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思有些焦急不安地看著容悅,將爺如何對待夫人的一切都看著眼底,能理解夫人,更不可能去怪夫人,只知道,在伺候夫人這麼長時間里,夫人一直待十分好。
容悅怔怔看了半晌,彎腰扶起:“只要你愿意,我自然不會趕你走。”
玖思松了一口氣,站在容悅后,心下有些了然自家夫人和簡毅侯之間的關系,再瞧向外面的羅玉畟,不由得心生喜意,簡毅侯愿意為夫人做這麼多,必然是將夫人放在心上的。
怎麼都好,總歸比在羅府中任由爺欺辱的好。
只是一個小小的奴婢,往日就算再心疼夫人,能做的也有限,現在看見有人能替夫人出頭,也由衷地替夫人到高興。
日頭漸烈,容悅帶著玖思下樓。
再聽到外面的喧鬧聲時,主仆二人都有些恍然,短短半日時間似乎發生了太多的事,像是一條直行的路突然轉了彎,讓人看不清前路,卻又懷著一希。
兩人沒有等太久,羅府的馬車就來了。
容悅朝玖思看去,怕今日了太多驚嚇,回府后會了餡,玖思似猜到心中所想,扶著的手微用力,笑著對說:“夫人放心。”
再壞的況都經歷過了,現在這樣又算什麼?最起碼有了一條出路,若是被困在羅府,那才是不堪設想。
玖思雖然不是很聰慧,可卻也知道,在撞破爺和表爺之間的丑事后,爺他們絕不會放過。
容悅心下微松,才面無異地走向馬車,駕馬車的人這段時間來已經同二人悉,此時見到二人,他卻是皺起眉頭,想說些什麼,卻是朝馬車車廂里看了一眼,神閃過一為難,在容悅上馬車的時候,低低說了一句:
“夫人小心些。”
似乎只是讓容悅注意腳下,說完這句話,他就低下頭,什麼都不再說。
可是容悅卻是心下一凸,將馬夫的神看在眼底,眸微變,倏地轉頭看向馬車車廂,心下升起不安,突然拉著玖思退了一步,勉強地笑了下:
“今日平輿街有些,你先回去吧,傍晚再來接我就好。”
“表嫂要去哪兒?”
馬車里突然傳出一道幽幽的聲音,讓容悅主仆二人子僵在原地,馬車門簾被人掀開,里面出周方琦帶笑的臉,他先是看了一眼馬夫,才笑著對容悅說:
“表嫂還未忙完嗎?平輿街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不急于一日之功,表嫂還是注意子的好。”
容悅瞇起眼睛,握了玖思的手:“方琦表弟,你怎麼在這兒?”
周方琦偏頭,似笑非笑:“方琦來接表嫂回府。”
容悅面突然一冷:“表弟說笑了,孤男寡共一室,多有不妥,即使我稱你一聲表弟,也應當避嫌。”
周方琦依舊毫不在乎的模樣,他輕諷地笑了下:“表嫂,放心,我自不會對你如何。”
說著,他視線從容悅上移開,漸漸落在玖思上,朝著容悅笑,幽幽地說:
“若是表嫂拒不上車,方琦自不會有什麼意見,只是方琦特意跑這一趟,若是姑姑知道了表嫂辜負了方琦的一片好意,怕是會多有不悅,而且——”
“近日方琦覺得自己邊伺候的人不夠麻利,表嫂邊的這個丫鬟瞧著卻是很伶俐,不若表嫂割?”
明晃晃的威脅,直接讓容悅掐手心。
周方琦看著那張惹人憐惜的臉龐,眸一點一點冷了下去,便是用這番作態,讓表哥對心生憐惜?
他看著那主仆二人久久不,忽的勾了一抹笑,落在容悅二人眼中卻是著一滲人的寒意,他說:
“瞧把表嫂嚇得,方琦可是這般不知禮數的人?自然不會就單單你我二人,表哥很快就會過來,如此,表嫂可放心了?”
四周一片喧嘩,馬車這邊的靜并沒有惹人注意,頓了半晌,容悅才勉強扯了扯角,不帶一笑意:“那表嫂便謝過表弟的好意了。”
旁邊的小廝立刻上前,將馬車的木梯擺放好,等著容悅登上馬車。
周方琦朝容悅笑了下:“表嫂請吧。”
容悅閉了閉眼睛,再睜開,冷著一張臉踏上木梯,玖思擔憂地拉住:“夫人……”
周方琦涼涼的視線掃向,玖思抖了下子,心下升起焦慮不安,甚至有些想回頭去找簡毅侯來救夫人,可是不敢,怕抬起頭,就會了馬腳。
容悅輕輕搖了搖頭,示意玖思松手,很明顯的,若是今日不上這個馬車,待回府后,周方琦定會拿玖思開刀。
知道,周方琦這人張揚,也有些跋扈,可是他卻不至于沒有腦子,今日不管是侮辱也好,折磨也罷,總不會直接丟了命。
容悅彎腰進了馬車,低斂著眼瞼,遮住眼底的那分冷意,不管如何,日后,總會將這些一一償還。
馬車簾子被放下,卻是沒有,玖思在外面急得直跺腳,卻又無可奈何,只能暗暗自責給夫人添麻煩。
馬車車廂很大,里面放著案桌,上面擺著茶水和糕點,周方琦坐在一側,等容悅進來后,他反而沒有作,似乎真的只是來接回府一樣。
可是容悅卻毫沒有放下心,端坐在離周方琦最遠的一側,不聲地掃了一圈車廂,最后視線落在案桌上冒著熱氣的茶水上,眸微閃,心底越發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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