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一家人,沒人想將最后的臉面鬧得這麼難看。
對于這種事,徐氏也沒有什麼更好的法子,只能輕聲勸著謝敏別怒。
謝敏深吸了好幾口氣,緒緩緩平息下來后,才對謝苒道:“分家這種事,無需你心。是你的就是你的,別人搶不走,也不敢來搶。”
謝敬之鬧這麼一出,無非是想要金庫里的那些金銀珠寶而已。
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那金庫里的東西不可能盡數歸自己所有。
他的想法倒是簡單,只要能得了幾分也能保證后半輩子的生活了。
“這我自然知道。”謝苒輕輕笑笑。
到了手里的東西,沒得還讓出去的。
“算了,我也該回去了。”謝敏輕嘆口氣,“這些糟心事我也懶得管了。”
說著,幾人便攜手一同離去。
臨上馬車前,徐氏問起謝敏如今安平侯府的況。
“倒是還算好。”謝敏想了想,說道,“許是侯爺這次是真的上了火,自從世子親以后,便對他嚴加管教,連大門也不怎麼準他出了。”
從前是安平侯心,只要那孽子求到面前來,定是說不了兩句便依了他。
但這次不同。
楊緒寧尚未親便整出個庶長子來,誰家聽了都得搖頭說這沒規矩的事。
“這樣倒是好。”徐氏笑著說道,“橫豎已經娶了妻,往后是該以家庭為重。”
“他若真有這覺悟倒算是好的。”謝敏冷哼一聲,“左不過是如今剛新婚,還能拘著他些時日,等到了后面,還不知什麼形呢。”
謝苒聽著,問起那楊緒寧的新婚妻子:“世子夫人是個什麼子的?”
“啊……”謝敏還當真想了一下,然后道,“先前日日來我屋里請安時,瞧著是個好說話的。”
這話說得算是有些委婉了。
楊緒寧那妻子子何止是好說話啊,可以說是了,任人拿。
橫豎謝敏也不是的正經婆婆,犯不著每日來請安,所以除了新婚那幾日,過后便人不必來問好了。
也沒想過要傳授些馭夫的經驗,反正不管怎麼做,落到楊緒寧的耳里都是沒個好的,何必去招惹這些是非呢。
“這子糯,怕是降不住那世子吧?”徐氏好奇地問道。
“降不降得住,也端看自己的本事了。”謝苒輕輕一笑,“不過楊緒寧那格,不是個彪悍的,怕還真是有些降不住。”
“他們兩口子的事,我就不去過問了。”謝敏平靜道,“說得多了,恐怕還要覺得我的不是呢。”
這就是后娘,管的嚴了些有人說,不管還有人說。
從前謝敏還在意別人對的評價呢,如今?誰誰,只管過好自己的日子便是。
徐氏跟謝苒沒再接話,只是笑笑便過去了。
幾人在門口分開,各自上了馬車。
徐氏倒還想同謝苒再說一會兒話呢,可始終放心不下家里的孩子。
目送著徐氏走后,謝苒才車夫回王府。
再過幾日就是端午,按理說端午這日是要進宮的,但今年皇后被打冷宮,這宴席又是給誰來置辦了呢?
宮中統共除了一個皇后,妃位最高的就是一個齊妃娘娘。
若是不出意外,皇上多半會將這協理六宮的權利暫時給齊妃了。
端午前夕,謝苒與顧昭用完晚膳后,帶著孩子去園子里遛彎。
園子里種了許多花,到這個季節倒是開了不。
花香四溢,謝苒只待了一會兒便覺得香氣撲鼻,悶人的,遂著顧昭往回走。
顧昭給悅悅摘了一朵小花,讓抱在手中玩。
但這個年紀的孩子,見什麼都稀奇,拿到花后左右端詳了一番后,便往里塞。
謝苒連忙將攔下,無奈道:“這東西可不能吃,會生病的。”
這些花開得艷,卻整日風吹日曬,落了不灰塵。
這麼塞進里去,只怕明日一早起來,悅悅就得病倒。
顧昭則是了孩子茸茸的腦袋,笑道:“又惹你娘生氣了。”
悅悅一臉天真的著他,微微噘著,無辜可的。
顧昭忍不住親了親的臉。
他下上的胡渣早上雖都刮掉了,但這會兒晚上又長了些新的起來,親在悅悅臉上時,扎得有些疼。
悅悅小胖手推著他的臉,然后癟著,臉都氣紅了。
皮,只是被顧昭的下輕輕拂過,便見那一片已經泛了紅。
“給我吧。”謝苒見狀,將孩子抱過來。
母親的懷里跟父親的懷中就不一樣了。
不管顧昭怎麼抱,悅悅始終覺得硌得慌,但是被謝苒抱著就不同了。
上哪里都是的,還帶著香氣,悅悅著的臉輕輕蹭了兩下,咯咯的笑出聲。
顧昭抬手了自己的下,再瞧這作,也是哭笑不得:“這孩子。”
“你閨皮可著呢,下次再這麼扎疼,當心不讓你抱了。”謝苒惡狠狠的威脅。
“知道了知道了。”顧昭連忙表態。
扎疼悅悅的代價就是,接下來好幾天都不肯讓顧昭抱。
直到顧昭握著的小手了自己的下,沒有扎人的覺后,這才扭著子一臉傲的愿意了。
兩人遛彎到天黑便回屋了,夜里蚊蟲多,也怕叮咬。
次日一早,謝苒與顧昭同時起。
一番拾掇后,兩人坐下來用了早膳,隨后一道進宮。
進宮路上,顧昭同說,今日辦宴席的人是齊妃。
謝苒倒是猜到了這一點。
“我倒是沒怎麼跟說過話,還不知是個什麼子的人呢。”謝苒道。
“齊妃出將門,子豪爽。”顧昭說,“能在宮中待這麼多年,定有自己的智慧。”
“原來如此。”謝苒點點頭道,又問,“的父親是哪位將軍?”
“鎮北大將軍鄭廣。”他道。
這位將軍的名號,謝苒倒也聽說過,但是從來沒見過。
聽說這鄭廣大將軍驍勇善戰,即便是到如今,也一直鎮守著邊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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