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謝苒笑著點頭,又說起謝禹行的事,“禹行到底是大了,再過幾月也要娶妻,這次您進宮來,是想跟您商量著,要不換座大一點的宅子?”
顧昶安對當今皇上皇后可是有養育之恩的,沒理由自己孩子都是一國之君了,自己還屈居在那一方小院里。
“這……能行嗎?”徐氏有些猶豫,“這件事我同你父親倒是念叨過兩次,但他總說這樣影響不好。”
顧昶安一生清廉,自然不想靠著顧昭的勢力。
可他也不得不承認,即便他不想靠,這關系也無形之中替他抹平了許多的麻煩。
“若是從前,是會影響不好,但是如今卻不一樣了。”謝苒輕聲道,“這些年我手里攢了不銀子,還有那幾間鋪子,以及謝家金庫。今日我您來,就是準備將這些給您的。”
“給我?”徐氏怔了怔,隨后立刻搖搖頭,“你雖然是當了皇后了,但平時用銀子的地方也多呢,錢你自己留著,買宅子的事你也別擔心。”
“娘,您聽我說。”謝苒摁住徐氏的手,溫聲道,“我如今在宮里,對宮外店鋪的況掌握不及時,再說了,鋪子的進項對我來說,如今也只能算是杯水車薪,于我沒有多大用途,但是對您來說就不一樣了。”
當初謝禹行定親,給喬家下聘時,雖說顧昶安也幫了不,但大多數還是從徐氏的私房錢里拿出來的。
是個有骨氣的,知道謝禹行與顧昶安沒有緣關系,也不指他將孩子當親生的那般對待。
所以下聘時顧昶安雖說了要全額承擔,但卻被徐氏拒絕。
這些謝苒都是知道的,后來也給了徐氏一千兩銀票,讓留作私房錢。
對于這個母親,謝苒比任何人都心疼,也知道這些年過的苦。
“但是……”徐氏有些被說了,可想到這些年謝苒對顧家的幫助,又有些不忍心,“你在禹行上花了不銀子,如今還要你的錢,他恐怕也不同意。”
“他若不要,那您就留著,等著將來給文煜吧。”謝苒笑道,“文煜也是我的弟弟,都一樣的。”
“你這孩子啊。”徐氏無奈地搖搖頭,“總為著別人著想,你自己呢?”
“我在宮里吃香的喝辣的,您還擔心我啊。”謝苒笑。
的確啊,如今是沒什麼地方使銀子的了。
最多是給宮人們打賞用。
是吃穿不愁的。
“你是說的簡單。”徐氏穿,“我聽你父親說,近來宮外有對你的傳言。”
“是嗎?”謝苒還當真沒聽過這個,好奇地問,“宮外都怎麼說我?”
“說你善妒,專寵跋扈。”提起這個徐氏便是一肚子的氣,“你父親說,不過是那些想將兒送進宮卻沒功的人,說的酸話。”
別人不知道,徐氏難道還不清楚?
納不納妾都是顧昭的意思。
如今納不納妃自然也沒人干涉的了。
偏偏那些人卻將這記在謝苒的頭上。
“這話我倒是沒聽過。”謝苒微微皺了眉。
若是這種話盛行,應當會有人同說的才對。
如此想著,謝苒便瞥了一眼立在一旁的素香。
后者略微心虛的垂下腦袋,不敢直視。
看到這一幕,謝苒便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這種話聽了對你也沒好。”徐氏氣哼哼道。
謝苒揚笑笑:“不說這個了。”
朝素香出手。
素香立刻將鑰匙遞給。
徐氏瞧那鑰匙有些眼,仔細想了一下后,有些驚訝:“這是謝家金庫那鑰匙?”
“沒錯。”謝苒點點頭,“當初我本也打算著等禹行了親便將鑰匙給他的。”
但是現在在深宮當中,平時見面也不方面,索便將鑰匙提給給他。
“這金庫里的東西,他想如何置,讓他自己拿主意吧。”說。
徐氏想起謝家金庫里的那些東西,一時竟也猶豫起來:“便是拿了這鑰匙,金庫里的東西,也不敢啊。”
“橫豎是不差錢,便留在那里吧。”謝苒笑笑。
謝家如今的生意蒸蒸日上,謝克之雖說有時決策是優寡斷了些,但好在有一個謝殊然在。
謝殊然志在朝廷,可對家中生意卻也會時常過問著,不會謝克之一人那麼累。
“好吧,那就聽你的。”這個徐氏沒有推。
不過對于謝苒手中的銀子,徐氏是萬萬不會拿的。
即便謝苒勸了好幾次,也不搖。
最后沒法子,謝苒只能道:“銀子您既然不要,那店鋪您總得收著吧?”
謝苒可騰不出空去管鋪子的事了。
徐氏猶豫了一下后,還是點了頭:“那鋪子本也是你爹爹當年的產業,等將來我留給禹行吧。”
謝苒對此沒有什麼異議。
母倆又說了一會兒家常,甘蕙抱著悅悅過來。
一見那生的雕玉琢的悅悅,便心生喜。
“悅悅長的是越來越漂亮了。”
謝苒笑著教悅悅人:“這是外祖母。”
“外祖母。”悅悅甜滋滋地了一聲。
這糯的嗓音幾乎甜進了徐氏的心坎里去。
忍不住抱過悅悅親了兩口,從袖子里取出一對打造致的金鐲子,戴到悅悅藕節般雪白的手腕上。
“這是外祖母特地請師傅給你打的。”憐地說道。
“謝謝外祖母。”悅悅高興的在徐氏懷里左扭扭右扭扭,最后吧唧一口親在的臉上。
親完以后還有些不好意思,捂著臉害的躲在徐氏的懷中。
瞧見這一幕,謝苒也是哭笑不得:“平時調皮的跟個猴兒一般,此時倒還知道害了。”
“你小時候不也這樣?”徐氏白一眼,隨后作溫的了悅悅的腦袋,“活潑點好。”
悅悅的眉眼生的與謝苒有些像。
看著,徐氏便不由自主想到了小時候的謝苒。
那時的謝苒也是這般調皮的,甚至比悅悅還要皮一些。
“您就寵著吧。”謝苒無奈笑道,“將來長大了,還不知有多刁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