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沒有,我只是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孫琦又給沈銘倒了酒,然后和他杯,陪他一起喝酒。
兩人邊喝邊聊,聊了表白的細節,也聊到了小筑和張良平分手了,聊著聊著孫琦想起來一件事。
“小筑曾經被人……”說到一半孫琦想起來蘇漾代過,這件事不許告訴任何人,之后搖搖頭,“不能說。”
“什麼不能說?小筑曾經被人怎麼了?”沈銘問。
孫琦擺手,“這事真不能說。”
沈銘看了孫琦一瞬,“行,不說,咱們喝酒。”
孫琦有些頭昏眼花,“不能喝了,再喝就醉了。”
“我心不好,你連陪我喝酒都不愿意,你還是兄弟嗎?”
孫琦撐著頭看著沈銘,“你平時喝酒都很有分寸,我都不知道你酒量原來這麼好,算了,我豁出去了,今晚陪你,不醉不歸。”
“好兄弟,來,不醉不歸。”
兩人你一杯,我一杯又喝了起來。
沈銘見孫琦晃悠著似乎要趴下了,忙摟著他的肩膀問:“你說小筑曾經被人怎麼了?”
孫琦腦子一團漿糊,“我說了嗎?”
“說了,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哦,小筑啊,是個可憐的姑娘,被爸媽賣給一個老頭,綁在床上折磨,什麼皮鞭啊,手銬啊,蠟燭啊,簡直不是人,若不是我和嫂子及時趕到,后果不堪設想。”
沈銘眸中猛然迸出寒,抓著孫琦的襟,“你說的都是真的?”
“什麼真的假的?”孫琦覺一陣天旋地轉,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沈銘扶著孫琦離開酒吧,將他送回家,之后驅車一路疾馳來到西居胡同。
他陪蘇漾來找過小筑,那次他記得是筑建國將小筑關在家里,為了讓小筑替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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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賭債,竟然迫小筑去KTV上班。
他以為蘇漾替筑建國還了賭債,他們就會放過小筑,沒想到他們竟然變本加厲將小筑直接賣了。
這哪里是父母?
連人都不配做。
車子急剎車停在胡同口,沈銘下車走過狹小的胡同路來到148號302房門口,抬手將門敲得震天響。
屋里筑建國和妻子睡得正香,這麼大靜嚇得他還以為地震了,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怎麼了?”
妻子也醒了,“好像是有人敲門。”
筑建國見不是地震,又倒回了床上,“開門去。”然后翻個,接著睡。
筑母了一下眼睛,披上一件服,下床去開門,里還嘀咕,“大晚上的,這是誰呀?”
打開門,看見沈銘,筑母愣了一下,“你來干什麼?”
“筑建國呢?”
筑母看見沈銘是有些怕的,人高馬大,沉著臉的時候模樣很兇,上次還一拳將筑建國打得滿口是,“他……他在睡覺。”
沈銘直接進門。
筑母跟在后,“你干什麼?”
沈銘很快找到了筑建國,大步走進房間,一拳砸在木板床上,直接將床砸了一個窟窿。
筑建國嚇得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地震了?”
還沒待他反應過來,沈銘又一拳打在他臉上。
筑建國一下又被打趴回了床上。
筑母被這架勢嚇得臉發白,披在上的服都掉到了地上,“你這是干什麼?怎麼不問三不問四進門就打人?”
沈銘扯著筑建國的服將人拎過來,所有的憤怒都化作拳頭,一下一下落在他上。
筑建國疼得嗷嗷直。
筑母想去拉沈銘,被他回頭一個猩紅兇狠的眼神嚇得踉蹌幾步,一屁跌坐在地上,不敢再上前,只敢聲喊:“打人了,打人了,要打死人了。”
沈銘直打得筑建國躺在床上不了才停下來,然后轉走到筑母面前,居高臨下看著,“賣兒你有沒有份?”
筑母慌忙搖頭,“我沒有,我沒有。”
沈銘蹲下,打得鮮紅的手扯住筑母的襟,“說,之前將小筑賣給了誰?”
“王……王老板。”
“住哪兒?”
“我……我不知道。”筑母剛說完見沈銘掄起群頭朝打來,立刻用手擋著臉,“我真的不知道,老筑知道。”
沈銘丟開筑母,又走到床邊,看著筑建國說:“起來,帶我去找人。”
筑建國被揍迷糊了,躺在床上疼得直搐。
沈銘轉出了房間,很快端了一盆冷水進來,直接潑在筑建國上。
筑建國一個激靈,人瞬間清醒了,看見沈銘就像老鼠見了貓,拖著疼痛的子急忙往床里頭,還雙手擋在前,一個勁地說:“別打我,別打我……”
沈銘單腳踩在床上,氣勢凌人看著筑建國,“你之前將小筑賣給哪個王老板了,現在帶我去找。”
“找不到了。”
沈銘將拳頭得咯咯作響,“看來打得還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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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筑建國又朝里了,急忙道:“真的找不到了,那次事發后沒多久他就搬家了。”
“你怎麼知道他搬家了?”
筑建國目閃爍,“我……我聽別人說的。”
沈銘轉,拉了一把椅子在筑母面前坐下,“你來說。”
筑母下意識往床上看。
“不許看!”沈銘冷喝一聲,筑母哆嗦著立刻收回視線。
沈銘轉頭看向蜷在床上的筑建國,“滾出去!”
筑建國連滾帶爬立刻出了房間。
沈銘再次看向筑母,“說,敢撒謊,我將你的臉打豬頭!”
筑母立刻捂著自己的臉,抖著說:“老筑說王老板將小筑禍害了,不能這麼輕易饒了他……后來老筑又去找王老板要了幾次錢……再之后王老板就將房子賣了……不知道去了哪兒。”
沈銘沉一瞬,“王老板全名是什麼?”
筑母:“王泉。”
“多大?”
“五……五十多歲。”筑母剛說完見沈銘臉驀然一沉,目冷若冰霜,嚇得子抖個不停。
竟然將自己的兒賣給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這還是人嗎?
沈銘蹭的一下站起來,一腳踹翻了椅子,若不是他不打人,他非得將這個婦人連著筑建國一起打。
人渣!
他轉大步離開了房間。
來得快,去得也快。
筑建國見人走了,靠著墻癱坐在地上。
筑母跑出來見丈夫鼻青臉腫滿臉是,慌忙扯著人搖了搖,“老筑,你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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