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
恰逢梁恬與顧亦遠的寶寶一周歲生日。
他們生了個可的兒,取名為顧慕恬,小名小九,因為是在九號出生的寶寶。
于清淺讀完研后就留在大學任教了,得知孩子的小名后還嘲笑梁恬取得敷衍。
梁恬笑著回懟:“你現在可是我們幾個里學歷最高的,不然你幫忙取個名?”
為了慶祝孩子周歲,顧家大擺筵席。
于清淺和鐘卉遲都去了,凌宜人在柏林來回不便,就缺席了。
賀思卿來的時候一臉幽怨,他將事先準備好的紅包遞給梁恬。
隨后又瞥一眼不遠抱著兒不撒手的顧亦遠。
嘖嘖,活的兒奴。
他哭無淚地慨道:“哎,阿湛結婚了,顧亦遠孩子都打醬油了,我怎麼還單著啊!”
梁恬手里拿著紅包,笑得不行。
“你這些年,凈顧著隨份子了吧。”
“再單下去你可虧大發咯。”
經這麼一提醒,賀思卿猛地又想起自己隨出去的那些份子錢。
石頭打水漂好歹能有個聲響,他的錢給出去是悄無聲息啊。
這麼一想,賀思卿更郁悶了。
恰逢高湛摟著鐘卉遲過來,二人遞上紅包。
鐘卉遲有些興地問:“小九呢,我要去抱抱這個小糯米團子。”
梁恬頗為無奈地指了指顧亦遠的方向,輕嘆口氣,“爸爸抱著呢,本不撒手。”
鐘卉遲順勢過去,輕哂,“以后小九談,顧亦遠怕是要哭暈在廁所。”
說罷,走向小九那兒,張開雙臂想要抱。
高湛站在原地,注意到賀思卿興致不高的模樣。
他拖腔帶調,揶揄道:“羨慕了?”
賀思卿:哪壺不開提哪壺!
周歲宴結束后,高湛帶著鐘卉遲回了鐘家。
趙姝剛從外面逛完街回來,司機跟在后提著大大小小的購袋。
看上去心很好,見到鐘卉遲與高湛后更是迫不及待地開口,“我和你們說啊,你們哥哥有朋友啦。”
高湛、鐘卉遲:“?”
沒顧得上愣在原地的小夫妻倆,趙姝在一旁開心地轉圈。
里還念念有詞。
“老天有眼,我這單多年的兒子終于有朋友啦!”
鐘卉遲有些懷疑地問:“媽媽,你說的哥,不會是鐘庭舒吧?”
“他什麼時候找的朋友?”
趙姝點點頭,平復了幾分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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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呀,我也是今天逛街的時候看到的。”
“對了遲遲,他朋友是你們電視臺的,你應該認識。”
鐘卉遲這下更懵了,“什麼?什麼名字啊。”
趙姝口而出兩個字:“初夏。”
鐘卉遲此刻的表可以說是瞠目結舌。
連帶著高湛都驚訝了。
這兩人...上周還在吵架啊...
趙姝又補充道:“我每次看帝都電視臺,都是為了看遲遲報道的新聞,偶爾吧,也能看到這個小姑娘主持的財經欄目。”
“我真是沒想到啊,有一天會變我未來兒媳。”
“我真是太開心了!”
沒多久后鐘沐林回來,趙姝又將這個消息告訴了他。
夫妻倆都很高興。
一聽到初夏的名字后,鐘沐林連連嘆世界好小。
他略顯興地說:“老婆,你還記得我之前那個大學同學嗎?初云錚。”
“之前我們兩家公司不是還有過合作嘛,初夏就是他的兒啊。”
鐘沐林連連嘆,”真是太巧了。我前幾年還見過初夏呢,那姑娘多才多藝,真是便宜鐘庭舒那小子了。”
......
趙姝和鐘沐林還在客廳里一陣長吁短嘆,喜悅的心藏也藏不住。
高湛和鐘卉遲回了房間,越想越不對勁。
下一秒,初夏的電話打了過來。
“遲遲,氣死我了,你哥簡直有病。”
鐘卉遲還沒來得及說話,那頭又傳來鐘庭舒的聲音。
“初夏!你有沒有良心啊,利用完我就扔?!”
初夏:“你沒利用我嗎?!你還好意思說!”
兩個人直接在電話那頭吵了起來,音量越來越大。
鐘卉遲略帶嫌棄的將電話拿遠了些。
后來是初夏發了個定位來,說是電話里一時半會兒講不清楚。
鐘卉遲和高湛趕去了定位上的咖啡店。
店只有鐘庭舒和初夏兩個人,他們背對背坐著,誰也不理誰。
服務員見到鐘卉遲和高湛后,略帶歉意地說了句:“不好意思,今天不營業,被那位包場了。”
說罷,他指了指不遠的鐘庭舒。
鐘卉遲會意,解釋道:“我是他妹妹,這位是我老公。”
服務員這下像是見到了救星般,吐著苦水:“太好了,你們趕勸勸吧。”
“他們吵架吵到現在了。”
鐘卉遲:“......”
咖啡廳,四人面對面坐著。
高湛與鐘卉遲坐一排,鐘庭舒與初夏坐一排。
鐘卉遲最先開口:“說說吧,怎麼趙士一回家就興高采烈地說自己兒子找了一個初夏的朋友。”
鐘庭舒和初夏多是有些心虛的,斷斷續續講述了今天發生的事。
原先鐘庭舒被著相親,與孩約定在一家餐廳。
而初夏呢,正好也在那家餐廳用餐,二人的座位挨得近,初夏聽見了他相親的那位千金大小姐奇葩的發言。
“鐘先生,我覺得按我的條件,配你綽綽有余。”
“而且吧,你年紀比較大,我覺得我配你的話,你簡直是老牛吃草。”
......
鐘庭舒什麼時候被人這樣嫌棄過,最關鍵的是,他看到另一桌的初夏在努力的憋著笑。
一下子,他覺得自己面子都丟了。
事的轉機發生在吃飯中途,初夏遇上了一位正在追求自己的普信男。
那位普信男的發言比鐘庭舒的相親對象還要離譜。
這下憋笑的了鐘庭舒。
后來鐘庭舒實在不了那位大小姐絮絮叨叨的發言。
他起,快步走向初夏那一桌,將孩拉起,帶到相親對象面前。
他笑得一臉戲謔,吊兒郎當道:“不好意思,我忘記和你說了,這是我朋友。”
初夏一開始還很抗拒,但看到一旁那個擾自己的普信男后,直接順勢挽上了鐘庭舒的胳膊。
孩笑得眉眼彎彎,風又。
“是啊,這是我男朋友。”
普信男灰溜溜走了,但是那位大小姐氣得不行。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有朋友還出來相親?”
鐘庭舒開始“強詞奪理”,“相親這事兒吧,是我媽兩個禮拜前定下的,我這朋友吧,是昨天才找的。”
大小姐氣得不行,初夏在一旁憋笑憋到快要岔氣。
鐘庭舒這張,真是張口就來啊。
沒多久后,趙姝逛街路過這里,本想來觀一下自家兒子相親是否順利。
誰知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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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這一幕。
大小姐哭哭啼啼的朝趙姝告狀,“阿姨,你兒子明明有朋友啊,這不是耍我嗎?!”
趙姝的重點全放在了“朋友”這三個字上,面喜,“真假的?我兒子有朋友啦?”
那位相親對象:“......”
趙姝的出現,讓整件事朝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了下去。
初夏就這樣被認定為鐘庭舒的朋友。
試圖想解釋,但趙姝全程拉著噓寒問暖,還帶在商場買了一堆禮。
說什麼也不肯收,但趙姝是要塞給。
鐘卉遲和高湛聽完二人的敘述后,總結了四個字用來形容他們。
——“臥龍雛”
一般人真沒他們倆這樣的腦回路,假扮對方的朋友。
鐘卉遲突然覺得,在這方面,這倆人的默契還是很配的。
初夏一臉幽怨地看著鐘庭舒,“你趕去和你媽媽解釋清楚,順帶把送我的禮還回去!”
鐘庭舒眼下卻有了別的想法,他濃眉微挑,賊兮兮地建議道:“要不委屈你假扮一段時間我的朋友?”
“這樣我爸媽就不會著我相親了,你也不用被普信男擾了。”
“一舉兩得!”
初夏氣得音量都提高了幾分貝,“你有病吧,這不是幫著你騙家長嗎,最后怎麼收場啊!”
鐘庭舒無所謂地笑笑,“哎呀,到時候我就說我談不夠用心,你不了就甩了我。”
初夏仍舊不愿意。
鐘庭舒又說:“不然我去告訴那個普信男,其實我不是你男朋友?”
初夏:“......”
見孩不吃,鐘庭舒又繼續開口:“哎呀,就假扮幾個月,我肯定不會打擾你,到時候分手原因我也會把過錯往自己上攬,行不?”
初夏一想到那個普信男惡心的臉,對比之下,鐘庭舒簡直不要太順眼。
于是心一橫,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行。”
鐘卉遲冷不防來了句:“你倆到最后可別假戲真做了。”
兩人異口同聲道:“誰要和假戲真做啊!”
鐘卉遲和高湛對視一笑,高湛補刀:“你倆這個默契,真配的。”
末了,鐘庭舒還不忘叮囑兩人不許說。
這場假扮的戲就這樣演了下去。
會不會假戲真做,就說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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