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迎和陳最走出侯府,再沒管侯府後麵的事了。
溫迎隻覺得自己一輕,婚書撕毀了,上一世的事再也不會發生了。
英王和六皇子也從侯府出來了,英王衝溫迎舉了舉大拇指。
溫迎忍不住笑了出來。
英王道:“今日這一出戲太好看了,溫姑娘手段驚人。”
溫迎知道但凡聰明點的都能看出來,晉無憂和虞非晚的事有古怪。溫迎也沒想著要掩藏什麽,反正別人也抓不到證據。
英王說:“走,我們去醉仙樓慶祝慶祝。今日辦了一件大喜事……”
陳最忽然開口:“殿下不是沒有時間了嗎?還要趕著城門關閉之前出京呢。”
英王:“……也不差這一時半會的。”
陳最勾起:“你差的。”
英王:“……”狗東西!
英王憋著氣,轉拉著六皇子離開了。
溫迎和陳最上了馬車,剛進到馬車裏陳最的臉就沉了下來。
溫迎眨了眨眼,忙拍馬屁:“哥哥今日好厲害,若不是哥哥,這婚約也沒這麽輕易解除。幸好有哥哥在,否則我就要被著跟一個渣男共度餘生了。”
“謙虛什麽?今日若沒有我,我看你也厲害的。”陳最不為所,冷聲說,“虞非晚的丫鬟,還有蕭瓊音……這兩人你是早早就安排好了?”
溫迎乖乖解釋。
蕭瓊音確實是提前安排好的,但此前本沒跟玉棠接過。
但不妨礙提前握住了玉棠家人信息,以此威而已。
“哥哥。”溫迎出瑩白的手指,像是雨後冒出的青竹筍,勾住了陳最的袖。
晃一晃。
再晃一晃。
“我做好了打算,但萬一對方不套,我的布置就全廢了。”溫迎彎著,笑盈盈地說,“幸好有哥哥在。”
陳最冷哼一聲。
溫迎算定了他肯定會幫,所以提前瞞著他,是怕他不允許孤局。
但若不局,怎麽引出虞非晚。
陳最磨著牙,最後笑了出來。
他睨著溫迎,漆眸深邃無邊,角扯起:“有事的時候就哥哥,沒事的時候就陳最。撒賣乖,被你玩的爐火純青。”
溫迎無辜地睜著眼,眉眼微微彎著,眼神既清澈又幹淨。
忽然,馬車晃了一下。
溫迎往前一栽,張地抓住了陳最的袖。陳最怕傷,連忙將人接住。
軀,帶著淡淡的馨香,撲到他懷裏。
陳最的手下意識把住了纖細的、不盈一握的腰肢上。
那彎彎的弧度,像在他心底升起的一新月。
他五指驟然繃,僵住了。
溫迎的鼻子砸到了陳最的下上,疼的眼淚都快冒出來了。
手指撐在陳最肩上,隨後往外移,但發現自己移不了。
疑開口:“哥哥?”
陳最倏地收回手指,指尖蜷起,攥了拳頭。
溫迎坐回之前坐的地方,還在著自己的鼻子。眼角發紅,眼睛水潤瑩亮。
陳最掐住手心,不聲地問:“撞疼了?”
“嗯。”溫迎不自覺帶出來點委屈。
因為在親近的人麵前,才會如此和慣。
陳最衝馬車外喊:“楚驍,連馬車都駕不好,改明你就去馬廄喂馬得了。”
跟在馬車旁的楚驍委屈:“主子不是我駕的馬車,是包曲。要喂馬也該是他去喂。”
陳最眼眸冒火,住騰起的怒氣。
還有那隨著怒氣而急掠而起的……心慌。
他到現在手指還在莫名發抖,指尖發燙。
他抿著,沉默了下來。
溫迎了會兒,見陳最這麽生氣,有些無奈。
“沒多大事,不用罰他們。”
陳最冷哼。
楚驍、包曲:“……”嗚嗚還是大小姐人心善。
雖然陳最冷著臉,但溫迎很開。
確實像英王說的,今日的事值得慶祝一頓。
溫迎說:“哥哥,我們回府上慶祝吧,就慶祝我終於擺了晉無憂這個渣男!”
陳最有些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
溫迎開心地說:“那我想喝點酒,我讓朝雨去飛鴻居拿兩壺回來。”
陳最眼神移到臉上:“真的這麽開心?”
溫迎大大地“嗯”了一聲。
陳最嘖了一聲,對外吩咐:“楚驍去飛鴻居買兩壺酒回來。”
溫迎彎著眼睛,由衷地開心。
這時陳最攥的指尖才鬆開了,心底那點異樣也了下去。
“以後別這麽傻,隨便一個男人都能將你哄走。”陳最磨著牙說。
他還是想到小時候,溫迎跟在晉無憂後的愚蠢樣子。
溫迎搖了搖頭,道:“不會了,我以後……”
溫迎想說自己大不了不嫁人了,但一想祖母和外祖母,又改了話語。
“我以後找的人,一定要對我好。家世怎麽樣都沒關係,但人品要端正。”
陳最眼睛瞇起:“就這點要求?溫迎你也太沒出息了。”
“那再加一條,嗯,脾氣要好。”
陳最磨著牙:“要是個長得醜的也行?”
溫迎想了一下,搖頭。
“那要是個無用的廢男,也行?”
溫迎說:“也不要他多大本事,老實忠厚、正直、善良就行。”
陳最的牙都快咬碎了:“溫迎,你以後找的男人不能比我差。我會看著你的,你若敢傻了吧唧的被人騙走了,我就……”
溫迎有些好奇:“你就怎麽樣?”
陳最冷冷扯起角:“溫迎不要試探我的底線。”
溫迎嘟囔:“我也沒有機會找到比你脾氣更差的了。”
陳最冰冷的視線落在上。
溫迎乖順地捂住了自己的。
陳最心頭似有火燒,從溫迎說要嫁人開始,這無名之火就燒了起來。
他覺得是自己擔心溫迎被騙。
溫迎一向看男人的眼不行。
要是以後找個一無用的男人…….陳最覺得自己可能忍不住砍了那人的腦袋。
溫迎以後選的男人一定要經他的把關,沒他的同意,溫迎絕對不能嫁人。
但他深知,京中就沒他看得上的男人。
他將京中不管是世家,還是武將的男子都拉了一遍,確實沒有能配得上溫迎的。
他眉頭擰了起來。
總覺得靠他一人把關不行,他得將老祖宗請出來,免得溫迎腦子一,又被那個男人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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