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自私也好,冷也罷。
世人都說,有了孩子便要為孩子做打算。
可偏不。
只有自己知道,一路走到這里有多麼不易。
相信顧昭不會失敗。
但若是真的敗了,也不會顧昭孤零零的留在這京城里。
“傻瓜。”顧昭此時臉上才見有一笑,似是無奈,“讓你們走,是為了我沒有后顧之憂。”
“撒謊。”謝苒毫不有留的穿他,“若你真有十足的把握,也不必修這條暗道。”
正是因為把握不足,他不愿謝苒跟孩子出事,才在那麼早之前便在策劃此事了。
“怎麼這麼犟呢。”顧昭笑了。
卻又覺得是在意料之中。
“我既嫁給你,便要同你生同衾,死同。”謝苒握住他的手,低聲道。
這不是一句戲言。
早在嫁給顧昭那一日起,便在心里暗暗發了誓的。
“要想讓我死,那還稍得幾十年。”顧昭牽著朝外走。
“你既不愿意走,那我也不強迫你。”他繼續說,“只是真到了那一日,我或許分不出心護你。”
“我會保護好自己的。”謝苒笑著,語氣十分輕松。
顧昭只是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他輕輕著謝苒的手指,一路牽著回了主屋。
此時已過了午膳時候,等他們倆進了屋后,夢竹才人去傳膳。
這頓飯兩人吃的都有些食不下咽。
謝苒草草了幾口便放了碗筷。
不出意外的話,或許接下來好幾日都要想這件事了。
十一月初,京城下起了雪。
聽說馮清已解了足,又獲恩寵。
夢竹說這件事的時候,還覺得奇怪:“為何這皇上就獨獨寵呢?”
在夢竹看來,馮清也并不是的不可方啊。
那后宮之中比漂亮的人多了去了。
“誰知道呢。”謝苒勾笑笑,一抹譏諷溢于眉眼。
“我瞧著,那齊妃娘娘容貌都比馮貴人上幾分。”夢竹說道。
齊妃出將門,上自有一抹其他兒家所沒有的英氣。
說句不夸張的話,那后宮佳麗加起來,都不及齊妃。
“男人的心思,誰能說得準。”謝苒說。
宮里的那位雖是皇上,可也到底是個男人。
心思難測啊。
“王妃,徐家帶著孩子過來了。”素香打簾從外走進來,笑著稟道。
謝苒雙眸微亮:“快請進來。”
徐家的那對雙胞胎只比悅悅小兩個月,如今也正是在學著走路說話的時候呢。
白雪懷里抱了一個,后娘還抱著一個,外面在飄著雪花,幾人進屋里來時,上還帶著一層薄薄的雪,但很快就融化了。
謝苒起去迎:“嫂嫂,這麼大冷的天你怎麼來了?”
“這不是想著好久沒見你了。”白雪臉蛋微微泛著紅,一面說著話,一面輕輕拍了拍懷里的孩子,“長睿,這是姑姑。”
長睿還沒開口呢,就聽得那被娘抱在懷里的長棟了一聲:“姑姑!”
他的不算太清晰,卻能依稀聽出來姑姑兩個字。
謝苒有些驚訝:“孩子這麼小就會說話了?”
要知道悅悅像這麼大的時候,連聲娘都不清楚呢。
“你哥哥一天到晚沒事就抱著兩個孩子教。”白雪笑道。
徐云飛雖是在家中念書備考,不過時間卻比顧昭充裕的多。
謝苒手將小長棟從娘的懷中接過來。
男孩子長的結實,明明比悅悅小兩個月呢,抱著卻似乎比還要沉一些。
他這模樣十分俊俏,像極了徐云飛。
半點也不怕生人,被謝苒抱過去時,他還睜著圓滾滾的大眼睛好奇的著。
謝苒忍不住親了他一口,笑道:“這孩子我喜歡。”
長棟抱著的脖子,也吧唧一口親在的下上。
謝苒被逗樂了。
白雪則是笑罵道:“這孩子,也不知。”
“我瞧著倒是極好。”
謝苒抱著他去榻坐下,夢竹與素香則是招呼著白雪去落座,又差了春云進來,領著娘去抱廈吃茶。
長睿跟長棟雖是雙胞胎,但這兩個孩子的子卻是不同的。
長睿似乎更沉穩些,除了方才白雪教他的一聲姑姑后,便乖乖的坐在白雪懷中,也不。
反倒是長棟膽子大,四瞧著都新鮮,連桌上擺的茶杯他也要抱起來細細端詳。
“怎麼不見悅悅?”白雪笑問。
“這孩子,這會兒估計正玩的瘋呢。”謝苒說著,便夢竹,“去暖閣看看,若是醒著便讓娘抱過來。”
“是,王妃。”夢竹輕應一聲,這才退出去。
素香則是端了盞熱茶放到白雪面前的桌子上,怕孩子手不小心到再燙傷,還特意選了個不到的位置。
“家里如何?”謝苒輕聲問道,“外祖母子可還好?”
“好著呢。”白雪點點頭,聲說道,“自從這兩個孩子會走路了,我日日都領著他們去祖母房中,兩個孩子是活寶,哄得祖母心也越發的舒暢了。”
徐老太太先前因為徐老爺逝世,消沉了好長一段日子。
幸好有這兩個孩子。
“那便好。”謝苒輕輕笑笑。
徐老太太年歲已高,本來子就有老病,若是郁結在心,只怕也沒多日子可活。
好在這兩個孩子來的恰到好。
不多時,甘蕙抱著悅悅過來了。
悅悅聽說來了兩個弟弟,還有些好奇。
一進屋里來便瞧見了長睿跟長棟。
頓時興的手舞足蹈。
還是頭一次見跟年紀差不多的孩子呢。
悅悅這子可比長棟活潑的多,甘蕙都有些抱不住,還是謝苒笑著點了頭,才將悅悅放到了榻上。
白雪干脆也將長睿放過去,讓三個孩子一起玩耍。
悅悅是個自來的,跟長棟的子倒是差不多,兩人能玩到一去。
不過長睿卻只是坐在一旁看著他們玩。
“兄弟倆同一天出生的,怎麼子差這麼多?”謝苒看著在跟悅悅瘋玩的長棟,再瞧那不如山的長睿,忍不住問道。
“我也奇怪呢。”白雪無奈道,“不過長睿這孩子一直都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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