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念念與夜無淵安然無恙地回來了,這消息瞬間傳遍了整個王府。
有幾個王府門口的婢,看見盛念念回來的時候,春風滿面,就是上破了皮,頓時又議論紛紛。
一傳十十傳百,這小道消息傳到了江院,完全變了截然不同的版本。
江院里,碧蓮怒氣洶洶地對江舒兒道,“側妃,奴婢聽說那盛念念得意洋洋地進了寒王府不說,在走后,王爺久久都沒下馬車。”
“而且盛念念的角破了臉還紅,奴婢猜測,一定是跟王爺在馬車里,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殊不知,盛念念之所以臉紅,都是因為揍了夜無淵,這才有些不過來氣,至于破皮,也不過是因為夜無淵撲上來的時候太用力,不小心磕破的罷了。
但江舒兒卻氣得摔碎了手邊的花瓶,尖銳的指尖扣著掌心,“這個狐胚子,真不要臉,竟然勾引王爺!”
江舒兒恨恨的瞪著門口,咬牙切齒地說道,“我還真是小看了這賤人,沒想到還能活著回來!”
都聽說了,太上皇的況不妙,明明是能夠除掉盛念念的大好時機,沒想到又讓這賤人化險為夷了。
這也就算了,這賤人居然還敢明目張膽地勾引夜無淵,究竟是用了什麼妖法,對恨之骨的夜無淵都能跟緩和關系?!
碧蓮同樣雙目含恨,但更多的是張與憂心。
“側妃先不要生氣,眼下,咱們最重要的,還是得想想該怎麼辦才是。”
經過碧蓮這麼一提醒,江舒兒才終于冷靜不,一口氣順下來,“之前我吩咐你和無霜準備的那場好戲,差不多可以開鑼了,記住,必須萬無一失!”
音落,碧蓮眼前一亮,立馬狗地點頭應下,“是!側妃放心,都穩妥著呢,夫的
事一出,王爺定不會放過盛念念的!”
江舒兒總算舒心了一點。
這兩日看著李管家對盛念念的那兩個野種忙前忙后那麼好,不是張羅吃穿就是張羅教書夫子的,肺都快氣炸了。
但也想明白了,王爺無非是責任太重,看上了盛念念的子嗣,若是也有了王爺的子嗣,盛念念還能這麼猖狂嗎?!
“你先著手安排,等事辦妥了,有你好!對了,先給我準備王爺吃的東西,我要去見王爺。”
夫的事現在還不能直接出手,既然想讓盛念念敗名裂,只有王爺一個觀眾怎麼行,必須要讓眾人皆知才行!
所以今日,必須要先去見夜無淵,等要的東西到手了,才能更好的給盛念念致命一擊!
“是,側妃。”碧蓮忙不迭應好,退出房間去準備了,江舒兒冷冷一笑,對鏡花黃,好生打扮著……
此刻,盛念念也邁著輕快的步伐回到了羅園。
前腳剛進院子,晚雪便看見了,一雙眼睛里仿佛都冒著星星,“主子!”
晚雪趕忙朝盛念念沖過去,開心的不行,“主子您可算是回來了,您都不知道,您不在的這一天一夜,奴婢都快要想死您了!”
“沒有主子在的日子里,那個程誠就知道氣奴婢!”
盛念念失笑,放低了聲音,“三小只這兩天乖不乖?以前要是知道我回來了,肯定會來接我的,怎麼現在連人影都沒
見著?”
說罷,盛念念探著腦袋張一圈,仍舊沒看到孩子們的蹤影。
晚雪立馬道,“時時和秒秒小主子在上課呢,分分小主子在屋里睡的四仰八叉的,都可乖了。”
盛念念震驚地開口,“上課?”
“是啊,就昨日您和王爺前腳剛出宮,后腳李管家就帶著好幾個夫子們來了,說是要教小主子們知識,聽說這事您也是應了口的,奴婢也就沒阻攔,但您放心,這些夫子的份背景,奴婢都已經核查過了。”
“每一個都品德優良,就為人師表這一項來說,真真算得上是京城里屈指可數的,讓他們來教育小主子們,也算是幫了主子一個大忙。”
從前在濟慈堂,主子白天忙于給病人們診治,晚上還要熬夜教導三個小主子功課,有些時候實在忙不過來,都累得不行。
現在終于有人來幫主子分擔一些了,是樂于見的。
盛念念驚詫不已,沒想到夜無淵真的找了夫子教孩子們學習,以為他就是氣頭上那麼一說。
“去看看。”
晚雪興高采烈地應下,“是!”
兩人一邊朝后院走去,晚雪一邊開口道,“現在有三位夫子,一個教文一個教武,另一個教禮儀。”
“教文的是劉先生,桃李滿天下,可謂良師。”
“教武的王先生,據說是寒王要求從軍營里調來的,戰功赫赫,另一個教禮儀的張先生,也是出名門士族,管家說了,這都是王爺要求的。”
其實,要不是寒王從前傷主子傷得那麼深,都想撮合了,畢竟是孩子們的親爹啊,對小主子們好,
也覺得很。
盛念念狠狠挑眉。
看來夜無淵對的幾個團子,真的是“上心”,居然舍得用這麼好的資源,他雖然當丈夫不怎麼樣,但真要當爹的話,是真的好的。
話說到這里,盛念念也走到了窗戶旁,用手指破窗戶紙朝里去,只見時時和秒秒在里面坐得端端正正,兩張稚氣未的小臉上十分認真。
盛念念詫異地挑眉,以前給幾個孩子一塊上課的時候,秒秒是一直都好學,但時時和分分就不是了,分分是比較喜歡搗鼓武學方面的,對學習不冒,一上課基本都在打瞌睡,但時時是因為懂得太多了,老覺得說的知識點稚。
可這個張先生,竟能讓他們兄妹都這麼上心,看來是有點本事的。
屋子里,張先生捻著花白的胡須,朝二人提問,“兩位小主子可知道,若是見到宮中之人,該如何介紹自己呀?”
秒秒轉著漆黑的眼眸,“回先生,應當先行鞠躬禮,再自曝職,家門,最后再加上自己的姓氏!”
時時頗有幾分驕傲,年紀不大聲音倒是深沉,“例如這樣,在下是寒王妃的嫡長子,盛時時。”
“先生,我說的對麼?”
張先生很是贊揚地看著二人,不斷夸獎道,“不愧是小主子,兩位真是天資聰穎一點就通。”
“不過往后,還是應當先將王爺的名諱放在前頭。”
要說這二人不是夜無淵的孩子,那都奇了怪了!
尤其是盛時時,這樣俊俏的小臉,還有眼神里的聰慧英氣,以及周氣質什麼的,妥妥就是小時候的寒王啊,渾都著皇室子弟的矜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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