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們竟然看到,原本空的街道上,忽然出現了人流。
不是活死人,而是活生生的人,只不過,這些人臉上蠟黃,帶著麻木,在他們的四周,還跟著幾名手持ak的武裝人員。
看著架勢,似乎要帶他們去哪。
一路上,林小暖發現這樣的事,還不在數。
但大部分時候,這些人都在干活,周圍還站著武裝人員監視。
副駕駛的男人似乎注意到了林小暖等人的驚訝,得意道,“這可都是洪爺的功勞,要不是有洪爺在,這些豬玀早就變那些怪了!”
林小暖已經明白了,這所謂的‘洪爺’,恐怕就是這片地域的主人了。
斂了斂眸,忽然開口道,“他是怎麼做到的?”
“以殺止,斬草除!”
男人炫耀似的開口,但字里行間,卻流著腥味,“這就是洪爺守護這一方安寧的八字訣!任何有染癥狀或者潛在威脅的人,會被巡邏隊第一時間扼殺在搖籃之中!”
林小暖聽明白了,也不否認這位洪爺的做法。
畢竟,這是在沒有特效藥或者疫苗前,與隔離一樣,是唯二的解決辦法,但是前者比后者更見效。
因為外面那些方大佬,一開始采取的措施就是隔離,但隔離著隔離著,就被染者從攻破,然后迅速染,導致秩序如多米諾骨牌似的崩潰了,到最后,哪怕軍方來了也阻止不了。
只是這草菅人命,奴役同胞的做法,讓對于那所謂的洪爺,已經產生了深深的厭惡。
“看來,你家這位洪爺,還真是個英雄人啊!整座京城都近乎淪陷了,他還能在這片混中建立這方新天地,但這等英雄人,之前怎麼就沒
聽說過呢?”
林小暖頂著惡心,故意夸贊道。
男人似乎對此與有榮焉,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幾分,也沒理會林小暖是個被綁著的犯人,“擱以前,你們這種大人,又怎麼會有興趣來了解我們這貧民窟呢?不過就算你們想要了解,以我們家洪爺的通天手段,他要不開金口,這貧民窟,飛不進一只蚊子,也爬不出一只螞蟻!”
林小暖眼神微冷,沒有再去刻意奉承,因為已經拿到了最想要知道的信息。
怪不得,之前找不到孔慶。
這男人的后半段話,已經給了答案。
男人自顧自的說了幾句吹捧他家‘洪爺’的話后,見林小暖沒再開口,也自討沒趣的閉上了。
一行人跟著他,走進鋼網部,里邊圍著的是一片樹林。
樹木與樹木之間都攔腰纏繞著一鐵網,隔幾步就能看到持槍崗哨,這要是有活死人溜進來,這一關也過不了。
順著一條特意開辟出來的小道,兜兜繞繞走了幾分鐘后。
一座白宮似的建筑就出現在了眾人眼前,在經過門口的崗哨排查后,眾人走了進去,看到裝潢奢華的大殿,林小暖這才知道,對方剛才說的‘宮殿’是何意思。
與外面臟不堪的一比,這大殿一塵不染的地面,格外刺眼。
男人走進大殿后,恭恭敬敬就走了過去,沖著上方王座上的頭男子道,“洪爺,您的客人到了。”
“蜘蛛,你辛苦了,下去領賞吧。”
洪爺將人打發走,了頭,炙熱的目在言一上繞了好幾圈,“呵呵,這位就是沈夫人吧?可讓洪某久等了!”
喬裝打扮沈含煙的言一,被他骨的眼神看得格外不自在,
索順勢將俏臉一沉,將上位者的姿態擺了出來,冷冰冰的開了口,“孔慶呢!讓他滾出來見我!”
洪爺本來還掛著的笑臉,忽然凝固。
空氣中的溫度,直線驟降。
大殿兩側持槍的手下,迅速抬起槍口,十幾只ak便對準了三人。
言一瞇了瞇眸,臨危不,反而輕嗤一聲,“怎麼,你還敢殺我不?孔慶那個狗東西,翅膀了也敢噬主了?”
這話,問的洪爺臉青一陣白一陣,最后訕訕一笑,“夫人誤會了,我和孔先生只是合作關系,況且,這也只是場誤會。手下人曲解了洪某的意思,夫人稍等片刻,我這就給您出氣!”
下一秒,洪爺唰的變了臉,沉道,“剛才所有舉槍的,自斷一指,給夫人謝罪!”
對于他這離譜的命令,那些手下竟然毫不猶豫,拔出匕首。
鮮飛濺,十幾手指就掉在了地上。
這一幕,竟讓人有些不寒而栗。
也讓林小暖更加清楚,洪爺對這片貧民窟的絕對掌握有多可怕,這不僅僅是對手下人的懲戒,而是對他們的敲打!
“夫人滿意不?如果不滿意,我讓他們把手都剁了!或者,我讓他們自殺謝罪可好?”
然而,這一幕在洪爺眼中,就像是喝口水那麼簡單,輕描淡寫,他再次換了副笑盈盈的臉,看向言一。
只是那笑容,配上一地染的手指,卻格外滲人。
“哼!”
言一心中同樣忌憚,但面上卻不改,冷哼一聲,“別耍這些花里胡哨的,讓孔慶立刻滾出來見我!”
面對言一的態度,洪爺卻不以為意,反而耐人尋味的一笑,“呵呵,既然夫人這麼著急,那我這就請孔先生出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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