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年?”扶萍愣了愣,“他是誰啊?”
下意識捂住自己的肚子,“我又沒懷孕,我怎麽知道他是誰的兒子。”
枯瘦的肩膀被狠狠拽住,溫遠修緒有點激,“小萍,你好好想想,這對我很重要。”
扶萍白了他一眼,似乎清醒了一些,“反正不是你的。”
音落,轉過,繼續看著玻璃窗裏的影子,描起了眉。
溫遠修吐出一口氣,“那就好。”
他冷靜下來,“小萍,你好好休息,我下次再來看你。”
“等等,”扶萍突然拽住他,捧著他的臉,親了上去,“這是吻別,再見。”
做完這一切後,扶萍衝他擺了擺手。
而溫遠修沒有看到,扶萍接他時,悄悄往他的服口袋中放了一枚發卡。
想,他老婆要是看到,一定會氣死了。
溫遠修忙地焦頭爛額,好不容易才出了一點時間與扶萍談兩句。
尚未到達公司,便看到公司門口烏泱泱圍著一群人,帶頭的拿著擴音,大聲喊著,“溫遠修,還我汗錢!”
“溫總,還進去嗎?”司機把車停在路邊,問。
溫遠修搖搖頭,“不進去了。”
他坐在汽車後座,一不。
好一會兒,瓣了幾下,“老李啊,你跟我邊,有多久了?”
“十來年了吧。”司機應聲。
溫遠修重重吸了一口氣,“溫氏如今不行了,我這裏還有最後一點存款,不多,算是我個人的一點心意,從明天開始,你不用過來了。”
司機點點頭,“知道了,溫總,謝謝你。”
溫遠修頭偏著,看向了窗外,“送我回家吧。”
“好。”司機一邊說,一邊調轉了車的方向。
溫家也不消停。
溫遠修的妻子周雨欣,正在與老兩口吵架。
“兩個老不死的東西,要不是你們挑唆,溫遠修那王八蛋不會出軌,我姐姐不會死,我也不會落到這副田地。”
周雨欣正在氣頭上,越說越難聽,“溫家都變這樣了,你們還在要這個要那個,不如趁早下地獄,還能給我們做兒的,省點飯菜錢。”
老兩口被氣地渾抖。
看到溫遠修的一瞬,指著周雨欣,“遠修,你聽聽,這就是你當年娶回家的好人,要不是,溫家不會變現在這樣。”
“是你們嫌棄我姐姐生不出兒子來,攛掇這王八蛋出去找人,他要是不找,我姐姐本不會跳樓自殺,現在好了,你們倒黴了,我倒了背黑鍋的了,你們的良心被狗吃了。”周雨欣不甘示弱。
“你……你以為你能好到哪裏去,姐姐才死,你就爬到了姐夫床上,你這個不知恥的人,我今天就替我兒子好好教訓你!”老爺子一邊說,一邊揚起拐杖,打了過去。
周雨欣一把奪過拐杖,將它扔了出去,“老東西,說不過就開始手腳,你們別忘了,現在家裏的飯菜是我在做,小心我一把耗子藥,送你們下地獄。”
“好了,別吵了,”溫遠修眉頭一皺,“我累了,上去休息一會兒。”
溫遠修說完,直接上了樓。
“王八蛋,你站住!”周雨欣追了上去,“我在家累死累活,你倒好,回來就想躲清閑。”
溫遠修沒理,徑直去了臥室。
溫遠修換睡時,口袋裏的發卡掉落到了地麵上。
而這一幕,恰好被周雨欣捕捉。
周雨欣著嗓子,尖一聲,“姓溫的,你又出去找人了!”
撿起發卡,看了一眼。
下一秒,直接僵在了原地。
這發卡的樣式,見過。
那天,姐姐就是拿著這樣的發卡,哭哭啼啼告訴,“欣欣,你姐夫出軌了,你看,這就是證據。”
已經過去了這麽久,他竟然還在跟那個人藕斷連。
周雨欣上前,一把將溫遠修從床上拽了下來,“給我解釋解釋,這東西從哪兒來的。”
溫遠修想了想,腦海中浮現出了剛剛在醫院的一幕。
很明顯,發卡是扶萍故意放的。
而,年輕時就做過這樣的小作。
他自以為瞞地很好,卻不想,他在外麵有人的事,早就被上位心切的扶萍暴了。
“估計是妤佟的東西,我剛剛去找了。”溫遠修回應道。
“你放屁,”周雨欣將發卡狠狠摔在了他臉上,“你自己看看,這種樣式的東西,你兒會用嗎,別說你兒了,我都看不上這玩意。”
周雨欣抓起他的外套,聞了聞,有說不出的味道。
一點消毒水味,加一腥氣。
而這個家裏,包括溫遠修本人,沒有人傷。
“溫遠修,”周雨欣直勾勾盯著他,“你是不是又去找扶萍了?”
見他沉默不語,周雨欣提高音調,扯著嗓子咒罵,“改不了吃屎的狗東西,我就知道你還對念念不忘。”
“枉我為這個家付出這麽多,到頭來,依然隻是某個人的影子。”
“溫遠修,你對得起我嗎?死的不應該是我姐姐,應該是你這樣三心二意的男人。”
“你說什麽?”溫遠修眉宇間鼓起,“周雨欣,有種你再說一遍!”
“說就說,你以為我怕你啊,”周雨欣咬著後槽牙,“死的不該是我姐姐,應該是你這種……”
周雨欣話還沒說完,溫遠修突然出手,死死掐住了的脖子,他眸鷙,聲音狠戾,“周雨欣,我忍你很久了。”
音落,他將周雨欣拖到了臺上,“你不是詛咒我去死嗎,我今天就讓你,死亡的滋味是怎樣的。”
周雨欣大半個子被他到了臺外。
耳邊的風聲,像惡魔低語。
“周雨欣,你平時耀武揚威慣了,沒想到會有這一天吧,”溫遠修加大了手裏的力道,“已經鬧這樣了,不妨再讓我告訴你一個,你姐姐不是自己跳樓自殺的,是我將推下去的。”
他彎下腰,靠近周雨欣的耳側,“姓周的,都該死,包括你。”
“再見,雨欣。”
他鬆手的一瞬,周雨欣拚盡最後一點力氣,拉住了他。
溫遠修重心不穩,跟著一起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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