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答我的問題。”語氣波瀾不起,沉冷得像冰,“陳異,你看著我說話。”
他無視這把匕首,不耐煩嘖了一聲,舌頭在腔劃過半圈,擺出個正經模樣,半闔著眼,斜斜睨著:“苗靖,老子是你老子,你敢這麼對我,誰給你的膽子?”
眉尾著明眸,朝他冷峭一睇,眸雪雪又勾魂攝魄,陳異還沒從瀲滟眼波里回過神來,猛然覺得頸上吃痛,冰冷冷又火辣辣的,似乎有悄悄冒出來,傷口不深,漉漉滲進病號服領,知道又被狠心剌了一刀,蹙著劍眉,倒了一口涼氣,臉頃刻不爽:“你他媽的來真的?!!”
“什麼真的假的?”圓眸直瞪,柳眉倒豎,神埋著長久的怨恨和不甘,染著的刀尖沿著管繼續往下,像一條附骨的冰錐,冷漠直視著他,纖細白皙的手掂著刀,刀鋒輕輕挑開他病號服的第一個紐扣,妖艷刀刃停在他的膛,玫瑰的似乎往上勾了勾,清澈瞳眸蘊藏冰霜,“你猜我敢不敢手?你和周警那麼,不如直接報警,說我……持械殺人……”
寬坦膛敞一片在眼前,男人的皮溫熱韌,細膩,和銀利十分映襯,陳異黑黢黢的眸子凝視著苗靖,于裊娜纖弱,潔白無瑕中藏的冷戾瑰麗和妖冶眩目——他毫沒在怕,只是覺得這時的苗靖,有森冷又驚艷的,像帶刺帶毒的冰川玫瑰。
“報警?”他舒舒服服躺著,要不是手臂纏著繃帶不方便,甚至還想將雙臂擱在后腦勺枕著,濃眉高挑,好整以暇,“老子養你那麼多年,你憑什麼弄死我?我記得也不欠你什麼,你這個小白眼狼,念過幾年書,都學了什麼玩意?再說了,你打算怎麼弄死我?把我手腳捆著,讓我躺在床上,一刀刀把我捅死?”
這話提醒了,苗靖秀眉舒展,手指溫著他整條手臂,微微一笑:“當然不是嘍。”
坐在病床邊緣,踢掉單鞋,上穿的是條長,擺下一雙潔的,再抬頭睇他,眼神含帶怯又意味深長,近他的膛,幽香突然撲面,陳異以為要挨著他躺著,還自覺往旁挪了挪,哪想苗靖纖腰一擰,擺一,轉眼已經跪坐在他上。
不像兇案現場,像趣現場。
陳異:……
苗靖又玩鬧似地拎著那把小巧沾的水果刀,繼續在他膛,濃睫垂著,尖細的刀鋒冷冷著膛下,有點涼,有點尖銳的疼,還有點別樣的刺激,的面也是冷的艷的,專心致志挑開病號服下一個紐扣,松垮的藍白條紋被撥開,出大半膛,流暢利落的,零星淺疤,實的群。
……
腎上激素繼續飆升。
陳異雙眸漆黑又興味,甚至暗含興,了然,清凌凌睇他一眼,慢條斯理開口。
“周警找你,是不是你犯了什麼事?是什麼案件的嫌疑人,要抓你歸案?”
他口而出:“當然不是。”
“那就是你們倆勾結一起,你犯了事,他包庇你?”
狗男人斬釘截鐵,面不悅:“沒有!”
答案令人滿意,苗靖掄著水果刀往下,力道沒控制好,破一點油皮,針扎似的疼得有點暗爽。
刀尖繼續挑開下一個紐扣。
“你這幾年,有沒有做過還沒被人發現的壞事?盜搶劫,黃賭毒,殺人放火,走私詐騙?”
陳異目滾,語氣卻啼笑皆非:“你不是不讓麼?”
“不讓你做,你就真沒做?”
“沒做!”
苗靖角藏著一抹淡笑,連續挑開一顆紐扣,抬頭撞見陳異的目,亮得驚人,亮得詭異。
“有沒有隨便跟人鬼混瞎搞?”
“沒有。”
“真沒有?”
他罵罵咧咧:“沒有,你他媽天天咒我得病,走的時候說淚汪汪讓我正經談過日子麼,鬼混個屁,我在你心里是不是就知道鬼混?”
“我走之后,過幾個朋友?”
陳異蹙眉,對這個問題似乎不滿,水果刀的刀尖猛然施力,又是火辣辣的痛,再一口氣。
“兩個!”
“哪兩個?涂莉,還有誰?”
“賭球認識一個的。”
“你撒謊。”苗靖眸冷冷,又開始擰刀尖,“我剛念大學的時候,給你打電話,你說你邊有別的人了!讓我找你!”
“沒有。”他臉一黑,眉耷拉著,“我……那時候沒有,天天忙得要命……哪有心找人。”
“為什麼要騙我?”
“你不好好念書上課,老想著找我干什麼?老子天天忙什麼樣,還得應付你。”他撇,“夠煩。”
苗靖默默看了他一會,挑開服最后一顆紐扣,襟撥開,健和平坦小腹坦在面前,陳異也低頭,頗為自豪瞄了眼,比起六年前的躁小青年,他更健碩壯,資本更雄厚。
刀尖沿著平坦小腹往下游走,停頓在條紋長,猶豫了兩秒,輕輕挑起白系繩,卻遲遲沒有下一步作。
陳異眼神闃黑,上那些零零碎碎的小傷口也麻木無,更刺激的彌漫起來。
苗靖心平氣和問他:“有沒有想過我?”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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