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雲寒不聲地打量著雲未央,這個消息帶給了他不小的震撼,這一次他重傷回來,大哥對他格外的熱心,以往走最多的是六弟,大哥與他之間算不得親近。
他也知曉大哥接近未必是好意,權當是想把握這個機會在父皇麵前表現,如今看來在他重傷期間,打他主意的人還真是不。
李太醫是大哥的人,被收買了並不奇怪,但給他醫治的大夫可不在數,要費心地與每一個人都打招呼,那可就不容易了。
“王爺不妨再找一個值得信任的大夫來看一看。”雲未央看向帝雲寒,“這毒不能再繼續拖延,時間越久,於你的恢複越是不利。”
“好。”
次日,雲未央神清氣爽地起床,自從重生之後已經許久沒有到這種覺了,笨重的每天都渾渾噩噩的,稍微多走幾步都會覺得疲憊,之前幾日一直都在逐漸恢複,奈何中毒已久,並不是立即就能恢複,需要一個逐漸適應的過程。
不過,湊齊了藥材服用了丹藥後,的況終於開始真正的好轉了。
春桃瞧著自家小姐又是煉丹又是藥浴之後整個人不是開始逐漸瘦下來,也越來越好,眼裏充滿了驚歎。
或許旁人注意得不會這麽仔細,但自小跟在小姐邊,對小姐的形再了解不過,隻要有細微的變化都能發現。
“小姐,是不是再過段時間你就能徹底恢複了?”
“不錯。”雲未央點頭,計算著時日道:“大約一個月後吧。”
春桃麵一喜,“皇上前兩日賞賜的錦緞我原打算直接給小姐製幾裳,如今還是等著一個月後再做吧。”
“好。”雲未央笑著應了一聲,又算了算日子,“差不多該有好戲看了。”
……
雲侯府,一道尖銳的慘聲打破了寧靜。
雲芷清驚恐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哐當一聲鏡子掉落在地,嚇壞了一旁的丫環。
“我的臉怎麽會變這樣?你究竟往我的胭脂水裏放了什麽?”
夏蓉連忙跪了下去,張道:“小姐,奴婢什麽都沒有做,不關奴婢的事啊!”
“那我的臉好端端地怎麽會變這樣?你快去請大夫來!”
“是、是,奴婢這就去。”
雲夫人聽見了這邊的響也連忙趕了過來,瞧著碎了一地的鏡子碎片,又見雲芷清用被子蒙著頭,眼底盡是疑。
“芷清,你這是怎麽了?”
“娘……”雲芷清抬起頭來,早已經哭的梨花帶雨,神卻十分猙獰,雙手不斷地撓著自己的臉,“我的臉不知道怎麽了,好啊!”
隻見雲芷清臉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紅疙瘩,令人看著便頭皮發麻,醜陋不堪。
“你、你這是怎麽回事?”雲夫人臉大變,“是吃壞什麽東西了?”
“我吃的東西娘你也都吃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麽睡了一覺就變這樣了,娘,我會不會毀容啊?”雲芷清著急地道,“我還沒嫁人呢,要是毀容了豈不是完了?”
“不會的。”雲夫人搖頭,“夏蓉已經去請大夫了,想必吃幾服藥就會沒事了。”
很快,大夫就已經趕了過來,在看了雲芷清的臉之後表也變得十分古怪,“七小姐的脈象並無不妥,老夫開幾服藥調理,想必過兩日便會消了。”
“多謝大夫。”
雲芷清這才鬆了一口氣,安心下來,卻不知同一時間楚王府也發生了相同的一幕。
沈怡雯看著自己滿臉的疙瘩,又聽著外邊逐漸行來的腳步聲,神慌張至極,“怎麽辦?王爺來了,我這張臉要怎麽麵對王爺?”
一旁的丫環們亦是嚇得驚慌失措,正在這不知所措間帝楚焱已經走了進來,看著沈怡雯背對著自己,眉頭皺了起來。
“怎麽?看見本王也不行禮?”
“見過王爺。”沈怡雯用帕子遮著臉行了一禮,“妾今日儀容有損,恐汙王爺的眼,怕是不能和王爺一起用膳了。”
帝楚焱看著奇奇怪怪的沈怡雯,疑道:“你怎麽了?讓本王看看。”
“王爺還是別看了,妾這般模樣不想讓王爺看見,還是待妾看過大夫之後吧。”
沈怡雯心裏滿是擔心,王爺雖然待不錯,但心裏也明白王爺心思深沉,並不會像普通男子一般沉迷兒私,也並不在意,男子本就該將心思花在正道上,若他日王爺能為儲君,就是母儀天下的皇後。
所以,在王爺麵前也不能有半點差錯。
帝楚焱見沈怡雯接連推拒也沒有再強求,“那本王也不再勉強,元丹的事你可理妥當了?”
“妾已經理妥當,元丹已派人送到了晉王府上,王爺盡管放心。”
帝楚焱出了滿意之,這才邁著步子離開,而隨著他離開後,沈怡雯便急急忙忙的找了大夫來看。
“王妃的脈象一切正常,並沒有任何問題,在下也不明白好端端地為什麽會起這麽多紅疹。”
“一切正常?”沈怡雯一臉不信,“我這臉上上都覺得越來越,怎麽會一切正常?我看分明是有人要毒害本王妃,你是不是醫不濟才診斷不出?”
剛開始發覺臉上起紅疹時還不覺得,現在隻覺得越來越,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都已經忍不住抓耳撓腮。
“你再給我好好看看,盡快讓這些紅疹消退,本王妃頂著這幅容貌如何見人!”
……
雲未央收拾了一番後便準備出門去藥材鋪,既然鋪子要開張,自然得重新修繕一番,換一個招牌。
然而,當走出院子沒多久卻撞見了一道陌生的影。
男子年紀約莫二十三,容貌清秀,微微一笑時出一對虎牙,為那儒雅的氣質增添了些許可。
“想必這位應該就是王妃了。”
男子拱了拱手,臉上漾著善意的微笑。
雲未央停下腳步看著眼前這位陌生男子,這等善意的笑容在寒王府幾乎從未見過,也想不出是寒王府的哪一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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