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笑著擺了擺手。
“我要是去你們訓練營,估計一天就能給我練拉稀了。”
“我可不去。”
他可是參觀過訓練營,知道里面的訓練強度。
能在短短兩周,把一幫社會閑散人員訓練出如此的紀律,其中的強度可想而知。
他可堅持不下去。
華緩了半天才算緩過來,跟著武峰走出山林,開車回了江華集團。
……
碧水山莊,庭院涼亭。
李永洲坐在沙發上,看著阿龍,滿臉沉。
阿龍跪在地上,上服破破爛爛,子上還沾著大片泥漬,臉上還掛了彩。
他低著頭,不敢發出任何靜。
剛剛他回來之后,已經把況跟李永洲說明了一下。
當時,他跟著五個人分頭進了山,想要進行破壞,其余四個人分別從不用方向進山。
而他則跟著資歷最老的護林員后面進了山。
剛開始一切正常,可就在他們踏原始森林后,還沒等搞破壞,就聽樹林里有靜。
他以為是森林里的,也就沒多想。
可不等他們深,兩道人影就從森林里竄了出來。
護林人想要跑,可剛邁出去一步,就踩到了陷阱,被吊繩倒掉起來。
他也顧不上護林人,扭頭就朝外跑。
同時,他上裝備的對講機里,傳來了其他四個人的求救聲。
無一例外,全部被人當場捉住。
他在前面跑的時候,后面還有人再追,嚇得他慌不擇路,順著山坡劃了下去。
周服被樹枝刮壞,臉上也被劃了幾道。
但他不敢停下,一溜煙拋出森林,開車往回跑。
等見到后面沒人來追了之后,他才停下車給李永洲打電話匯報。
直到回到碧水山莊,他連服都沒換,就跑來跟李永洲匯報。
李永洲不聲點了一煙道:“你是說你們剛進去沒多久,就被人發現了?”
“對面有幾個人?”
阿龍沉聲道:“兩個人,看到的只有兩個人,估計后面會有更多。”
“而且遍地都是陷阱。”
李永洲冷笑了一聲,看著阿龍微微瞇起眼睛。
“兩個人就給你嚇得屁滾尿流。”
“丟下別人跑了?”
“你知不知道,要是你和我被供出來,會引發什麼樣的后果?”
李永洲看著阿龍,語氣平淡中著寒意。
阿龍渾一,咽了咽口水道:“李總您放心,這些人在行前,全都保證過,絕對不會泄任何不利于您的消息。”
“我知道他們家的住址,也警告過他們。”
“他們肯定不敢出賣咱們。”
他當時逃跑的時候也沒想那麼多,完全是應激反應。
可等他冷靜下來之后,再回去已經晚了。
只能著頭皮回來復明,但他也不怕這幫人趕把他和李永洲供出來。
一來沒有證據,二來這些人從未接過李永洲,真要是說出些什麼,大不了他就去市局配合調查。
可這幾個人的家里人就要遭殃了。
他也沒有威,也是許下重諾,萬一他們被抓,只要不被供出來,頂多挨一頓批評教育,除此之外本不會到太嚴重的懲罰。
到時候出來,他會給這些人兩千塊錢當神損失費。
無論從何看,幾個人都不會把他和李永洲供出來。
李永洲冷笑了一聲道:“最好是這樣。”
“阿龍,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
“一周之,要是還沒有進展,你就不用回來見我了。”
阿龍聞言抬頭看了一眼李永洲,見對方臉上滿是沉,只能點了點頭。
李永洲聞言,輕吐了一個字。
“滾。”
阿龍緩緩站起,快步離開了。
他走后,李永洲靠在沙發上,長長吐了口氣。
從活現場回來之后,他總覺得心里不安,因為什麼卻也說不出來。
尤其是這段時間以來,他心底越發覺得無力。
以往的種種手段,在華面前仿佛失靈了一般。
在他出獄后,除了背靠魏東川以外,幾乎每次出手,都會功,不論對方有多大的公司,只要他略微出手,就是手到擒來。
包括他離開東海省,到了冀北省以后,也是所向披靡。
但凡是跟他作對的人,全都沒有好下場。
可自從跟華上之后,能用的辦法他幾乎全用了一遍,可對方不什麼事都沒有,還能見招拆招。
拿這次搞破壞失敗來看,以往他也不是沒給別人的工程暗地使絆子過。
一個工程那麼多人,那麼多個面積,想要點手腳輕而易舉。
這次青龍峰東峰開發區項目,整面積就有五千多公頃,他安排五個人分不同方向,在五千多公頃的林子里搞破壞,任務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地步,可偏偏就是失敗了!
真要是按照阿龍所說,他們到了剛一進原始森林就被發現的程度,那華得往里鋪多人?
真有那麼多人在原始森林里,都不用他們去搞破壞,這些人就能對森林產生嚴重的干擾。
而且,真要是有那麼多人,也不可能一點靜都沒有。
重重疑下,讓他真有些不知所措。
不然也不會給阿龍下死命令。
足足半晌,李永洲才收回思緒,輕嘆了一口氣后,回了酒店。
……
上京,某辦公室。
昌平站在一張辦公桌三步遠的距離,神肅然看著面前的老人。
他面前的辦公桌后人,頭頂鶴發,帶著黑框眼鏡,一雙劍眉皺在一起,不斷翻閱著手中的文件。
辦公室里只有不斷翻閱文件的聲音。
良久,老人緩緩抬起頭,看向昌平道:“雖說老鐘提前跟我打過招呼,但看到你給我的這份文件,還是有些目驚心。”
“想不到東海省已經腐化到了這個程度。”
“甚至連陳秀江都已經腐化掉了!”
“昌平,這段時間委屈你了。”
老人看著昌平,輕嘆了一口氣。
他作為部門的最高負責人,想不到部竟然會出現陳秀江這樣的害蟲。
枉他還讓陳秀江去負責派人徹查東海省腐敗問題。
這不相當于讓賊去追賊,難怪東海省的事遲遲沒有進展。
昌平神一怔,連忙道:“您老嚴重了,為了群眾,我點委屈不算什麼。”
他話雖這麼說,但這段時間以來所的委屈,也只有他知道。
結婚到現在,他自認從未求過岳父任何事。
奈何到了這個歲數,還是開了口。
要不然以他現在被免職的份,本沒辦法站在這件辦公室里,跟單位最高負責人談話。
老人緩緩站起走出辦公桌,從昌平招了招手,示意坐在沙發上。
倆人坐下后,老人看向昌平道:“你打算怎麼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