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氣。”
朝徊渡傾也拿了兩顆荔枝出來,慢條斯理地剝掉外面那層玉,徒留下晶瑩剔的荔枝果。
男人指節修長致,看他‘剝荔枝’就如同看一場藝電影的特寫鏡頭。
優雅又高級,帶著名門世家養出來的獨有矜貴。
完全不帶任何靡態。
然而,朝徊渡剝完‘荔枝’干出來的事兒,跟高雅挨不上一點邊兒。
檀灼好奇地問:“你剝這個干嘛,又不能吃。”
還把人家皮剝掉,那可是玉呀,玉雕藝品都不完整了。
朝徊渡指腹捻著那顆白玉荔枝,在燈下欣賞片刻,薄噙著若有似無的弧度,“誰說不能吃。”
他將剝開后瑩潤剔的荔枝放在側柜子上那個仿若是古董擺件的甜白瓷盤里。
荔枝落下時,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
檀灼好心提醒:“這是玉制品,當然不能吃!”
就算雕刻的再像,也不是真荔枝呀!
“上面那張小吃不了,可以用下面那張。”
朝徊渡剝了四五顆后,覺得差不多了,這才將檀灼放到花窗旁那個極為的真皮沙發里。
檀灼還在品味他這句話的意思,猝不及防,子彈了下,手心下意識扶住沙發邊緣。
卻見他端著盤子放到沙發寬大扶手上,而后握住了纖細的腳踝,腳心抵著男人黑的襯上。
因著剛洗過澡,檀灼上只穿了件真睡,綢的布料如流水,蜿蜒而下,濃郁的紅與極致的黑描繪出一幅艷到極致的油畫。
像是熱烈招搖的紅芍藥,在暗黑深淵里綻放。
當男人用另一只手將那顆溫潤玉質的荔枝果放進芍藥花中央時,檀灼終于理解徹他的話中之意。
驀地蜷,想要去拽他手腕:“別……”
朝徊渡已經不急不慢地推進去,并且又從盤子里拿起一顆,著蘊著一池瀲滟的眸:“長大確實好。”
捻著白玉荔枝在間點了下,“小時候只能看你這張小吃荔枝。”
白玉荔枝慢吞吞下。
“現在長大了,還能用這里吃。”
“哥哥很欣。”
檀灼有些驚慌,想要將荔枝吐出來,但越吐卡得越往里:“哥哥,我怕。”
“寶貝,這個時候,你應該我什麼?”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檀灼趕改口,“老公~”
“我怕,會卡住。”
朝徊渡又給喂進去一顆,而后修長指尖極輕地碾了咽,“放心,不在這里,卡不住。”
“我用手指丈量過,你可以一口氣吃四顆。”
檀灼仰頭著流溢彩的吊燈,以及不遠那一層層華貴珍稀的珠寶首飾。
果然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越珍貴,付出的代價越多。
而一千枚鉆戒和珍稀首飾,需要付出的代價——
要麼被荔枝充死,要麼被荔枝噎死。
朝徊渡:“第四顆了,寶貝真棒。”
檀灼像是從水里撈出來一樣,明明荔枝沒有味道,上卻撒發著清甜的荔枝果香,飄在華的收藏室。
不過,很快,像是被暴雨淋后的清幽白檀香嚴合地覆蓋住又又甜的荔枝香。
檀灼滿腦子只有三個字——別夸我。
這種夸獎,一輩子都不想要。
朝徊渡恢復正常上班后,檀灼也沒辦法溜出去,只偶爾中午去一趟。
嗯,還有翹班去。
梅溪汀除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還能怎麼樣呢。
而且最近在和港島那邊的富商繼續談價格,梅溪汀覺得,檀灼之前給他畫下的那輛豪車餅,自己拿的理直氣壯。
朝園。
檀灼著朝徊渡依舊禿禿的院子,卻相當有就。
這幾天都要曬黑啦!
幸好每天出門,都讓朝徊渡給全涂防曬。
離開朝徊渡的院子后,。
突然接到一個來自國外的電話,
是A國。
站在一棵明灼灼的垂海棠樹下,看著來電顯示,盯著屏幕,倏然間生出一種預。
風吹隨意挽起的碎發,幾乎與卷翹的眼睫纏在一塊,如此時的思緒,凌至極。
足足好幾秒,檀灼才僵著接起了電話。
果然。
里面傳來溫又疲倦的聲,隔山隔海的距離,檀灼驚覺幾分陌生。
“灼灼,是媽媽。”
刺得眼睛疼。
檀灼緩慢地啟,嗓音有點干:“媽、媽……”
腦子有太多問題,曾經檀灼無數次的想過,如果聯系到爸爸媽媽,要質問他們,為什麼拋下自己,但是此時,聽到媽媽依舊溫的聲線,卻一句質問都說不出口。
只問了句,“你和爸爸過的好嗎?”
“你爸爸他……還好。”
周南棠輕聲道,“你過來A國一趟吧。”
檀灼非常了解父母,頃刻間并反應過來,“是不是爸爸出什麼事了?”
“媽媽,我已經長大了,而且快要把家里的債務還完了,你們能不能試著相信我,別把我當無知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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