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王妃閨……張百歲……原來如此,這便串聯起來了。”
“許是因我沒有第一時間與梅娘子、張百歲這兩位引劫者接,劫數雖未臨,但冥冥之中依舊會將我引過去。”
“這第三法,恐怖如斯啊。”
被金家大小姐視為采花魔頭的陶潛,在其自報家門后,悉其中關聯。
之前他心來蹲到那極樂大舞臺對面,正是到劫氣影響,為了讓他與金家接上。
至于如今依偎著自己,喚作“云容”的貓妖修,只能算是附帶傷害。
陶潛思量回憶了一番踏足魔都后的幾遭經歷,心底立生模糊預:
“若我再度拖延,避開這明顯在災劫中的金家,只怕下回被劫氣引來的麻煩就不會這般溫和了。”
“說不得就是那勞什子九皇子派遣魔軍魔修來捉我,以莫須有的罪名。”
“不若先接金家,在這魔都富商家中暫且落腳,再徐徐圖之。”
這幾道念頭一定,陶潛立刻又有決斷。
與魔都富商大族接,某種程度上便相當于站在了明面上,如此那魔子份便用不得。
他真正份,也就是靈寶宗本代十八真傳之一的陶大真人更是不能暴出來。
雖然不知道黃崇與秦無相的關系怎麼樣,但既然都是“方士”組織的,必定也是認識的,更何況他還與大自在寺有著不小的仇怨。一朝暴,可就要遭秦無相與大自在寺禿驢追殺了。
好在,這也是不是什麼問題。
“我那魔萬化煉得還,尚可一觀。”
心底嘚瑟一句,隨后便在金家大小姐又一次瞪圓雙眸注視下,陶潛軀發生變化。
只見得他面部輝芒一閃,立生金瞳龍齒,須發亦開始泛青,獨屬于龍族方有的威嚴氣息彌漫而出。
但控制極好,只有金家一行人能知到。
故意讓人瞧過自己這半人半龍的新本相后,陶潛表演跟著發作,那極英俊的面上浮現苦笑之,隨后拱了拱手對著金家大小姐道:
“好小姐你知,在下并非魔修,亦不是什麼采補的邪修。”
“吾名金鱗,乃是半龍半人之,適才所顯正是我的本相。”
“因某次修行出了點岔子,從那以后便生了一頑疾,只要我瞧見心儀修,必是無法遏制住會上前言說心中慕。”
“這些護衛遭我手段所迷,如今應當都清醒過來了。”
“至于這位貍奴道友為何這般模樣,在下卻也不知。”
為了增強自己的說服力,陶潛說話時,悄悄用上了九真靈音。
靈音耳,加上陶潛那神荒蠻又極威嚴的龍族氣息。
不管是金家大小姐,還是醒轉過來的護衛們,遲疑片刻后,下意識都選擇了相信。
同時,得陶潛傳音的貍奴妖“云容”,也在此時送來助攻。
只見這修,很是艱難的從陶潛上離開了半步,隨后恍然大悟道:
“原來如此!”
“我說道友為何會突兀上前與我求歡,竟是修行所致。”
“龍本,倒也正常。”
“秀珠妹妹不必張了,我等修行中人,怪癖頑疾極多,道友這病算很正常了。”
云容吐出這幾句,場中氣氛立刻放松了不。
作為一尊來歷不小,且是被金家家主備好了諸多禮,親自從“玉環山”請出來的妖仙,云容在金家地位非同小可。
親自為陶潛背書,自然無人再質疑。
原本將誤會說開之后,雙方便該分道揚鑣了。
可金家一行人如何能料到?
只短短見了一面,自家供奉的妖仙已經悄無聲息倒向這個半人半龍的古怪修士。
連生一窩貍奴崽都愿意,何況只是給陶潛做應,讓其合理的踏足金家。
那金家大小姐金秀珠在聽到自家云容姐姐說什麼“龍本”之類的話后,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面立刻變得紅,招呼也不打,便要矮鉆回汽車。
可此時,卻遭云容拉扯住,又見云容扭頭用熱切目瞧著陶潛,問道:
“金鱗道友從何來?可有去?”
“我自海外仙島一云夢大澤來,世歷練,尋些機緣,今日方至此地,卻無任何去。”
這話一出,眾人都瞧得云容那一雙充斥著魅氣息的貍奴眼中,異彩連連。
聲音仍是那般磁,只又多了一熱切道:
“如此正好,云容與道友一見如故,今夜道友便隨我走吧。”
“用凡人的話來說,我掃榻相迎,你我秉燭夜談論道。”
“對了,咱們妖族修行頗為不易,那些靈材資糧極是難尋,若能尋得凡俗大族供奉,可省卻諸多功夫。不必擔憂因果,凡俗大族給予資糧,我們則回以庇護,互不相欠。”
“云容現在就接著秀珠家的供奉呢,道友氣機強橫不弱于我,不若也一起來吧。”
“秀珠妹妹他爹本就在四尋找強大修士,不過只尋來了些歪瓜裂棗,如果道友能去,他必定欣然接。”
聽著云容姐姐用語,還替自家向這個古怪龍妖發出邀請。
金秀珠面微變,正開口婉拒。
可下一刻,話到邊不得不咽了回去。
面前這個喚作“金鱗”,極為俊、神,卻始終不曾正眼瞧過的龍妖,在聽到云容邀請后。
忽然頭顱微微一側,很是認真的與對視,并對著出一道微笑來。
修行有之人,對于凡俗人族的吸引力,自是非比尋常。
陶潛沒有使用任何手段神通,只本對其釋放出善意好,立刻便讓生不出拒絕的心思。
尤其馬上,陶潛抬手將小小歲、廉兒、山九三個也喚了過來。
山九一綠油油野韭妖,自然對無甚吸引力。
廉兒是個機械類生命,如今又長大不,變得神強大,同時也沒了小時候那般可。
唯獨小小歲!
就是蓬萊海中,那些修為境界恐怖的姑姑們,也都極喜他。
這雕玉琢小太歲蹦蹦跳跳走來,立時讓金秀珠投去目。
此時,又聽那俊龍妖用有些遲疑的語氣道:
“我卻不是獨自一人,還帶著三個小的。”
“如此,也可麼?”
面對這英俊妖修的真誠注視與發問,金秀珠只覺本抵抗不住,直接便道:“可……可以。”
此話一出,接下來便是讓整條街上關注這里的諸多凡人修士大跌眼鏡的一幕。
那個無恥癩蛤蟆,不要臉登徒子,竟真的搭訕功了。
隨著金家兩一起,上了汽車,眨眼消失在那繁華飯店前,直往不遠金家府邸而去。
……
金府,大廳主人座上,一位態胖,穿錦袍的中年男主正端坐著。
此人面容威嚴,眸中偶爾閃過狡詐,一看就知非尋常人。
不過他蓄著胡須,又始終保持著笑瞇瞇的和善神,將上凌厲氣息遮掩的一干二凈。
這男人正是金秀珠之父,也是金家家主,金天養。
雖是一介凡夫俗子,野心智慧皆是不缺,在九皇子執掌魔都無人可用時主投靠,果真很快得了重用,之后非但家產翻倍增長,同時也讓金家人真正意義上融了魔都的上層社會。
做到這些后他并不滿足,尤其在知曉修行界的廣袤與神奇后,他又滋生了新的野心。
他已聽過張家、修家、姒家等等千年世家的諸多傳說,是以也準備讓金家從凡俗金錢世家,漸漸轉變為修士家族。
盡管他在投靠九皇子后,便被賜了太上魔宗的功法。
金天養修行天賦只能算是一般,可依舊被允許使用法、寶材,強行提升到了筑基境。
不過此境,便是他的極限。
而金家包括“金秀珠”在的諸多后輩,因都不符合太上魔宗的收徒標準,一個都沒能加進去。
遭此打擊,金天養毫不氣餒,仍有諸多手段,諸多嘗試。
比如付出巨大代價去了那玉環山,將云容這貍奴妖請了出來供奉。
又使計,讓自家掌上明珠與張百歲這來頭巨大的軍閥二代有了姻緣,兩家已經開始商量訂婚日期。
除了這些,他也利用自家渾厚財力,在各搜羅功法冊,靈材寶等等。
此時他前便有好幾位管家,正在將搜羅來的事奉上,由他清點檢查。
金天養的重點,自然是那些最為珍貴的書冊,一本本都要仔細瞧過。
“此卷名為《黑水邪經》,若修行可得水屬神通法力,只代價也慘烈,先得尋一黑水毒沼,苦修十年,吃毒蟲,飲毒水,煉后雖是修士,卻也是個毒人……修行此經暴死幾率極高,十不存一。”
“此卷喚作《妖刀經》,旁門左道之法,先要尋一柄寶刀來,日日夜夜以鮮人魂喂食,寄托心神后,可將妖刀與自熔煉合一,人即是刀,刀亦是人……修行此經幾乎無人功,呵,這分明是某個高階修士放出來煉寶的功法,真個是歹毒。”
“嗯,這卷是佛門功法?名為《化金剛迷魂法》,出自金剛寺一位叛徒,將好端端的佛法,煉了邪法。”
“此法若能修,的確是威力絕倫,可得磅礴法力以及可怕的殺伐手段。”
“然要修此法,卻要付出自宮、殘魂、凈等等慘烈代價。”
“如此也就罷了,偏偏還要求修行者有佛門慧……簡直荒唐,我若有慧,我直接去金剛寺不好麼?”
金天養一邊清點,一邊評說。
忽然,一個因練武也得了異力的護衛好似幻影般飛快躥主廳。
徑直跪下,隨后將不久前鬧市街發生之事,以及車隊將回歸府邸的消息一一稟告。
正挑揀著一些破爛功法的金天養聞言后,立刻眸閃爍起來。
面上,也浮現出一抹期待之來。
“你是說有一位龍族妖修主來投,而且其修為實力,已經得到了云容仙子的承認?”
“一尊蛻凡境的龍妖?”
“來頭必定不小,若是能好,說不定又能讓我金家與修行界一方大勢力勾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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