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芽沒說話,封貽似乎也沒有跟阮芽閑聊的興致,只是道:“從今天起,你負責照顧阿音吧,我有些事要理,給別人我不太放心。”
事實上他已經擺爛很久了,nefelibata積了很多事務等著他去理,但他不放心把明朧音給別人來照顧,阮芽倒是個不錯的人選,畢竟怎麼說呢,阮芽是明朧音承認的兒媳婦。
阮芽:“……”
有一說一,此時此刻多明白了孟環的惱恨,nefelibata易主,要是新任領袖是個有雄心大志的也就罷了,結果是封貽這種天魚擺爛的貨,但凡有點事業心的肯定就想造反。
封貽說完,真就穿上風離開了。
阮芽在客廳里站了會兒,剛要往門口走,管家連忙道:“阮小姐,主人不允許您出去,只要您走出這道門,就會被立刻擊斃。”
阮芽:“。”
封貽是真的很想去死啊。
“連院子都不能去?”阮芽問,“我只是想去摘兩支石榴花帶給明夫人。”
“不可以。”管家搖頭道:“但我可以幫您去摘。”
阮芽道謝,帶著管家剪來的開的正好的紅彤彤的石榴花上了樓梯——這上面更冷。
真不知道封貽這神經病怎麼在這麼低溫的環境下活下來的,還好知道要來這里,提前穿了厚服,不然絕對要凍冒。
阮芽推開臥室門,撲面而來一冷氣,里面的陳設裝潢卻很溫馨。
明
朧音穿著一件致的蕾長,躺在床上的模樣除了太蒼白,看上去就跟活人沒什麼兩樣。
不得不說封貽將的尸保存的很好。
阮芽慢慢走過去,將石榴花進花瓶里,又去梳妝臺找了把牛角梳子,慢慢給明朧音梳理烏黑的長發。
看著明朧音的臉,封遲琰其實長得更像母親一點,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他結合了父母長相的所有優點。
“夫人。”阮芽輕聲說:“您以前,過的真的很苦。”
沒有人能對明朧音的遭遇同。
不管是早年人的背叛,還是后來的囚、墮胎、逃跑,普通人經歷其中一件早就崩潰了,唯獨,要與命運斗個徹底。
“我看見明秋昀了。”阮芽閑話家常的說:“他很像他的父親,雖然您從未宣之于口,但我知道,您是他的。”
明秋昀總覺得母親偏封遲琰,偏林雨門,甚至是未來得及出生的明遲琬。
但他不知道,這世界上,不會再有人比明朧音更他了。
“夫人。”阮芽作忽然頓住,慢慢捂住眼睛,眼淚慢慢濡了手指隙,啞聲說:“如果您在天有靈,還請您保佑他們吧。”
深陷在這場謀里的人都過的太苦了。
不信神佛,只是未到苦。
若真有滿天神佛……
若真有滿天神佛……阮芽哽咽著想,還請神佛慈悲眼看世間,度盡苦厄。
不求錢財不求權力,只是想要和一個人
,看一場冬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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