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手,眼前還映著泛著的皮,膩得像上好的羊脂玉。
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掩飾什麼,靳邵禮眸暗了暗,順著剛剛的話題說,“穿壞了再買一雙。”
輕聲說,“可是是你送的,我不舍得穿壞。”
他指尖微頓,似乎有蝴蝶順著他心口微開的隙拼命地鉆了進去,狹窄的空間里它們扇著翅膀,那種麻的覺一直蔓延到指尖。
靳邵禮沉聲道,“壞了沒關系,我再給你買。”
溫窈點頭,“好。”
別墅里燈火通明,溫窈提著擺走上臺階,如藻的長發落在禮服上。
靳邵禮跟著進去,抬手解開袖扣,一抬眼,看見孩癱倒在沙發上,完全沒有了剛剛宴會上的淑模樣。
也不知道為什麼,看見這副平常的模樣,他反倒覺得跟別人不一樣。尤其是抬手隨意將頭發上的飾品拽下來然后看著他的樣子,眼神飄忽不定,像深林里沒有被驚擾的鹿。
溫窈有些困了,抬手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哥哥……”
剛開口意識到自己已經改口了,于是換了聲稱呼,然后忍不住跟他分今天看到的拍賣品,談起那些的時候眼睛里多了幾分神采。
靳邵禮靜靜聽著,一言不發,眼底滲出的緒。見說完打了聲哈欠,“困了嗎?”
“嗯。”
溫窈瞇起眼睛,打了聲招呼就進了房間,但進去沒多久后又跑了出來。溫窈看向他,“你能幫我弄一下嗎?”
“弄什麼?”
“幫我……”抿了抿,“幫我一下服。”
子后面的帶子是手綁上去的,一個人不下來。溫窈看著他的眼神帶著點赧,看不出有什麼別的目的,可偏偏這樣最為招人。
靳邵禮從沙發上坐起來,他已經掉了外套,襯衫外的馬甲顯得他肩寬腰窄。
靳邵禮站在后,輕輕地將的頭發撥弄到前面,他聞到發間彌漫出來的淡淡香味,是玫瑰味的。
纏繞的帶子解開,纖長的指尖不經意地落在的脊背上,一邊服落,出一截白皙的肩頭,微微歪著頭,肩膀因為害微微聳著,分外人。
靳邵禮清瘦指節彎曲,他是個年男人,不難生出點旖旎心思。
他垂眼,將心思都收斂了去,聲音聽不出有什麼不對勁,“去睡覺吧。”
溫窈“哦”了一聲,“好。”
腳步聲消散在耳邊,靳邵禮回到沙發前,拿起打火機去外面了煙。
眼前朦朧一片,煙燃盡時,恍惚間又出現剛剛的場景,指尖灼熱,靳邵禮猛然被煙頭燙了燙。
他像是如夢初醒般,將那些不該生的心思都了下去。
轉眼到了四月,靳邵禮生日那天是個工作日,溫窈想了想要去接他下班,靳邵禮沒拒絕。
知道靳邵禮今天要開庭,溫窈登記了之后進去旁聽。
坐在位置上,抬眼看到靳邵禮穿著黑西裝端正地坐在公訴臺前,他正認真地看著材料,表嚴肅冷清。
在法宣布開庭后,靳邵禮作為公訴人讀起訴書,之后的法庭辯論環節,被告人推翻先前在公安機關錄的口供,開始為自己辯解,說自己并不想殺人,對此到十分后悔。
他說一條,靳邵禮駁回一條。
靳邵禮的邏輯清晰,很快就讓被告人啞口無言,他眼神嚴厲、帶著點不怒自威,讓被告人無法再繼續撒謊。
最后審判長并沒有宣讀審判結果,因為案重大,決定另行通知審判結果。
溫窈在外面等了會兒,遠遠地看見靳邵禮走過來,“等很久了?”
“還好。”溫窈仰起頭,發現靳邵禮的心好像不太好,也是,剛剛那個殺人犯到最后都沒有一點決心悔改的意思。
下意識地牽過他的手,“哥哥,我帶你去吃飯。”
好像習慣地又錯了稱呼,但溫窈也沒改,畢竟這時候讓靳邵禮開心才更重要。
靳邵禮讓在外面等一會兒,溫窈聽話地點了點頭。
過了會兒,他換了便服出來,溫窈朝他招手,坐進副駕駛后系上安全帶,想了想說,“我上次在網上查了,檢察的指責是維護法律尊嚴,你剛剛已經做到了。”
所以,不要因為別人難過。
靳邵禮只是因為被告人死不悔改的行為有些心冷,看到溫窈一臉認真地跟他說這些,他心緩和了些,抬頭了的發。
“想吃什麼?”
“今天你過生日,應該你決定。”
他沒拒絕。
靳邵禮開車去餐廳的時候溫窈順便去取了定制好的蛋糕,小姑娘很用心,蛋糕做得很致,幫他點好蠟燭還讓他許愿。
事實上靳邵禮已經很久沒這樣正式過個生日了,他平時工作忙,頂多跟家里人吃一頓飯,他媽也只有在為溫窈策劃生日的時候那麼用心,因為在他們心里,靳邵禮是個年人了,不會喜歡那些復雜的東西。
但溫窈卻很認真地做著那些在大人眼里沒那麼重要的東西,一定要他吹蠟燭,一定要他許愿,最后還在他臉上涂了涂油,“我這是還你上次對我做的。”
記還好。
吃飯中途溫窈想要喝酒,又被靳邵禮攔下了,說這是啤酒度數低都不能喝嗎,靳邵禮并沒有因此松口,“不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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