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問盞離開墓地後,也沒去畫室,直接去了醫院看唐棠。
到的時候,唐棠正被護士扶著,在花園裏散步。
宋問盞對護士道:“你去忙吧。”
護士離開後,唐棠道:“你怎麽過來了。”
宋問盞扶著往前:“去了一趟宋家,又去看了我爺爺,沒心畫畫。”
唐棠轉過頭道:“怎麽了。”
宋問盞把昨天發生了的事都給說了一遍。
唐棠皺著眉:“宋與詩膽子也太大了吧,你……你要不直接跟他們說,你和商則寒結婚了,免得他們一直在背後搞些小作。”
宋問盞道:“我答應過老爺子,不會讓別人知道我和商則寒結婚的事,不過我給宋與詩說了,我已經知道都做了什麽事,按照的格,應該不會再有下次了。”
唐棠卻喃喃了句:“憑什麽。”
“什麽憑什麽。”
唐棠道:“你和商則寒結婚的事,憑什麽不能讓別人知道。”
見在糾結這件事,宋問盞笑了下:“我和商則寒,結婚本來就是各取所需,等時機差不多了,我就該收拾東西走人了,其實這樣沒什麽人知道也好啊,不然等我和他離婚的時候,說什麽的都能有。”
“可是你……”
“好了,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好好養傷,那麽心做什麽。”宋問盞說著,又道,“而且我最近從商則寒那裏,聽說了些言言的媽媽的事。”
唐棠聞言,倏地停住。
宋問盞看向:“怎麽了?”
“沒什麽……”唐棠幹笑了聲,“他都跟你說什麽了?”
宋問盞道:“就跟外界傳的大不相同,而且我覺得他們應該好的,之所以會分開,應該也是因為有什麽誤會吧。”
唐棠默了默,又才道:“那……他有跟你說,言言媽媽的是什麽份來曆嗎。”
“這個倒沒有。”宋問盞道,“這些畢竟是他的私事,我也沒問那麽細。”
唐棠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麽。
宋問盞看了看四周:“也沒什麽太,天氣沉沉的,回病房去吧。”
唐棠收回思緒,應了聲:“哦,好。”
病房裏,唐棠心不在焉的吃著水果,抬頭看了宋問盞好幾次。
不知道第多次後,宋問盞對上的視線:“你今天怎麽了,奇奇怪怪的。”
唐棠道:“我是想說,你是不是就是覺得,言言的媽媽遲早會回來,和他們父子團聚,所以你一直做好了,隨時都可以離開的準備?”
宋問盞一時沒說話,拆了顆糖果放在裏。
的心思,唐棠一眼就能看出來。
“你……不要總是抱著這樣的想法,你已經和商則寒結婚了,你才是言言的媽媽,別老想些有的沒的。”
宋問盞笑了下,把糖果含在了一側:“我這是無痛當媽,言言那……他媽媽,是懷胎十月,辛辛苦苦,在鬼門關走了一遭,才把他生下來的,我哪兒能那麽理所應當的占據著這個位置。”
唐棠張了張,幾次言又止。
宋問盞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放心吧,反正距離言言上小學,也還有長的時間。”
唐棠小聲:“你本不明白我的意思。”
“那你……”
醫生進來給唐棠檢查,正好打算了這次的對話。
下午,宋問盞窩在沙發裏打瞌睡。
唐棠見狀道:“你不去找商則寒,待我這兒幹嘛。”
宋問盞道:“有什麽好找的,每天晚上都和他一起睡覺,看多了就煩了,距離才能產生。”
唐棠:“……”
宋問盞最後上了唐棠的病床,睡了個午覺。
下午,接到商言言回去的路上,小荷包蛋拎著手裏的小蛋糕,甜甜道:“姐姐,我們好久沒有去接爸爸了誒。”
宋問盞明白他的意思,笑道:“好,去吧。”
商言言眼睛彎彎的,滿臉都是笑容。
他們到了公司,剛下電梯,就迎麵看到謝林舟走過來。
宋問盞停下腳步,商言言也乖乖的喊道:“姑父。”
謝林舟朝他們尷尬的笑了下,應了聲後,匆匆上電梯離開了。
宋問盞收回視線,牽著商言言:“走吧。”
進了商則寒辦公室,小荷包蛋便蹬蹬蹬的跑了進去:“爸爸!”
商則寒從一堆文件中抬眼。
商言言舉著手裏的小蛋糕:“這是姐姐給你買的哦。”
商則寒看了眼蛋糕,又看向他:“怎麽隻剩一半了。”
小荷包蛋不好意思道:“言言幫爸爸嚐了一口。”
“一口?”
小荷包蛋噘:“太好吃了,沒忍住。”
商則寒道:“我不吃,你自己吃。”
商言言好像等的就是他這句話,立即跑到茶幾旁邊,拆開了盒子,吃的心滿意足。
宋問盞見狀,走到了商則寒對麵坐下:“商先生,我剛才看到謝林舟了,他來做什麽。”
商則寒淡淡道:“來道歉。”
宋問盞沒說話,其實有時候覺得謝林舟在商的迫下,也可憐的。
這件事明明是商自作主張,到最後,卻是什麽都不知的謝林舟跑來道歉。
正想的出神時,商則寒的聲音傳來:“你上午做什麽去了。”
宋問盞收回思緒,一時沒反應過來:“啊?”
商則寒道:“安家雖然小門小戶,一直靠結宋家才能存活,但是你讓他們在那麽多人麵前,麵無存,你覺得安家會放過你麽。”
對於這個,宋問盞倒無所謂。
也不是第一天和他們結仇了,他們的手段來來回回也就那幾樣,又沒什麽新鮮的東西。
看向商則寒,不不慢的問:“商先生這是在擔心我,還是怕我給你添麻煩?”
商則寒看著,沒說話。
宋問盞笑容無辜。
這時候,陳見進來送文件。
宋問盞識趣的起,去了商言言那邊。
最近氣溫越來越低,天也暗的早,這會兒還不到六點,外麵就已經亮起了一盞接一盞的路燈。
正當宋問盞單手托腮發著呆時,小荷包蛋的聲音響起:“姐姐,下雪了誒。”
宋問盞收回思緒,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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