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傾城手機震。
打開,看見了秦泱泱發來的微信:【事了沒?】
秦泱泱那邊離得遠,聽不到1號桌這邊的靜,擔心林道士會變卦。
阮傾城抬頭看一眼,暗中眨了眨眼睛。
見狀,秦泱泱就知道這事了。
聶生煙知道這事了後,迫不及待想要回家了。
必須好好敲打一下母親,讓不要出來拋頭麵,要是被程家人看見了,這婚事怕是會告吹。
聶生煙起就走。
路過6號桌,聶生煙停了下來,客客氣氣地向金夫人打招呼:“阿姨,您也在,好久不見了。”
金夫人聞聲抬頭,有些困地問道:“你是...哪家的小姐?”
聞此言,聶生煙邊笑容頓時凝固。
秦泱泱也錯愕地眨了眨眼睛,小聲提醒金夫人:“媽,是聶生煙。”
金夫人眼底閃過一抹錯愕。
顯然,對聶生煙的陌生不是裝出來的。
金夫人很快調整好表,語氣歉意:“不好意思啊聶小姐,仇明以前工作忙,也沒機會帶你來家裏玩。許久不聯係,阿姨都有些認不出來你了。”
秦泱泱和陳太們聽到這話都覺得奇怪。
金仇明跟聶生煙談的時候,都沒怎麽帶回過家嗎?
可當初大家不都說金仇明跟聶生煙深厚,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是秦泱泱橫刀奪,用了卑鄙手段得到了金仇明,這才將這對恩鴛鴦給打散的嗎?
聶生煙跟金仇明談的時候,的確沒有去過金家。
倒是想去拜見金叔叔跟金夫人,可金仇明一直沒同意。
說白了,接近金仇明是心懷不軌,金仇明放任靠近也是別有所圖。
看了眼跟個烏一樣安靜坐在旁邊的秦泱泱,聶生煙心裏頓時起了妒火,這妒火令心理都有些扭曲。
聶生煙在金仇明邊呆了幾年,很清楚金仇明是個怎樣的男人。
金仇明那樣的人,會被輕易下藥?
說到底,還是他默許了秦泱泱的靠近。
自己花了幾年時間,都沒能得到金仇明的認可。秦泱泱這個蠢貨,憑什麽就能輕易得到金仇明的偏?
“秦泱泱。”聶生煙突然低頭,湊到秦泱泱耳邊故意奚落:“搶走金仇明算什麽本事?都結婚兩年了,你看看金仇明帶你出席過正式場合嗎?”
生怕秦泱泱擺不正位置,看不清自己的份,聶生煙又說:“你以為金夫人這會兒幫你說話,是在維護你?你錯了,維護的是兒子的臉。”
聞言,秦泱泱抬頭,朝聶生煙出天真爛漫的笑容。
這樣的笑容,也隻有被秦父寵著長大的秦泱泱才擁有。
而從小就被父親嫌棄,被長姐漠視的聶生煙,永遠都笑不出來。
“聶生煙,你連坐在這裏的資格都沒有,哪來的底氣挖苦我?”
秦泱泱都覺得好笑,輕飄飄地說:“你再怎麽,都改變不了我是金仇明老婆,而你隻是一個敗者的事實。”
聶生煙磨了磨後牙槽,一臉鄙夷,“秦泱泱,搶了別人的男人還這麽耀武揚威,你怎麽這麽不要臉?果然是個賤骨頭。”
被罵賤骨頭,秦泱泱並不生氣,還頗為讚同地說道:“生我的人是個賤骨頭,我是賤骨頭也不奇怪。”
眸微轉,好心提醒聶生煙:“對了,生我的人跟生你的人,恰好是同一個人。我是賤骨頭,聶生煙,你也不是什麽骨頭。”
“都是撈的種,咱倆誰比誰高貴?”
聽到‘撈’二字,聶生煙像是被中了脊梁骨,頓時暴躁起來,嗓門都拔高了。“你閉!誰和你們倆一樣!”
聽到靜,金夫人跟陳太們都是一臉驚疑地注視著聶生煙。
意識到自己失態了,聶生煙趕調整好表。
意味深長地說:“最遲不過明天,就會有好事發生。下次再見,秦泱泱,你怕是得我一聲程太太了。”
說完,聶生煙像個勝利者一樣扭著腰走了。
秦泱泱都氣笑了。
程太太的位置都還沒著,這就開始擺譜了。
等聶生煙走了,金夫人靠過來問秦泱泱:“剛才跟你說什麽了?”
秦泱泱搖頭,“一些屁話。”
說完,意識到‘屁話’二字太鄙,婆婆聽了又會不開心,秦泱泱趕改口:“沒什麽,就是些廢話。”
金夫人無奈地看了一眼,突然說:“不管說什麽,你都別介意。反正你跟仇明在一起的那個下午,他就跟聶家小姐就已經分手了。”
“什麽?”秦泱泱懵了。
睡金仇明是晚上的事,而金仇明跟聶生煙分手卻是那天下午的事。
所以,不是破壞金仇明跟聶生煙的第三者?
那金仇明這幾年裏,為什麽要對忽冷忽熱,還給戴上象征著‘懲罰’的手鐲?
秦泱泱撥弄手腕上的鑽石手鐲,心裏又惱又氣,又很茫然。
金夫人看到秦泱泱這反應,也有些意外,“仇明沒跟你說過?”
秦泱泱搖頭,“沒有。”
金夫人更意外了。
“所以,你一直以為你是小三?”
秦泱泱點頭。
金夫人眼神頓時變得八卦起來,兒子為什麽要瞞著兒媳婦啊?是想讓兒媳婦對他心懷疚?
*
程四,本名程書漢,是程三叔的兒子,程書墨的堂弟。
壽宴還沒結束,程書漢就被父親帶到了休息的套房。
他心裏直嘀咕,不明白自己最近安分守己,沒有闖過任何禍事,把他過來到底是為什麽。
上方,程老夫人了他的名字,“書漢,有件事,需要你幫忙,你可願意?”
程書漢趕狗子地走上前,甜得像是抹了,他應道:“,你要孫兒做什麽都可以,哪怕是捐腎捐肝!”
程三叔一臉無語。
程老夫人上了年紀,心慈了許多,麵對油舌的孫子,也覺得可。
“有你這句話,就放心了。”程老夫人看向程書漢後的三兒子,說:“老三,我想要書漢迎娶聶家二小姐。”
“啊?”父子倆都有些錯愕。
他們都知道林大師今天要給程書墨選衝喜妻子,怎麽到程書漢娶老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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