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回去的路上一直沉著臉,三皇子勸了幾句都沒用。
三皇子於是看向蕭遠,蕭遠開口:“陳最口氣敢這麽,無非因為他手上有二十萬赤鷹軍。如今一半的赤鷹軍就駐紮在京郊外,連太子殿下都有意討好陳最,縱得他越發猖狂了,誰也不放在眼裏了。”
蕭遠這話非但沒安到二皇子,反而激怒了他。
“父皇也真是的,我們這些皇子都沒權力掌兵,竟讓陳最這個野種牢牢把持著二十萬大軍。”
“二皇兄慎言。”三皇子忙製止,指了指馬車外,“當心隔牆有耳。”
二皇子重重冷哼一聲,這不快和憤怒已經很久了,今日是不吐不快。
太子居長居嫡,他一頭就算了,陳最憑什麽敢在他頭上作威作福。
蕭遠見二皇子的神,忽然低聲音說:“二殿下,我有個想法,能陳最的風頭。”
二皇子眼神瞥向他:“說來聽聽。”
蕭遠意味深長地一笑,低聲音說:“陳最這些年在北疆屢建奇功,這才讓朝野外對他越發信服。如今他都敢猖狂到殿下的頭上,若是以後他建功越多,那殿下豈不是要一直看他臉?”
二皇子怒聲說:“那你說怎麽辦?父皇信任他,多彈劾的折子都被父皇下去了?還有什麽辦法能削了他的風頭?”
“殿下忘記了,陳最的義父是誰了?”
二皇子眉一挑:“溫興懷?”
蕭遠繼續說:“八年前溫興懷在北疆戰敗,有人發現他與韃靼有書信來往,疑似通敵叛國。雖然證據不足,陛下也沒有深究此事。”
“但當年的罪證可都是在北鎮司存著的,這些年溫家落沒了,時間過去太久,似乎都沒人再提這事了。”
“但若溫興懷真的是通敵叛國呢?”
蕭遠對上二皇子逐漸興的眼神,角的笑意深了起來:“那陳最豈不是通敵叛國之人的義子,這樣的人陛下還放心將兵權到他手裏嗎?”
二皇子也笑了出來:“是啊,太久沒人提溫家了,以至於估計都有人忘了,八年前溫家發生什麽事了。”
兩人對視一眼,都笑的意味深長起來。
蕭遠跟著二皇子到了二皇子府外,忽然見到一個侍衛匆匆從府外的大街上急奔而來。
在奔到二皇子麵前,陡然剎住腳步往下一跪。
“二皇子,宮裏出事了!”
“宮裏?!”二皇子大驚,“宮裏能出什麽事?”
“蕭貴妃被查出來謀害皇嗣,如今已經被陛下下令足流華宮,等待錦衛審案。”
二皇子的臉一下子變了:“母妃怎麽可能……”
他話沒說完,一咬牙道:“備馬,本皇子要進宮去求父皇。”
*
蕭遠和二皇子在二皇子府門口分開了,他這邊急急回了蕭府。
想將剛才發生的事趕告訴自己的父親。
但他在府門口撞見了蕭家大房嫡長子蕭弘維,蕭遠的臉立馬拉了下來,
“蕭遠。”蕭弘維住了他,看著他吊兒郎當的樣子忍不住皺眉。“你怎麽這麽晚才回來?都去哪廝混了?”
“你管得著嗎?”蕭遠冷聲說。
蕭弘維沉下臉:“我是你大哥就有權管你。”
“大哥真是讀書讀傻了。”蕭遠冷笑,“大哥一心讀書不問俗事,可小弟我還要到掙錢的。不然你以為蕭家這麽大的家底從哪來的?難道靠你讀書能讀得出來嗎?”
蕭弘維著火氣道:“即使如此,你也不能漠視蕭家家規。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不知道在外麵招惹了什麽人,才讓自己一條手臂都被砍了。如今竟然還不老實……”
“蕭弘維!”蕭遠聲音含著氣,咬牙切齒地說,“沒有我們二房,你們大房能這麽輕鬆自在地一邊著榮華富貴,一邊當著老爺,在外被人奉承嗎?”
“你們大房憑什麽踩著我們二房往上爬?!”
蕭弘維打斷他:“因為我們居長!蕭家一直以來的規矩,就是大房走仕途,二房走商途。你不服氣你也得憋著!”
“蕭遠你不服氣,不會因為你想考科舉,你也想當吧?你是那個料嗎?從小到大你也沒那個讀書的本事,竟然還有這麽癡心妄想的想法。”
蕭弘維說完,蕭遠一雙眼冒火地盯著他。
蕭弘維冷笑一聲,甩袖離開。
蕭遠沉著臉一路回到二房的院子裏,他急步走到蕭二老爺的書房前,見屋裏的燈還點著。
他敲了敲門推門進去,見屋裏蕭家二老爺正坐在桌案後,捧著書卷似乎在看書。
“爹!蕭弘維太過分了!爹你不知道他……”
他怒不可遏,一隻手攥著拳頭。
蕭家二老爺抬眼,淡淡地看過來,又收回目落在了書麵上。
蕭遠見蕭二老爺如此儒雅沉靜,不為所的模樣,腔裏的憤怒才慢慢平靜了下來。
這時蕭家二老爺才放下書卷,問:“說完了?”
“嗯。”
蕭二老爺淡聲說:“爹跟你說過,不管遇到任何事都要冷靜。憤怒、生氣……這些緒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蕭遠還是忍不住說:“那爹我們要一直被大房著嗎?就因為我們是二房,就不能讀書考科舉。我們暗地裏為蕭家做了多見不得人的事,而他們大房風風幹幹淨淨的,所有的名聲都被他們得了!”
蕭二老爺問:“心急解決不了任何事,今晚飛鴻居那邊怎麽樣?”
蕭遠將飛鴻居發生的事,都一一說了出來。
蕭二老爺漸漸鎖起了眉頭,陷了深思中。
蕭遠說:“還有宮裏貴妃出事了,說是謀害了一個嬪妃肚子裏的皇嗣,如今被足宮門了。”
蕭二老爺瞳孔微微睜大,隨後更深地沉了下來。
“陳最出手了。”
蕭遠驚訝:“是陳最做的?他怎麽做到的?”
“不管他是怎麽做到的,我們的東西不能在等了,必須盡快出京。”
“爹你不是說陳最是故意傷的,是想引我們出去的嗎?”
“就算知道他是故意的,我們也隻能順著他的意思盡快將貨送出京城,我們沒時間再等了。”
蕭遠還沒明白過來,蕭二老爺手了他的腦袋,忽然歎了一聲:
“遠兒,我們也該出京了。這些年你辛苦了,我也辛苦了。”
“也該到了我們二房風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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