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兒看著他的眼神，痛得不過氣。

但不能就這麼被認定，不然跟王爺就真的回不去了，眸底掠過一殺意，恨鐵不鋼地看向碧蓮，語氣質問難。

“碧蓮，你是不是已經發現無霜在做這件事了？為何不早些阻止？”

沒事的，這件事絕對不會牽扯到頭上，全程沒有讓碧蓮做過任何事，只全權給無霜了。

只要和碧蓮撇清與無霜的關系，將禍水東引，自己就不會被夜無淵懷疑！

碧蓮子一震，但很快反映過來江舒兒的言外之意，眸一狠帶著哭腔開口，“側妃，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啊！”

“奴婢承認剛才說出去找買馬糕的無霜是撒了謊，可那都是因為奴婢與無霜從小一起長大，雖然最近瞧著很反常，但奴婢不想傷害，才會一時急想了個理由。”

“原本，原本奴婢今天悄悄跟著，是想看到底要干什麼，結果程誠本什麼都不問，就把奴婢也一起拿下了！”

無霜聞言，整個人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看了一眼江舒兒，似乎明白了什麼，心中逐漸纏上一層冷意。

可這還沒完，江舒兒聽碧蓮這麼一說，立馬痛心地哭出聲來，看著無霜一臉的不敢置信，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無霜，你怎能背著我，做這麼卑劣的事？”

“你可知道因為你的舉，現在連王爺都不愿意相信我了，我究竟是哪里對你不好了，你要這麼害我？”

“從前我對你和碧蓮，都是同姐妹，我甚至還幫扶你的家里，可你現在，怎麼能這麼害我啊！”

盛念念俏臉一沉，看著江舒兒和碧蓮一唱一和，紅抿了抿。

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江舒兒還在甩鍋！

夜無淵一瞬不瞬地盯著江舒兒，眼底有依舊有幾分失，雖然目前一切矛頭都指向江舒兒，但他知道那封信的筆跡，并非的。

他剛想開口再問幾句，沒想到，無霜先一步崩潰。

徹底繃不住了，也扛不住江舒兒和碧蓮施加給的力，雖然江舒兒面上說對自己和碧蓮一視同仁，但其實，跟碧蓮完全不一樣。

是后來才為江舒兒婢的，也本不是跟碧蓮一起長大的姐妹，為了生存，幫江舒兒做過不壞事，自己的家人也全都被江舒兒拿在手里，若稍有不慎，就有可能牽連全家命。

而且，江舒兒剛剛提及了的家里，那明顯是威脅！

想到自己年邁的雙親，還有兩個年弟妹，無霜的眼中淚閃爍，看著人畜無害，實則手段滲人的江舒兒，本不敢反駁半句。

驀然下定了決心，苦笑一聲瘋魔般起，甩開了程誠的桎梏，雙目猩紅地瞪著盛念念，仿佛要將千刀萬剮。

“沒錯，是我做的，這一切都是我做的！跟江側妃和碧蓮沒有半分關系，都是奴婢看不慣盛念念這個惡毒的人在王府里橫行霸道！”

無霜的語氣越來越激，不知

道的還以為刺激瘋了，眼底的恨意噴涌而出，狂笑著繼續出聲。

“寒王，請您好好看看這個盛念念，這麼魯野蠻，腹中空空什麼都不知，怎麼可能配得上您！”

“之前在地牢的時候，碧蓮看到過這個賤人的胎記，我便一直默默記在心里，想著往后或許會有用到的地方。”

“我自跟著江側妃，救我于水火之中，待我好，待我的親人更好，我視更如同親人一般尊敬喜，我曾親眼看到過要嫁給您時的激欣喜，原本我以為，到了寒王府，能夠幸福快樂一輩子。”

“可時間一長奴婢卻發現，您雖然一直口口聲聲說著江側妃，但熬了五年，好不容易進門，您卻三番五次為了這個盛念念將無視，這些事，難道您自己不知道嗎？”

“五年，對于一個子來說，有多個五年可以浪費？江側妃對您的深天地可鑒，但您偏偏要被這個盛念念蒙住雙眼，無法看清事實。”

“奴婢辛辛苦苦籌劃這些，就是想讓盛念念不得好死，敗名裂！一個賤人，不配得到那麼多好的，這一切，只有江側妃才能配得上！”

聽著這些話，江舒兒佯裝痛苦的淚流滿面，搖頭里不斷說著“不，不要……”

可心里，早就默默地松了一口氣。

果然關鍵時刻，還得是靠辛苦培養出來的人管用。

無霜雙眼通紅，眼珠都要瞪出眼眶了。

剜著盛念念，卻什麼都做不了，忽然撿起地上碎裂的酒瓶片比著自己的脖子，朝江舒兒凜然又哀求地笑笑。

“江側妃，謝謝您這些年來的照顧，奴婢無以為報，便只能來生再為您當牛做馬了！”

既然江舒兒下了命令，那只能去死。

但愿自己的付出，能夠換來家人平安。

盛念念和夜無淵頓時明白過來無霜接下來要做什麼，兩人不約而同地瞳孔一，“住手！”

盛念念朝無霜沖去，誰知無霜下手十分果斷，四濺的鮮從間噴而出，就這麼應聲倒地，本沒能攔得住。

即便是斷了氣，無霜的眼睛還睜得老大，直勾勾盯著盛念念，又像是在盯著別人，目眥裂好似奪命的厲鬼。

無霜剛才口而出的咆哮，和如此剛烈的行為，將眾人嚇得花容失，不人更是子一震，心里掀起驚濤駭浪。

們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個人的恨意，可以越生死。

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剛才還在風口浪尖的江舒兒，因為無霜的慘死，瞬間被洗清了嫌疑。

此刻江舒兒癱坐在地上驚出聲，惶恐地捂著，眼淚模糊了視線，“無霜……無霜！”

盛念念臉冷沉地攥拳，夜無淵也低眉眼，神五味雜陳。

有很多事還沒問個究竟，無霜就將所有罪責攬到了自己上，并且本不給人翻案的機會。

事到如今，似乎也沒有更多證據，能再次將話題引到江舒兒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