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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陳韻初還真的忘了帶,鄉下掃墓都是紙錢、貢品加蠟燭、香,還帶放鞭炮的,睡了一路,等醒了都到村裏了,本想著算了,可這有多的,也就沒拒絕。
李芳跑回家去給拿了香、蠟燭、紙錢,再拿了些和水果,生怕讓他們久等,跑得腦門兒上都是汗。
陳韻初莫約算了下那些東西多錢,拿出錢夾把錢給李芳:“謝謝。”
李芳死活不肯收,仿佛過去那個見錢眼開的人已經死了。
陳韻初不想欠別人的,是把錢塞到了李芳手裏,隨即頭也不回的上山。
山路不好走,沒走多遠,陳韻初就看見沈時景和阿澤腳上原本鋥亮的皮鞋蒙上了薄薄的塵土。
停下開口道:“要不你們在山下等吧?前麵還得爬老遠,路不好走。”
沈時景沒理會,越過邊,快步走在了前麵。
阿澤也拎著掃墓要用的東西興致盎然的跟上:“沒事兒,就當鍛煉了。”
陳韻初無奈,帶沈時景到父親的墓前去,總覺得怪怪的,就好像,打心裏承認了這個丈夫似的。
好不容易到了墓前。
陳韻初爬得氣籲籲。
稍作休息後,把東西拿出來擺放好,拿起香點燃的同時,看了眼沈時景,他正站在旁邊眺著遠的風景。
覺得他不會跟一樣祭拜,便沒給他點香,自己舉著香對著墓碑鞠躬。
發現已經開始了,沈時景取了香點燃,站在了旁邊。
陳韻初扭頭看著他虔誠鞠躬的舉,心頭像是被火苗點燃,一點點變得滾燙,又燒灼得難。
回想起來,這個村子,是他們相遇的起點。
時過境遷,上早已不是遍布傷痕,也已經長大,沈時景,卻還是最初的樣子。
片刻後,鞭炮聲響徹山穀,驚起大片飛鳥。
那一聲聲震耳聾,又攪了誰的心弦?
下了山,李芳邀請他們去家裏吃飯,算算時間,他們是沒可能已經吃過午飯的。
陳韻初的確了,但礙於知道沈時景挑剔,必定吃不慣鄉下的茶淡飯,下意識開口拒絕:“不……”
沒等說完,沈時景出乎預料的道:“那就麻煩了。”
李芳高興得合不攏,活像那財神爺要顧家似的。
陳韻初越發不沈時景了,他子怎麽這麽奇怪?
在他們上山的時候,李芳就已經開始準備飯菜了,但得現殺準備菜,時間肯定是不夠的,這會兒菜還沒好。
等待的間隙,沈時景說要在村裏四走走。
陳韻初在這裏土生土長,自然充當了‘導遊’。
走到河堤邊上,沈時景突然停下了腳步,著河堤下出神。
陳韻初循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才發現,那是兩人第一次見麵的地方。
那時候正在挨打,沈時景突然出現在了的世界裏。
隻是後來發生的事,讓分不清他的出現到底是為了拯救,還是將拉地獄。
不記得相遇那天的天氣,卻總覺得,那時候的,異常燦爛。
那塊不知道洗了多次服的石頭還斜在邊上,一回味,竟好似發生在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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