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輕嬋急眼,“說了多遍了沒有!你就是不信我!”
馮夢皎看不像說謊,再說現在也沒必要說謊,想了想,不確定道:“你真的沒有哪天睡醒了上疼?”
迎著李輕嬋瞪起的雙眸,頓了頓,聲音更低了,低聲補充道:“就是……那里疼……”
“沒有!”
馮夢皎不可置信地皺起了臉,見李輕嬋表十分絕決,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道:“他、他竟然……”
和這麼個的姑娘睡在同一張床上,他竟然沒有做到底?
馮夢皎思緒復雜,被李輕嬋不滿地扯了袖,才回過神來。
若是、若是沒到底,那李輕嬋就是什麼都不知道的,自己也才親沒多久,是親前一晚母親才告訴的。
李輕嬋沒有母親,做姐姐的是該教一教。
馮夢皎臉皮薄,張口幾次又停住,最后道:“等你親前一晚,我、我再跟你說!”
李輕嬋都看過圖冊了,才不用說呢,只想知道是不是真的很疼,要追著問時,廳外忽然有人喊道:“小姐!”
來人聲音很大,腳步很急,兩個姑娘都被嚇了一跳,急忙收聲斂神,各自做出端莊樣子。
進來的是秋月,是小跑過來的,還著氣,急聲道:“小姐,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抹了下額頭,快步走近,低聲道:“方才聽說有位方大人想見小姐,我這才想起來,前幾年,我在姑蘇是見過方息庭方大人的。”
第94章 挾持
秋月跟著馮嫻很久了, 以前也在京城待過,是認識方息庭的。
“我忘了那次出府有什麼事了,在街上遠遠看見有一個人在與府中丫鬟說話,我覺得像是方大人, 就過去看了看, 可我才走近, 人就不見了。”
時間久遠, 近幾年秋月又經歷過許多,那些陳舊事已經記不清楚了, 邊說邊回憶,說的很慢。
“丫鬟說那人自稱是舅老爺的舊識,托來問問小姐的況,那時候荀氏的好名聲已經在城里傳開了,丫鬟不認識人, 沒敢說實話,隨便敷衍了幾句就過去了。”
秋月覺得那人像是方息庭,但沒看見正臉不敢確信,又因為馮嫻曾與之定過親, 如今已沒了關系, 得保持距離才行。
問過丫鬟之后,注意了幾日, 沒再見過方息庭, 秋月又一心警惕著荀氏, 就把這事拋在腦后了。
“他去姑蘇打聽我?”李輕嬋詫異地與秋月確認。
秋月點頭,在心里李輕嬋還是個小姑娘, 那些馮嫻的往事并不想說, 只是簡單道:“方息庭以前與夫人認識, 那時我還以為他是有事途徑姑蘇,順路去看小姐一眼。今日才猛然想起,他去姑蘇的時間正好是我出事前一個月,這才過來與小姐說一聲。”
不管他與馮嫻曾經是何誼,各自嫁娶后都該是毫無關系的,已經讓馮嫻在京城中陷流言紛擾,又來姑蘇找李輕嬋做什麼?
李輕嬋不懂,更想不明白。
對方家一家人的印象都不好,一聽方息庭在自己十三歲時曾去姑蘇暗中探過,不覺得或者溫暖,只覺得骨悚然。
況且,就算他對馮嫻余未了,屋及烏想多照看自己,那也不該與荀氏有什麼關聯啊……更沒有理由對自己下毒。
李輕嬋想了又想,還是覺得怪異,暗暗記在心中,打算夜里鐘慕期若是再來找自己,就把這事與他說一說,讓他去查。
掐了掐大迫自己冷靜,讓秋月回去再想想,若想起別的事再來與說。
李輕嬋心里盤算好了,看向馮夢皎,被馮夢皎也叮囑了幾句:“晚些時候把這事告訴你表哥,讓他想想法子。那方息庭一家都很麻煩,千萬不能與他們家沾上關系,知道嗎?”
馮夢皎會這麼說,是因為來之前聽馮意說了許多。當初因為方息庭的糾纏,馮嫻沾上許多不明不白的流言,什麼“不守婦道”“狐貍”的罵詞層出不窮,更過分的甚至有人私下編排李輕嬋的世。
這也是當初馮嫻沒有去向平公主求助的一個原因,流言蜚語沾上就甩不開,干脆順勢離了京,生活才算是恢復了寧靜。
現在聽聞方息庭在馮嫻去世后曾去姑蘇看過李輕嬋,心里也是陣陣發寒,這事若是讓李銘致知曉了,他會不會多想?
馮夢皎恍然發覺自己想通了什麼,方息庭曾被秋月撞見過去了姑蘇,那也許他去了不止一次呢……
李銘致是姑蘇知府,有沒有可能他早就知道了?
馮嫻剛去世時,他明明還對李輕嬋十分慈,不出兩年就漠視起來,或許不僅僅是因為荀氏吹了枕頭風,還因為方息庭試圖接近李輕嬋的舉……
那樣的流言蜚語聽在耳中,眼前又有方息庭不遠千里的看顧,李佲致當真一點兒也不在意嗎?
現在馮嫻已去,什麼全憑方息庭一張,他若是編造些謊言,馮嫻與李輕嬋母子倆就是污水在,再難洗凈了。
這兩姐妹所想不同,結論倒是一致的,都得遠離方家人。
只是馮夢皎想得更多一些,怕李輕嬋被人哄騙,又慌忙道:“方延死了你知不知道?是你表哥的手,你表哥殺了人家兒子,人家一定要報仇的,所以千萬別搭理方息庭,別靠近,也別信他說的任何話。”
“方延死了?”李輕嬋確實不知道這事,呆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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