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玉執悶悶不語。
裴吉文森特看著他臉上的傷,這會莫名覺得有點礙眼,“去見阿之前,先把你臉上的傷理一下,你自己就是醫生,置這點傷對你來說應該很簡單吧?”
“很簡單。”
裴吉文森特又了兩口雪茄,嫋嫋煙霧升騰,火星子灼燃,他的眼神染上幾分滄桑疲倦。
靳玉執很有眼力見,隻需要他一個作,就自覺的把雙手獻祭過去。
裴吉文森特心不錯,盯了他好幾眼,往他手上抖煙灰的時候,故意用力多抖了幾下,把未燃滅、還明顯帶著一點火星子的煙草弄到他掌心裏。
看著他蹙起眉,修長指尖難以自持的輕輕抖著,明顯是疼的,卻沒發出一點聲音。
裴吉文森特莫名被他這副逆來順的樣子討好到,心更加愉快。
“看來你在靳家敗,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被靳承川調教了幾頓,比以前更聽話了。”
靳玉執聲線溫潤,人畜無害,“現在我的靠山隻有公爵大人,隻要您能讓我跟妹妹盡快團聚,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放心,你妹妹在我這裏過得很好,一直是公爵府小姐的待遇。”
“謝公爵大人對我妹妹的優待。”
“說謝謝就太見外了。”裴吉文森特語重心長的拍了拍他的肩頭,“我討厭靳家人,唯獨對你還算滿意,你千萬別讓我失。”
“把你的心收一收,別再惦記虞,多跟阿接接。”裴吉文森特說著,又近他的耳邊,繼續說:“阿那丫頭死腦筋,對你是了真心的,等將來靳家滅了,你就住到公爵府來,我可以把阿嫁給你,到時候為一家人,公爵府是你永遠的靠山。”
靳玉執垂著眸,眼神嚴峻了幾分。
不是因為裴吉文森特想把兒嫁給他,而是那句‘等將來靳家滅了’。
虞這趟就是為了拿解藥劑救靳承川,靳承川若恢複健康,以他的能力一定能護住靳家。
裴吉文森特想鬥垮靳家,必須沒有靳承川的存在。
他難道是在故意詐虞,其實本沒打算讓靳承川活?
“你在想什麽?”
裴吉文森特又抖了不煙灰到他手裏,疼痛使他被迫回神。
借著這會裴吉文森特心不錯,他大著膽子問:“我在想,公爵大人為什麽會這麽仇視靳家?這中間是有什麽解不開的恩怨?那個跟公爵大人合謀的神人,也是靳家的仇人?”
裴吉文森特瞇起冷眸,臉頃刻間變得無比沉,“不該問的別問,做好你分的事,這種事,我再聽到你問第二次,落進你手裏的就不是煙灰了,明白嗎?”
他緒突然變化強烈,看來跟靳家的矛盾不是一般的嚴重。
靳玉執識趣的不再多說,“知道了。”
因為他最後那些問題,似乎勾起了裴吉文森特一些不好的回憶,裴吉文森特看他沒那麽順眼了。
車還沒開到公爵府,半道上就把他給扔了,讓他自己去找就近的藥店理傷勢。
靳玉執清理了手上的煙灰,手心一片紅腫,還被燙出幾個水泡,除了活化瘀的藥和冰袋,他還買了治燒燙傷膏、醫用紗布。
一直折騰到中午,臉上的紅腫總算消下去了,青紫的地方好得沒那麽快,但好歹沒上午那麽狼狽,他才不不願的去了公爵府。
在公爵府的歐式小涼亭裏坐了快一個小時,裴吉穿著藕小洋,珠寶氣,花枝招展的出現了。
裴吉跟虞差不多大,心智卻比虞稚驕縱,聲音也滴滴的,“玉執哥哥,你怎麽有空過來?”
“公爵大人公務繁重,我正好有空,就讓我代他過來瞧瞧。”他本沒注意裴吉的心打扮,視線落在氣紅潤的臉上,“不是病了嗎?”
裴吉揮手命令傭們退下,主坐到了靳玉執邊,“是病了,但不想病懨懨的見你,所以畫了個妝。”
“聽說玉執哥哥之前學醫的時候,中西醫都修,中醫是華國幾千年的傳承,靠把脈,可惜非酋聯合國沒有中醫,我從來沒驗過中醫看病。”
滿臉,將手腕到他麵前,繼續說:“不如玉執哥哥幫我把把脈,看我這病嚴不嚴重?”
靳玉執紋不,嗓音一貫溫潤:“中醫是聞問切,三小姐的聲音這麽洪亮,眼睛這麽有神,素質一看就很好,普通小冒很快就會好。”
裴吉像是聽不出他話裏拒絕的意思,“既然是聞問切,那你都不切切我,怎麽能確診呢?”
“……”靳玉執無語,“這個字不是這樣用的。”
“是,我中文學得不好,玉執哥哥明白我的意思不就行了?”
靳玉執無聲歎息,他不擅長拒絕孩,一輩子的好脾氣使他說不了什麽冷話,隻能找借口,“我手傷了,不太方便把脈。”
裴吉這才注意到他手上纏著繃帶,又繞到他的另一側坐,看到了他臉上還未消退的青紫傷痕,頓時心疼得一塌糊塗。
“怎麽傷這樣?誰幹的?”
“臉上是不小心摔的,手上是替公爵大人接煙灰,被燙到而已,都是小傷。”
“啊?”裴吉很不解,“父親大人又不是沒有煙灰缸用,為什麽這樣欺負你?你別怕,我去跟他說,不準他再這樣幹。”
靳玉執沒有反駁和澄清,算是默認。
“玉執哥哥,雖然你傷了,但你還是很帥,這些傷一點都沒影響到你的值。”
“……”
他陪著裴吉嘮了好一會嗑。
孩很興,若不是因為還不通中文,非得拉著他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學不可。
但對他來說,陪聊的時間裏度日如年。
“三小姐,你說了兩個多小時的話,嗓子不累嗎?”
“不累。”
“但我有點累。”
“你都沒怎麽說話啊,是點頭點累了?”
“……”
又是一個小時過去,靳玉執不停看時間,隻想快點解,“三小姐,時間不早了,我該離開公爵府了。”
裴吉很不舍,“玉執哥哥,五天後有一場很盛大的皇室晚宴,是為現任王當政半年而舉辦慶祝的,我想邀請你作為我的男伴出席,你願意嗎?”
皇家晚宴?
靳玉執微怔。
或許,會是他們的機會?
卻不想,那個男人,早就已經察覺一切。“你以為我留你在身邊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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