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麽不高興?”陳韻初暢想著未來的好生活:“隻要他倆又湊一起了,我就可以了。”
薑夢芝這才明白過來:“噢……也是,反正你不喜歡他,不得他一門心思撲在別人上,這樣才沒工夫折磨你。”
陳韻初抬頭看著灰蒙蒙的天空,覺得連烏雲都是好的:“其實我完全不用太悲觀,他還能折磨我一輩子不?他總有結婚的那天。我不會給他瞞我存在的機會,我會主站在他朋友的麵前,他選擇,他放過我。”
能看到重新煥發生機,薑夢芝是高興的:“希一切順利,等畢業了,我們倆一起出去旅行吧?想去哪裏去哪裏,然後再找份穩定的工作,一起踏踏實實過日子。我這輩子不打算結婚,因為覺得自己太自由,也對別人負不了責,一個人好的。”
兩人對視一眼,思想一致,自然心照不宣。
晚上。
陳韻初接到了母親的電話。
對於一個從來不會主聯係的人,第一反應是神經繃。
不會又出了什麽事找善後吧?
猶豫了許久才接聽。
電話那頭,路雪堯狀態正常:“初初啊,你開學了吧?你給個卡號給我,我把秋季要的學費打給你。”
陳韻初很詫異,因為從前,母親從來不會心這些事。
沒有欣喜,隻有張:“你吃錯藥了?還是又惹事了?”
路雪堯音量拔高:“你說什麽呢?對你好點你還不習慣了是不是?你放心,我不會再來了,我會慢慢習慣現在的生活。我跟朋友開了家服裝店,以後好好過日子。”
聽著母親說的這些,陳韻初心裏是苦的。
作了這麽久的妖,母親還是可以不付出任何代價的重新開始,可呢?
一陣煩躁:“我不用你的錢,管好你自己,別給我添麻煩就行。”
路雪堯沉默了好一陣兒:“我知道你還在怪我……是我錯了。”
“知道錯了,就趕賺夠一千萬贖我。”陳韻初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將自己整個人陷進沙發裏,慢慢消化緒。
對母親,不敢再有半分信任,說什麽開服裝店,搞不好也隻是三分鍾熱度,最後的結果大概率是把手裏的錢禍禍完。
依賴不了別人,隻能自己救自己,不然,就得隨波逐流一輩子,直到閉眼死掉的那一刻。
第二天上午沒課。
沈時景派了阿澤接陳韻初去醫院複查。
路上,陳韻初問阿澤:“藍秋韻回國了嗎?”
阿澤下意識神經繃:“啊?這個……我不清楚哎。”
看他故意打馬虎眼兒,陳韻初一陣無奈:“我就隨口問問。沈姑姑的生日不是快到了嗎?是什麽時候?”
推算藍秋韻一定會趕在沈嵐的生日之前回來,這樣才好表現一番,趁機跟沈時景複合。
阿澤抓耳撓腮的:“大後天吧。”
陳韻初心裏有了底:“哦,知道了。”
阿澤覺得反應怪怪的:“你……不會想幹點什麽吧?”
“我能幹什麽?”陳韻初麵平靜:“我真的隻是隨便問問,你不用這麽張。”
隨便問問才怪,早有打算,這一池子水,非得攪渾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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