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碎裂的聲音之后,我的目一直盯著葉芷的手,流出的已經覆蓋了傷口,所以也辨別不出傷口的大小,但葉芷的表顯得很疼痛,畢竟十指連心。
我心中躥起一怒火,就覺像是自己最喜歡的花被人生生折下了一片花瓣,花雖然沒有殘,但每一片花瓣都是我鐘的,所以我很不喜歡這種失去的覺,一小點都不行。
但我必須克制,如果真的起了手,我一個人肯定應付不了這麼多人,一旦混戰起來,更會波及到葉芷和妮可,所以在局勢不利的局面下,我絕對不能意氣用事。
我對這個手持鋼管,看上去最橫的男人說道:“哥們兒,你說錯了,我不是在這兒鬧事,凡事得講理,我這個朋友在趙老板這邊已經三個月沒有拿到演出費了,這眼看著就要過年,家家張燈結彩,該團圓的也都團圓了,人一無依無靠來大理謀生活的姑娘,這麼不容易,掙得也是辛苦錢,這要點工資過年,是不是合合理?……可是趙老板仗著雙方沒有簽勞務合同,是把人姑娘的工資給賴掉了!”稍稍停了停,我又說道:“趙老板一個電話能把你給請過來,證明你是個講義氣的人,如果是你朋友遇見這事兒,你也不能裝著沒看見吧?”
男人愣了一下,大概是沒有想到,我不但沒有被他的氣勢給嚇住,還不卑不的跟他把道理給講了出來。
這個間隙中,我又對妮可說道:“附近有藥房,你趕帶葉芷去買點消毒水,把傷口理下。”
妮可為難的看著我,問道:“你一個人沒問題吧?”
“沒問題,你們趕出去。”
妮可還算是個聰明的人,下一刻便拉住了葉芷的手,將葉芷拽了出去……看著們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我這懸著的心終于是放了下來……
僅僅一個瞬間,那被自己強行制的怒火卻又躥了起來,并且再也按不下去……我的腦子里盡是從葉芷指間流下來的畫面,我想砍死他的心都有。
我不聲地從口袋里拿出一支煙,然后遞給了那個拎鋼管的男人,說道:“哥們兒,我是為朋友辦事兒,你也是為朋友辦事兒,我覺得咱倆像的,都是愿意為了朋友兩肋刀的人……說真的,咱們不值得為了這幾千塊錢傷了和氣,能談就談,實在談不下來,這事兒我認了,趙老板欠我朋友的錢,我自己掏腰包替趙老板給……但是,趙老板得承認欠了我朋友演出費這件事,這是原則問題……也關系到我朋友的聲譽,畢竟還要在這個圈子里混飯吃,不能弄個無理取鬧的名聲傳出去……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男人一邊從我手中接過煙,一邊轉頭對酒吧老板說道:“我看這哥們兒人還不錯……你也別搞得太過分,要不就一人退一步……你給人結一半的工資,這事兒就算完了……”
就在他放松戒備的時候,我一把拽住了他的手,將其死死按在桌子上,然后順手起一只還沒有打開的啤酒瓶,狠狠砸在了他的手上……
頓時,他的慘聲便伴隨著啤酒瓶碎裂的聲音,充斥著整個酒吧……除了我之外,所有在場的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震住了,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敢向我靠近……而我的心中充滿了發泄后的快,也伴隨著張,因為我已經將這個馬蜂窩給捅開了……我不確定自己會有什麼樣的后果,我只能讓自己表現的像一個亡命之徒,這樣才有一線希不被他們報復。
我握住碎裂的瓶口,抵在那個男人的腦袋上,然后瞪紅了雙眼說道:“今天你人多,你怎麼跟我裝耍橫,我都能忍,但是你他媽不能惹到我人的頭上……你惹到了,我就敢要你的命。”
我又對那幾個準備上來手的同伙吼道:“我手上的家伙可不認人,不想事鬧大,都他媽往后退!”
沒人敢向前……我握住酒瓶的手,卻已經開始淌起了手汗,如果曹學還不來,我實在不敢保證局面會發展什麼樣子,而此時的我已經是強弩之末!現在的局面很明顯,只要他們真的敢手,我不死也會是重傷……我本不知道自己這不要命的氣勢還能威懾他們多久,但是我不后悔……我不允許任何人在我面前傷害葉芷,因為對我來說是完的,更在我心中占據了很重要的位置。
……
他們每往前走一步,我心里的恐懼就會增加一分,不知不自覺中,我已經開始重重的息……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酒吧的門忽然被人給踹開,而后便看到滿臂是紋的曹學帶著兩個看上去更虎背熊腰的男人沖了進來。
曹學掃視了一眼,便從腰后出一只甩,對著在場的幾個人吼道:“都他媽認識我嗎?認識的往后退,不認識的上來一個試試。”
幾人面面相覷,然后一起往后退到了吧臺的位置……
這就是曹學,借著曹金波的名聲,在古城這一帶混的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而他一到,局面瞬間就被控制住了,我卻虛到要靠倚著桌子才能站穩……從上次因為打架而面臨牢獄之災;再到,在瀘溪那個小縣城里被一群人圍毆之后,我就特別恐懼打架,這種恐懼是發自心深的,只有真正經歷過的人才能會。
曹學點上一支煙來到我面前,他先是看了一眼被我用酒瓶砸了手的那個人,又表夸張的說道:“看你一個文質彬彬的吊人,下手還真他媽狠!……這滿手的玻璃渣子,吃的勁兒都使上了吧?”
我松開了那個男人,然后對著曹學笑了笑……
曹學點了點頭,又轉而對那個男人說道:“你手上這傷沒事兒吧,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男人不語。
曹學吼道:“你他媽的是不是耳聾?……我問你手上的傷有沒有事兒!”
“沒……沒事兒。”
“要不要去醫院?”
“不用。”
曹學指著我,又對他說道:“你這傷跟他有關系嗎?……要是有關系,這事兒你跟我談,我替他負責……要是沒關系,你現在就可以帶著你的人走,我當什麼都沒有看見。”
男人看上去很猶豫,很不甘心,但明顯知道曹學的惡名,所以也不敢和曹學懟,最后他選擇吃了這個啞虧,在看了我一眼之后,便一聲不吭的帶著人離開了酒吧。
我這才重重“吁”出一口氣,然后在后的椅子坐了下來……同時,我心里對人際關系這件事也有了更深的,我不敢去想象,如果是自己一個人理這件事,最后會面臨什麼樣的后果。
我點上一支煙,狠狠吸了幾口之后,對曹學說道:“哥們兒,你是真的牛!……這事兒找你來,是找對了。”
“你別把我捧太高,我就剩打架斗毆這點能耐了……你不一樣,能讓我叔覺得是人才的,才是真的牛!”
我單手從桌上拿來了兩只高腳杯,倒滿酒后,將其中的一杯遞給曹學,然后說道:“不管怎麼說,這事兒我得謝你,人我也記住了……這杯酒,我先干為敬。”
我喝完之后,曹學也很爽快地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而下一刻,我便將目投向了酒吧老板的上,這時候是該和他談談了……我生平最厭惡的,就是他這種不守誠信還仗勢欺人的人渣。
……
就在我準備開口的時候,卻猛然發現,葉芷和妮可都在窗戶口站著,剛剛們似乎并沒有走遠,更沒有去藥店……所以,我拿酒瓶砸人的這一幕,也都被們看在了眼里。
我又猛然想起,自己剛剛好像在無意識中說了一句不該說的話。
我對那個傷了葉芷的男人說:“今天你人多,你怎麼跟我裝耍橫,我都能忍,但是你他媽不能惹到我人的頭上……你惹到了,我就敢要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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