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談會結束,錦安郡主進到了白雲寺裏。
但溫迎求見的時候,卻被一個和尚阻止了。“郡主不見人。”
溫迎道:“我並不是來同郡主討論佛法的,麻煩師父稟告一聲,溫迎前來謝郡主的救命之恩。”
如今清談會結束,但卻有很多人意猶未盡,留在佛寺廟前想跟郡主再探討探討。
但白雲寺卻拒絕一切求見的人。
即使溫迎這麽說,也被無拒絕了。
溫迎沒泄氣,隻好另想辦法。
剛走下臺階,就看到了崔臨抬步上來。
“溫姑娘。”崔臨很驚喜,“溫姑娘今日也來看清談會的嗎?”
昨日他提起清談會本想邀溫迎前來,但想到男有別,貿然邀請,有失禮節。
沒想到今日真能在白雲寺見到溫迎。
“溫姑娘現在是準備回去了嗎?”
溫迎搖頭,道:“我本想求見錦安郡主,但郡主似乎是不見生人。”
崔臨道:“溫姑娘要見郡主?正好我也是要去見郡主,溫姑娘要是不嫌棄,就由崔臨引見。”
溫迎趕道:“多謝崔大人。”
有了崔臨的引見,白雲寺的人沒攔們,連郡主邊的下人也沒攔他們。
錦安郡主待在佛殿後的一個偏殿院裏,他們一路進去,周圍越發安靜,鼻息間浸滿幽靜的檀香。
“郡主。”崔臨走過去。
錦安郡主坐在一棵高大繁茂的菩提樹下,金黃的樹葉如火一般燃燒著,濃烈的秋染了半邊天。
盛景之下,錦華服,容更盛。
錦安郡主抬起眼,卻越過他看向溫迎。
“郡主殿下。”溫迎行禮,“溫迎貿然前來,是想謝過郡主在獵場的三箭之恩。”
錦安道:“這恩有人已經謝過了,你不知道?”
溫迎愣了一下。
“秋獵結束,陳最給我送來了一匹北疆的烈馬,恩已還,你不用再謝我。”
這事溫迎還真不知道。
但隻愣了一下,便笑著道:“郡主救的是我,不論如何這聲“道謝”都該由我親自來說。”
錦安道:“你非要謝,那便拿點實際的誠意來吧。”
溫迎還沒反應過來,崔臨喊了一聲:“郡主!”
溫迎問:“郡主想要什麽謝意?溫迎有的東西不多,但若郡主能看得上……”
錦安打斷,說:“你把陳最腰上的那把“鬼狼”拿來送給我,能不能做到?”
“鬼狼”是陳最腰上那把刀的名字。
溫迎笑著搖頭,“郡主若是要別的東西,我或許還能想想辦法,但這把刀不行。”
錦安揮了揮手,懶洋洋地說:“本來也沒指,隨口一說而已。”
“郡主喜歡開玩笑,溫姑娘不用在意。”崔臨溫和地說。
錦安不滿:“我說的可是認真的,崔臨你一個文弱書生懂什麽?”
崔臨麵平和地道:“郡主要是喜歡便去找赤鷹將軍買來,而不是在這裏以恩找溫姑娘換。”
錦安磨了磨牙:“今日我不想再談一句佛法,崔臨你最好找我有別的事?”
溫迎看著兩人談,似乎很悉的樣子。
崔臨卻遲疑了,看了溫迎一眼。
溫迎立馬領會,起道:“若是不方便,那我先離開。”
“倒也不是。”崔臨難得出發愁的樣子,了眉心。
錦安嗤了一聲道:“你坐吧,別管他,文人就喜歡瞻前顧後,扭扭。”
溫迎坐了下來,笑著說:“郡主和崔大人似乎很悉?”
錦安:“不怎麽,我對文人敬謝不敏。”
溫迎笑了聲,沒說話。
崔臨歎了口氣,道:“郡主,我今日前來是想跟你說聲抱歉。長公主跟我母親見麵的事,我並不知曉,也不知道……郡主見諒。”
錦安雙手抱在前,聲音冷了些:“我就知道崔臨你要說這些,沒意思的很。”
崔臨起,拱手作揖:“掃了郡主的興致,是我的不是。但我若不說,我良心不安,也毀了我與公主相一場的誼。”
“哼。”錦安冷笑一聲。“歉意我收下,下次來找我若還是說這些無聊的話,以後你我不必再見。”
“嗯。”崔臨反而笑了出來,“郡主子直爽,跟我這樣的文人打道確實為難郡主了。”
溫迎一直沒說話,垂著眼安靜地喝著茶。
錦安掃了一眼問溫迎:“溫迎你是不是好奇崔臨為什麽跟我說抱歉?”
“是有點好奇。”溫迎放下杯子直白地道。
因為發現錦安郡主說話直來直往,應該不喜歡有人在麵前遮遮掩掩。
“沒什麽大事,隻不過我娘仗著長公主份,想他們崔家娶我。而他們崔家不喜我的作風,將我貶斥了一頓拒絕了而已。”
溫迎驚愕地睜大了眼。
看了看錦安,又看了看崔臨。
崔臨急忙解釋:“這事是我母親做法有失,我與郡主清清白白……”
錦安郡主杯子往下一落,重重一聲:“崔臨,是本郡主看不上你。”
“是,是。”崔臨點頭,“郡主金尊玉貴,崔某從未有半分妄想。”
錦安郡主滿意了,握著杯子把玩。
錦安道:“你放心,這樣的事長公主隻會幹這一次。你們河東崔氏有這個膽氣敢拒絕我娘,我娘沒那個臉再拿份你們一回。”
娘仗著長公主份,想把這個不聽話的兒許給河東崔氏。但河東崔氏清流世家,怎麽看得上這個名聲狼藉,行事作風出格的郡主。
娘被氣了一通,回來聽到又要去跟一群和尚辯論佛法,如今氣得已經躺到床上了。
一時半會起不來,最起碼歇兩個月不會給到說親。
錦安無所謂河東崔氏對是什麽想法,與崔臨相,是因他沒有文人迂腐呆板的想法。反而心思通,見解獨到。
談佛法,崔臨談聖人言,牛頭不對馬,竟然還能對上幾句。
這是個難得不讓討厭的文人。
錦安掃了溫迎一眼,從崔臨帶溫迎來見,便猜出崔臨那點心思。
所以才坦言將事說出來。
要是換別人,才懶得管這事。
過了會兒,錦安問:“溫迎你來找我就隻是為了還恩?早不還,晚不回,偏偏今日來找我還恩?”
溫迎道:“確實還有一事。”
一覺醒來,發現身處一間破茅草屋,四處漏風,一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一個拖油瓶,就是她現在的生活,麵對這樣的貧困潦倒的家庭,她靠異能走上了致富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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