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沒再被了,荀翰心里哇涼哇涼的,他懂了,這人是來為李輕嬋出氣的。
荀翰沒什麼骨氣,本就是好和欺怕,連鐘慕期的份也不敢問,沒等他威脅什麼,自己就從頭招來了。
“……姑母說公主本就沒理會阿……李小姐的婚事,但是怕在京中有別的際遇,才讓我盡早手的……就算公主對再好,都跟別人有了之親了,也不能不讓嫁……”
鐘慕期聽他語無倫次地說完,思索了會兒,問:“荀氏為何一定要折辱阿嬋?”
荀翰趴在地上一個勁兒磕頭,“小的不知,一切都是我姑母的意思,小的只是聽的話行事……”
鐘慕期冷眼看著他,想起李輕嬋氣急了罵他的話,“做表哥的沒有一個是好的”,他對著癱爛泥的荀翰皺了眉,這種人也配喊一聲表哥?
他沒興趣再與這人說一個字,擔心李輕嬋睡不安穩,想回去守著,隨意道:“既然沒用,就殺……”
話說出了個頭,荀翰差點嚇暈過去,臉灰白替,慌忙道,“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原本、原本姑母是不讓我李輕嬋,說再等等,再試探下譽恩侯世子的態度,是、是前幾日出去見了一個人,回來就改了主意!肯定是那個人說了什麼!”
已走出幾步的鐘慕期停步回頭,“誰?”
“不、不知道……”荀翰怕死,一腦把知道的所有事全部說出,“那是到京城的第二日,瞞著姑丈出去了,我是看的才好奇跟了幾步,后來跟丟了,不知道見的是誰……”
這倒是的確多提供了條消息,對李輕嬋手的或許是荀氏,但幕后另有他人,還是京城的人。
他要順著荀氏查出幕后之人,這時就不能殺了,但讓遭些罪可沒關系,要把這幾年李輕嬋的痛楚全部還回上去。
至于這荀翰,讓李輕嬋在驚恐中度過了好幾年,必須死。
鐘慕期冷淡地看了荀翰最后一眼,與侍衛吩咐了一句,聽見房門被敲響。
飛鳶走近低聲道:“世子,小姐半睡半醒間在喊你。”
鐘慕期抬步回房,后半夜再沒離了李輕嬋半步。
次日李輕嬋有意識時天已亮了,外面雨水滴滴答答,覺得腰上被得重,使勁推了推,不僅沒推,還被人摟著腰往后挪了挪。
這才睜了眼,看著陌生的紗帳,到側明顯的不一樣的軀,昨夜的記憶回籠,緋紅慢慢爬上了臉頰。
想念鐘慕期想念得,但昨夜一整夜都七八糟的,讓忘了問鐘慕期什麼時候回來的,這一趟可還順利。
此時天亮了,可這種狀態下,抹不開臉去面對鐘慕期,至……至也要穿戴整齊了才行。
李輕嬋起脖子,在被窩下使勁推他的手,不讓他摟著了。
“昨天晚上哭著要表哥抱,天一亮就翻臉不認人?”
李輕嬋被耳后的聲音說得心虛,囁囁嚅嚅道:“待會兒、待會兒侍要進來了,你快點起來。”
“真的要我起?”鐘慕期問。
“嗯。”李輕嬋不得他快點起來,快點出去。
“好,那你先把裳還給我。”鐘慕期說著,手去解李輕嬋上裹著的中。
晚上也就算了,白天李輕嬋于在他跟前不蔽,坐起來推著不讓他靠近。
原本就寬大的中在上松松垮垮,沒掙扎幾下就從肩頭落下來,李輕嬋低呼一聲,微腮帶怒,眼尾掛紅,看鐘慕期的眼眸里生生多了幾分。
鐘慕期看著,抓住手腕,欺將人至角落,另一只手從肩上緩緩往下。
李輕嬋腮耳通紅,手不了,就抬腳踢他,“你騙我,還老是這樣欺負人!我不要嫁你了!”
“那你嫁誰?”鐘慕期也不急,見李輕嬋被問住了,收回手去下,笑著道,“你嫁別人也行,親當天晚上我就沖進房里,跟新郎好好說說你是怎麼讓我心口的,還穿我的裳、非要讓我摟著睡覺,還有來了月事時我怎麼給你肚子的,你說好不好?”
李輕嬋被調戲得滿面燒紅,眼中蘊起了淚,“你明明說過不告訴別人的!”
“你還真想嫁給別人?”
李輕嬋當然沒想過,聽鐘慕期聲音帶上幾分危險,趕忙搖頭。
隨后又覺被他制住了,委屈得直哼哼,“你一點兒都不讓著我!”
“笨死了。”鐘慕期親了親眼角,給把裳拉好,道,“跟你鬧著玩的,起來吧,該回府去了,正好跟你姨姨說說親的事。”
第90章 坦白
李輕嬋昨日被汗的中已經晾干了, 沒有裳換,只能先將就著穿了。
把鐘慕期趕出去,飛速地在床帳穿好了自己的裳,再把穿了一宿的、得皺的上塞了出去。
然后腦袋從簾帳里探出來, 看見鐘慕期正慢悠悠穿著裳, 又回去。
過了會兒再探出來, 小聲叮囑道:“表哥, 你出去的時候要小心點哦,不能讓人看見了。”
還當鐘慕期又是讓飛鳶把侍們全都騙走了, 自己悄悄溜進來的,特意這麼囑咐他一句。
鐘慕期走過去,捧著乎乎的臉蛋在額頭上親了下,道:“知道了,不會讓人看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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