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義筠一邊著眼淚,一邊哽咽著將信捧給謝苒:“王妃……我認不全這些字。”
瞧這可憐樣,謝苒看了心里也不是滋味。
拿帕子替龐義筠掉臉上的淚,然后道:“別著急,我念給你聽。”
信上的容,謝苒逐字逐句的念給龐義筠,當聽到虞夫人會在年前回來時,龐義筠才破涕而笑:
“太好了,娘要回來了……”
“這是好事,哭什麼。”謝苒聲說道,“沒多久就要過年了,到時你就能見到你母親了。”
“謝謝王妃。”龐義筠呆呆道。
現在滿腦子只有一句話,那就是娘快回來了。
謝苒了的腦袋,隨后又問張媽媽:“這件事,王爺可知道了?”
“信送來時只有這一份,還不知王爺知不知呢。”張媽媽道。
“知道了。”謝苒點點頭,便張媽媽先出去了。
謝苒想的更多些,虞夫人在幽州待那麼久,無非是想弄清楚老龐的死。
如今要回來了,定是知道了實。
原本幽州回京的路就艱難,恐怕懷揣著這種,回來不知會到多險阻。
謝苒不由得替擔心起來。
當夜,顧昭從前院回來,安置歇下后,謝苒便同他說了這件事。
“虞夫人回京的消息,我已經知道了。”顧昭道,“我派了人前去半道上接應,不會出事的。”
“那就好。”聽到這里,謝苒才稍稍松了一口氣,靠在顧昭邊,輕聲問,“你說,虞夫人是不是已經查清楚了老龐的死是誰做的?”
“或許是吧。”顧昭也并不確定。
虞夫人從幽州寫來的信上并未說,或許也是怕信在半道上被截了。
“只希能順利回京。”謝苒輕輕嘆氣。
顧昭聽這憂心忡忡的語氣,便忍不住笑了。
他張開雙臂,將謝苒整個攬進自己懷中,親了親的額頭,低聲道:“一個悅悅不夠你心的,還要去心別人?”
“這虞夫人是別人嗎?”謝苒沒好氣的推了他一把。
也是夜深,屋里沒點燈的緣故。
否則,這會兒只怕白眼都要翻到顧昭臉上了。
顧昭笑道:“是是是,知道你們倆好。但我已派了人去接應,你不相信的手,也得相信我啊。”
他一邊說,一邊手卻不老實起來了。
大冷的天,他上滾燙的似火爐一般,掌心更甚。
被他一路過的地方,仿佛都火燒般燙了起來。
謝苒忍不住嚶嚀出聲:“太晚了,早些睡吧。”
顧昭埋到頸脖間輕吻,里嘀咕:“還早,我快一點便是。”
說話間,上的衫已被他剝落,謝苒還想說什麼,被他吻住,直接堵了回去。
*
安平侯府的好消息在京城傳開時,等著看笑話的人不在其數。
畢竟安平侯府的名聲,早就被楊緒寧敗壞了。
謝苒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所以當消息傳來時,也沒覺得有什麼奇怪的。
素香給謝苒端來一杯熱茶,說道:“王妃,您說這要嫁到侯府的,是哪戶人家啊?”
“聽說是個五品家的兒。”謝苒端著茶碗,輕輕吹了吹,說道,“如今定了婚,恐怕也要等年后才能娶了。”
這天兒瞧著不知哪日便要下雪的,大冷的天,誰也不折騰。
“還要那麼久啊。”素香輕嘖了一聲,“到那時,那侯府里那位不是都快生了?”
“可不是。”謝苒喝了口茶,淡淡說道,“不過這也是沒法子的事了。”
自古以來婚姻大事相看起來都是要費一些時間的。
安平侯府這次還算快的了,沒耗費多久。
不過,即便是這樣,恐怕在背后說閑話的人也不。
“那家也真是舍得將兒嫁過去。”素香低聲道。
人人都知道楊緒寧是個什麼貨,偏還真有人敢嫁兒。
外頭人還不定怎麼說呢。
怕是什麼賣求榮這種話都說出來了吧。
“別家的事,咱們就不要去管了。”謝苒放下茶碗,說道。
說起來,那也不是別家,是姑姑家。
正因為如此,才不想去背后議論。
“我知道了,王妃。”素香吐了吐舌頭,止住了話頭。
正說著話,阿瑤從外面走了進來,說是徐氏來了,這次還帶著顧文煜呢。
“我娘來了!”謝苒雙眸微亮,然后從榻上下來。
不多時,小丫鬟領著徐氏進來了。
顧文煜被抱在懷中,穿的像個福娃娃那般,臉蛋被外面寒風吹的酡紅。
他正雙手捂著臉呢。
“娘。”謝苒笑著迎上去,“這麼大冷的天,你怎麼還帶著孩子出門。”
“還不是想著過來看看你嘛。”徐氏將顧文煜放下來,然后長呼了一口氣。
一旁的素香跟阿瑤連忙過來替解下上的斗篷,還有顧文煜上的披風。
屋里燒了地龍很暖和,徐氏牽著孩子去榻坐著,手里被塞了杯熱茶,這才覺渾熱起來。
“素香。去廚房端兩碟點心來,再弄杯孩子喝的茶。”
說完,又問徐氏:“文煜現在能喝這些嗎?”
孩子畢竟還小,沒到兩歲呢,也怕他吃不得。
“放些糖。”徐氏便叮囑,“尋常在家我沒準他喝這些。”
“好。”謝苒笑著點點頭,又吩咐了素香幾句。
顧文煜不常來王府,所以對自己這個姐姐了解的也不多,更何況,他還是個孩子呢。
謝苒手過去了他紅通通的臉蛋,著他亮晶晶的眼眸,笑著說道:“姐姐,我是你姐姐。”
“嗯嗯……”顧文煜張,吐出兩個不調的字,誰也聽不懂是說的什麼。
謝苒疑道:“不是快兩歲了嗎?怎麼還不會說話?”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徐氏說起這個,連茶水都喝不下去了,嘆了口氣道,“在家的時候也請大夫給他看過,都說沒問題,但不知怎麼回事,就是說不話。”
謝苒微微皺了皺眉。
矮幾上放著平時悅悅的玩,撥浪鼓小木馬什麼的,顧文煜見了,便手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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