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沈時景不在,張媽下不去手,但又不得不頂住力,找了兩個人來搬床。
陳韻初睡得朦朦朧朧的,被張媽拉起來呆立在一旁,眼睜睜看著別人把床搬走。
等反應過來,次臥就隻剩下了空的一片。
“什麽鬼?”
一臉懵。
張媽囁喏著:“爺代的,我也沒辦法,你還是回主臥睡去吧。證都領了,住一起應該的。”
陳韻初被氣笑了:“嗬嗬,我就不,沒有床就沒有,我打地鋪。”
張媽小小聲:“爺代了,多餘的被褥也不能給你,而且……不允許你點外賣,也不讓你出門,說等你什麽時候沒脾氣了,再……”
6啊,沈時景真是6得很。
陳韻初極討厭這種控製質的方式,這是非要乖乖聽話不可麽?
覺得沈時景惡劣到了極點,想跑路的念頭越發強烈,恨不得馬上生出一雙翅膀,飛向廣闊的天際。
沒法兒睡覺了,陳韻初就在次臥鋪了瑜伽墊,做累了瑜伽,還能躺著玩兒手機,倒也不是很難熬。
唯有一點,很,是真的。
知道張媽得聽沈時景的話,在服之前,絕對不會給一口吃的,所以沒開口問張媽,極了就喝一大杯水。
第一次灌水的時候還好,勉強能抵消,後麵幾次,那是越喝越想吐。
捱到晚上,沈時景不回來吃飯,還不忘給張媽打電話‘查崗’。
張媽掛斷電話後,一個勁唉聲歎氣。
一個本不聽勸,一個是強種,哪個也勸不。
淩晨。
陳韻初得睡不著,本來想神不知鬼不覺的點個外賣,可外賣員說進不了小區,得讓出去拿。
想著近在咫尺的食,兩眼發綠,套上服出去。
客廳裏漆黑一片,已經很小心了,可還是不小心踢到了什麽,腳趾頓時傳來一陣劇烈的鈍痛,強忍著不出聲,後槽牙幾乎都快要咬碎。
好不容易到玄關,小心翼翼的轉著門把手,在門響起輕微的‘哢噠’聲後,以為自己功了,可客廳的燈,卻猛然亮起。
沈時景的聲音如幽靈一般:“你這是要去哪裏?”
陳韻初了脖子,心虛的沒敢回頭,不甘心的把門關上:“我就是檢查一下大門有沒有關好……”
“哦。”沈時景沒打算回臥室,他悠閑的走到沙發邊坐下點了支煙,一副要靜靜看怎麽賣弄的樣子。
陳韻初不了發:“沈時景,你到底想幹嘛?你是要把我困在這裏死嗎?且不說我現在是你法律意義上的妻子,就算不是,你也不能這樣對我!”
“嘖。”沈時景吸了一口煙,眼底帶著一抹興味:“對,你抓住了重點,你現在,是我的妻子。我沒有不讓你吃飯,是你自己不吃,不是麽?”
陳韻初啞口無言,是,是自己不吃的,但隻是因為,不想和他一起吃飯。
心裏的瘋狂因子在迅速增長,一個聲音在提醒,不要耗,不要忍耐,要發瘋膈應別人……
可麵對的是沈時景這個冷,不管怎麽發瘋,他都會淡定得不像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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