忘恩負義的家夥,我們早就應該不聯係了,對不對,酒酒?”
“你真是……”溫酒沒想到他現在還有心爭風吃醋,不覺失聲笑了一聲,然後又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沒有做錯。
即使在舍不得盛景衍,還是堅定的覺得,並沒有做錯任何事。
如果……
如果盛景衍有一天,還能再到南綰綰,希……
他們麵的那一天,是盛景衍長到真正學會上一個人的時候……
他終究,現在還是太年輕了……
*
溫酒和薑奕澤回了涼城。
跟盛景衍這邊斷了聯係。
盛景衍並沒有拉黑的聯絡方式,隻是節假日的時候,不再給發送祝福短信。
奕他們似乎也意識到了他們兩個人惡,特意打電話過來詢問,溫酒覺得這算是一件私,所以也沒跟奕說清楚,隻說跟盛景衍兩個人之間是私事,不方便說。
奕還擔心他們的關係的,一開始還到跑來跑去說,但是看盛景衍和溫酒兩個人也沒有特別想聯絡的樣子,特別是盛景衍,整天抱著兒,本是連朋友都不想管了。
再後來,溫酒懷孕了。
薑家和溫家寶貝的狠,這次可不敢再有任何閃失,把溫酒的手機都給保管了起來,要求胎位穩了再說。
薑奕澤也張的不行,把自己的妻子團團的圍了起來,不許奕他們跑過來麻煩任何事。
對此,溫酒無語的,但是也理解他們的擔心。
自從那次炸胎以後,就傷了基,和薑奕澤想要孩子怎麽也要不上,這麽科學的人為了孩子都開始求神拜佛,現在終於懷上,也怪不得全家都如同驚弓之鳥。
躺在床上,溫酒拿著手機【一天隻能被允許玩半個小時】,給盛景衍發了一條微信。
【景衍,我懷孕了。】
這是他們吵架之後第一條主發過去的消息。
那邊過了幾分鍾,男人簡單的回了一句。
【恭喜。】
別無他話。
溫酒看著他的微信名字,點了一個表包,然後又刪除了。
就這樣吧。
心裏輕輕地吐出一口氣,然後將微信通訊錄到了最後,點開了一個黑的頭像。
黑頭像並沒有備注名字,昵稱也是一片空白。
想了想,輸了幾行字。
【綰綰,過得還好嗎?我懷孕了。希你一切順利。我和奕澤盼這個孩子好多年,如今心願已了,我覺得這是托你福。
我幫了你,老天送了我一個孩子,看來做好人好事是有好報的。】
過了一會兒,看南綰綰沒有回複,又打了幾行字。
【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我自己也找不到答案。思來想去,還是給你來判定。
那天送你離開之後,景衍找過我,他怒氣衝天,質問我為什麽要做這種事,最後又傷心的問我,為什麽連我也不信任他。說實話,看到他那樣的表,我的心裏也很難過……
最後,他告訴我,那場炸案,他最想救的人是你。
事已至此……我沒有辦法相信他。
我不難過他想救的人是你,我隻是沒辦法信任他這句話,綰綰,你覺得呢?
綰綰,我問心無愧,隻是……如果景衍真的如他所說……那他可能,真的在很早很早的時候,就上你了。】
一口氣發完,溫酒鬆了一口氣,視線盯著手機屏幕,良久沒有移開。
這些話,很早就想說,隻是,思來想去,也沒有找個一個合適的機會。
不知道南綰綰是怎麽想的。
就在發呆了當兒,手機屏幕裏,回了幾個字。
【我知道了。】
南綰綰回。
【酒酒,我過得很好。也祝你生產順利。】
其餘也沒有再多的話。
可能也如所想,南綰綰,也是不信的。
就這樣吧。溫酒想,如果盛景衍和南綰綰兩個人裏麵,隻有一個人能幸福的話,還是希南綰綰能幸福。
畢竟,是所有人裏麵,最無辜的那一個。
遙遠的大洋彼岸,此刻,拉斯維加斯的賭場,燈火輝煌。
南綰綰靠在酒店的玻璃窗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看著對麵賭場輝煌的夜景。
手機剛剛放下,是溫酒和的對話頁麵。
抿了一口酒,然後抱了雙臂,出神的著窗外的景。
溫酒也有孩子了。
緩緩吐出一口氣,想著榕城的那些人,隻覺得隔得很遙遠,很遙遠。
付出了一個孩子的代價,終於獲得了自由。
南綰綰將手指輕輕地按在自己的小腹上,那裏已經很平坦了,好像裏麵曾經不曾裝過任何東西。
閉上眼睛,不願意去計較得失。
想要離開那個男人,總得付出一點代價。
腦海中不經意浮現出那張似笑非笑的男臉龐,南綰綰手微微一抖,差點打翻了酒杯。
神經質的恐懼,開始蔓延上來,南綰綰放下酒,去床頭索出一包煙。
“我記得你跟我說過,你昨天開始戒煙?”
一道冷峻的男音從門外傳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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