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後,陸漫漫就帶著外甥去了書店。
剛開門蘇梅就打著飛的趕了過來,火急火燎進門就喊:“淺淺,趕出來媽找你有急事。”
“媽?”
陸漫漫對母親忽然出現在這裏很意外。
迎了一步蘇梅卻沒搭理,而是徑自在書店裏找來找去,然後還去閣樓搜了搜。
確定沒有找到大兒的影這才回頭去問二兒:“你姐呢?是不是你把藏起來了?”
“我為什麽要藏起我姐?”陸漫漫一頭霧水:“他們又打我姐了?”
蘇梅沒否認。
知道這事也是詫異生氣得很,但生氣歸生氣,現在季家那邊願意給錢和解,而且金額還不。
這種機會白拿錢的機會可不想錯過。
“外婆,誰欺負媽咪了?”一旁玩玩的季夢一聽丟下手裏的玩就小跑著上來,扯著蘇梅的角眼淚汪汪地問:“媽咪痛不痛?我要見媽咪,夢夢想媽咪了。”
說完小姑娘哇一聲就哭了。
陸漫漫連忙抱起安:“夢夢乖,不哭不哭,姨媽一會就帶你去找媽咪。”
“真的嗎?”
“真的,姨媽不騙人!”
擔心小姑娘再聽到什麽不好的話,會哭得更厲害,隻能播放畫片給轉移注意力。
然後和母親走到閱讀區的位置才道:“媽,你剛剛那話是什麽意思?姐失蹤了嗎?”
“我哪知道呢。”
蘇梅語氣不耐煩。
好像那不是親生兒似的。
沉了口氣道:“你們姐妹倆平時走得近,你確定你沒有把藏起來?媽可跟你說,你姐夫剛剛找了我,說隻要這件事你姐願意和解,他們願意支付六萬塊的神損失費。六萬塊,可不錢了。你勸勸你姐,得饒人且饒人。”
陸漫漫的無明火就嗖嗖地冒。
什麽得饒人且饒人?
事不是發燒在自己上,所以就能說得雲淡風輕嗎?
“我不知道姐在哪裏。”陸漫漫氣鼓鼓道:“這件事誰也沒資格讓姐退步。他們一而再再而三太欺負人了,不管姐做什麽決定我都會無條件支持。”
“你懂個屁,那可是六萬塊錢!”
蘇梅氣得想打人。
直接跳腳。
“以你姐現在這樣的況,就算出去找工作也不會有人要。六萬塊錢得攢個兩三年吧?現在隻要退一步就能拿到這筆錢,有什麽不好的?挨了打是沒錯,但日子總得往前走吧。為了一時之氣,連擺在眼前的錢都不要,腦子燒糊塗了!”
“媽,姐可是你的親生兒!”
“就是因為是親生的,所以我才為未來考慮。”
母倆劍拔弩張。
陸漫漫真想掉頭就走,一個字的廢話都不想聽更不想說。
可現在姐姐失蹤必須先把事的來龍去脈了解清楚。
於是著脾氣問:“行。那你總得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吧?”
蘇梅潦草略過。
隻說陸淺淺回老家看兒子和人發生衝突,對方一不小心用力過猛打破了的頭。陸淺淺報警找了律師起訴,現在對方已經被扣留。
活該!
陸漫漫心裏罵了句。
覺得姐姐做得沒有錯。
“你真不知道你姐去哪了?”蘇梅再次詢問。
目鎖定在陸漫漫的臉上。
確定不是在撒謊。
濱城就這麽大,一個家庭主婦也沒認識幾個人,還能去哪?
陸漫漫拿出手機準備給姐姐打個電話,不至於連妹妹的電話都不接。
剛準備撥號,蘇梅忽然低聲道:“漫漫,你說你姐忽然失蹤,會不會是……在外頭真的有姘頭了?”
“媽!你夠了吧!”
陸漫漫真的無語到了極致!
天底下哪有這樣說自己兒的媽。
“沒有就沒有,你朝我吼什麽,沒大沒小。”蘇梅嘀嘀咕咕在沙發上坐下。
為了六萬塊錢,今天非得在這裏等到兒的消息。
反正定金都已經拿了。
不管陸淺淺是不是同意,這門司必須給撤了。
陸漫漫拿著手機走到一旁就給姐姐打電話,擔心姐姐想不開做什麽傻事。
電話一響結果那邊就接了:“姐,你傷勢怎麽樣?現在在哪裏,是不是有人威脅到了你的安全?你把地址告訴我,我現在就過去接你。”
“我好的,沒事。”陸淺淺的語氣格外平靜:“你別擔心。”
“我怎麽不擔心,你是我姐!發生這麽大的事,你應該告訴我,起碼有個人和你一起分擔。”
“我總不能一直麻煩你和妹夫,而且這件事我自己能理好,放心吧。”
“你現在在哪?”陸漫漫著急詢問:“我們先見麵再說。”
陸淺淺道:“我在賀先生的寵店。昨天淩晨回來的時候恰巧到了他,所以在這裏借宿了一晚。賀先生說寵店正好招人,所以我打算先在他這裏幹著,好歹是一份工作。”
掛斷電話陸漫漫就準備去寵店。
讓母親幫著看好小夢夢。
外甥還小,不適合在場。
可蘇梅一聽就知道是陸淺淺有了消息,抱著小夢夢就說:“夢夢啊,姨媽已經找到媽咪了,外婆帶你一起去好不好?”
“好!”
小姑娘一天一夜沒有看見媽咪了,心裏想得很。
連畫片都不看了從凳子上小心翼翼地下來,嚷著要去見媽媽。
陸漫漫知道母親是故意的。
但季夢哭鬧得厲害,沒轍隻能把帶上。
在書店門口掛了暫停營業的公告牌,剛鎖好門祈修遠的小福特就停在了路口。
“小祁啊,你來得正是時候。”蘇梅抱著小夢夢不由分說就拉開車門坐到了後座,一點不客氣:“正好我們要用車,就麻煩你送我們一程。”
說完還朝陸漫漫招手。
讓趕的。
陸漫漫沒地坐,隻能選副駕駛。
原本是要自己打車去賀彬的寵店的,可現在下車的話無疑是在告訴母親和祈修遠在冷戰。所以隻好係好安全帶,說了句麻煩了。
“麻煩什麽麻煩,都是一家人。”蘇梅抱著小夢夢義正言辭道:“小祁是你老公,你要去哪讓他送一程也是他的責任和業務。再說了,我看他也不像是那種斤斤計較的男人。二丫頭,不是媽說你,你剛才那話可見外的很。夫妻之間,說這種話容易讓人心寒。”
“老話說得好,嫁漢嫁漢穿吃飯。你這丫頭啊,就是太單純善良了,生怕欠別人一星半點的分。可夫妻之間本就不該講究這麽多繁文縟節,要不然那離婚都是遲早的事。”
“媽是過來人,說得多了點你們也別不聽……”
陸漫漫無言以對。
隻能對祈修遠投去抱歉的神。
他前前後後見識過那麽多次家人的奇葩之,想必更不會對有任何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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