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淺轉快步朝沈銘的房間走去,正要敲門,門從里面開了,“你看見紀承洲了嗎?”
沈銘攥了一下手中的手機,“大爺在書房。”
“沒有,我剛去看了。”
“或許在樓下?”
“可是樓下只有客廳的燈開著,我剛上來的時候沒看見他。”
“你別著急,我下樓找找,要不你去健房看看吧,興許大爺在那里復健。”
桑淺點頭。
兩人一起下樓。
沈銘見桑淺進了健房,忙將手機放置耳邊,低聲音說“正到找你,怎麼辦?”
“我快到了,你再拖延幾分鐘。”
沈銘真是要急死了,這讓他怎麼拖延?但他知道老大沒及時趕回來,一定是出了什麼意外,只能咬牙答應,“好。”
桑淺從健房出來,“沒有,你那邊怎麼樣?”
沈銘搖搖頭,“或許大爺出門了?”
“不可能,平時我怎麼勸他都不出門,這大晚上的,他更不可能出去,更何況他知道自己境危險,即便要出門,也不可能單獨出去。”
“……好像有道理。”
小筑也被吵醒了,得知紀承洲不見了,嚇得臉都白了。
“我想起來了。”沈銘一驚一乍。
小筑膽子小,嚇得一個哆嗦,“想起什麼了?”
“大爺前兩天種了一盆夏瑾,格外喜歡,一天要去花園看幾次,莫不是去花園看花了?”
桑淺蹙眉,大晚上看花?
“那……那我們趕去花園找找。”小筑像只無頭蒼蠅,聞言慌忙往外跑。
桑淺也快步走了出去。
沈銘抹了一把額頭的汗,跟了過去。
三人來到花園,將花園找遍了還是沒找到人。
小筑都快急哭了,“好好的,大爺怎麼會不見了呢?要不要告訴老夫人?”
桑淺雖然也著急,但還不至于了分寸,告訴陳秋容也無濟于事,反而會讓老人家擔心,“我們報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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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沈銘有點慌,這就鬧得有點大了,“失蹤24小時才能立案調查,我們現在報警也沒用,不如我們再找找吧?”
桑淺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突然想起來在客廳安裝了監控,忙拿出手機看監控,本沒看見紀承洲出門,最后見他上樓進了書房就沒再出來。
“我們去書房找。”
桑淺率先進別墅。
沈銘落后幾步發了一條信息給紀承洲,老大,我拖不住了,去書房了。
桑淺一步兩個臺階上樓,來到書房,見紀承洲坐在椅上看書,“你怎麼在這里?”
紀承洲抬眸,面沉靜,“我一直在這里。”
“可我之前明明沒看見你。”
紀承洲轉頭,下微抬指了一下書架后面,“我剛在里面找書。”
桑淺朝書架那邊看去,雖然那邊是有點擋視線,但紀承洲坐椅,這麼大一個目標,不應該看不見吧?
突然一陣風吹了過來,風中有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桑淺轉頭,見窗戶大開,抬腳就要去關窗,沈銘先一步走了過去,將窗戶關上。
紀承洲見幾人神匆匆,疑問“怎麼了?”
“我們以為你不見了,嚇壞了,到找。”回話的是小筑。
紀承洲眉心微蹙,“大晚上的我能去哪兒?”說完低頭若無其事繼續看書。
沈銘,“……”不愧是老大,說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跟真的似的。
桑淺仔細嗅了嗅,不是錯覺,“怎麼有消毒水的味道?”
沈銘神一直于繃的狀態,沒注意,被桑淺這麼一說,也聞到了,擔憂的目立刻朝紀承洲看去。
紀承洲薄微抿,不急不緩
將蓋在書下的手拿了出來,“下樓倒水的時候不小心燙傷了。”
桑淺看著紀承洲被紗布包扎的右手,莫名地想到了宋時璟被煙燙傷的手,好像也是右手。
“大爺,你想要什麼喊我一聲便是,怎麼能自己手呢?”小筑滿臉自責。
紀承洲嗓音淡淡,“小傷,沈銘已經幫我理過了。”
“是的,沒有大礙。”沈銘配合道。
紀承洲合上書,“不早了,都去休息吧。”
桑淺,“你也早點休息。”
“嗯。”
小筑和沈銘率先出去。
桑淺最后一個出去,走到門口,又回頭看了一眼書架,和紀承洲傷的手。
眉心微蹙。
難道真的是大意了,沒注意書架后面有人?
宋時璟的手被煙燙傷了,紀承洲的手被水燙傷了,怎麼這麼巧?
桑淺回房后,沈銘又進了書房,“老大,你的手怎麼了?”
“燙傷。”
沈銘皺眉,“對我你就沒必要撒謊了吧?”
紀承洲無奈笑了一下,“真的是燙傷,煙燙的,去理了,所以回來耽擱了。”
他還以為老大又遇見了什麼兇險的暗殺。
“燙傷的時候桑淺在場。”
沈銘剛放下去的心立刻又提了起來,“你是宋時璟的份燙傷的?”
“嗯。”
“那不會起疑嗎?”
紀承洲想起桑淺離開前疑的眼神,手了眉心,“或許有一點。”
“那怎麼辦?”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你會想到宋時璟和紀承洲是同一個人嗎?”
沈銘搖頭,瞬間明白了紀承洲的意思,即便桑淺懷疑什麼,也絕不會想到兩個樣貌和份完全不同的人會是同一個人。
翌日清晨,餐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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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淺視線似有若無地朝紀承洲綁了紗布的右手上瞟。
“并不妨礙用餐。”男人低沉的嗓音突然響起。
桑淺茫然朝他看去,他深邃視線正著。
“你一直盯著我右手看,難道不是擔心我?”
還真不是。
只是疑,怎麼會這麼巧,想知道他燙傷的位置是不是和宋時璟一樣。
桑淺尷尬扯了扯角,也不否認,“你沒事就好。”
“今天幾點下班?”紀承洲轉移話題。
桑淺微怔,他以前可從不關心的工作,“按排程應該是五點,但有時候演員發揮不好,會重拍,所以時間上不確定。”
“嗯,下班給我發信息。”
“好。”桑淺頓了一下,試探問,“晚上你是有什麼安排嗎?”
“一起去見個朋友。”
紀承洲自從蘇醒天待在家里,周末孩子們放假,桑淺勸過幾次,讓他和孩子們一起出去散散心。
他都拒絕了。
覺得他應該是因為腳不便,自卑,所以不愿見人,便沒再勉強。
沒想到,現在他主想去見朋友,這是一個好兆頭,見了朋友,心好了,不頹廢了,就會振作起來。
振作起來了,有了斗志,才能將紀氏集團掌權人的位置從紀遠航手里奪回來。
“好,我盡量早點回家。”
“嗯。”
桑淺突然想起宋時璟和紀承洲也是朋友,忙問“晚上要見的那個朋友,是男的還是的?”
“男的。”
別符合。
桑淺下心中的忐忑,又問“你們以前是商業上的合作伙伴?”
“嗯。”
完了,又對上了,“他是不是姓宋?”
紀承洲喝粥的作一頓,瞬間明白桑淺在擔心什麼,抬眸,似笑非笑道“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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