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擁堵的走廊，來到面試地點。

這次的面試共有三位，趙聲，錢天瑜，還有人事部主管任秋珊，三人坐一排，做著準備工作。

泰亨之前派系現象十分嚴重，錢宗的嫡系，沈大民的朋黨，雷牧東的眼線，誰來當家作主，都要放一些自己人在里面。錢天瑜上位后，第一件事就是掃清，人事部部長是公司的重中之重，當然要小心謹慎，花重金，請獵頭公司挖來了任秋姍。

兩人年紀相仿，同樣過高等教育，更重要的都是單，所以私下關系很不錯，經常結伴逛街購看電影，偶爾聊聊公司八卦，像馮佐的風流艷，就是任秋姍給的錢天瑜。

“開始吧。”趙聲嘆了一口氣。

頭一刀，頭也是一刀，趕選個靠譜的完事。

他已經勾勒出了人選，形象越普通越好，最好年紀大點，經驗富些，能夠幫助自己理日常工作，省得外面人嚼舌頭。

“趙董，我還沒有拿到應聘者的任何資料，這就要開始嗎？”任秋姍輕聲問道。

作為職場英，任秋姍在工作的時候相當嚴謹，按照慣例，應聘者的個人信息，會在昨天下午放到的辦公桌，可錢大寶覺得給表叔選書，私大于公，登記信息沒啥必要，于是繞過了人事部這一關。

“姍姍，今天咱們只是擺設，趙董點頭，咱們就得拍板，懂了嗎？”錢天瑜手指敲打著桌子，神波瀾不驚。

任秋姍玩味一笑。

跟錢天瑜接多了，自然能品味出其中含義，無非是醋瓶子打翻了，出來點酸味兒。

對于董事長和總經理之間的緋聞，在公司里已經不是，傳言趙聲是雷氏集團的繼承人，為了追錢天瑜，藏份跑來當司機，見到心之人有難，不惜斥巨資，幫錢家渡過難關，然后雷氏太子爺為了陪伴人，對于雷氏集團的繼承權不屑一顧，心甘愿留在泰亨。

簡直是一出霸道總裁戲的現實劇本。

但是跟錢天瑜接的越多，任秋姍越覺得不對勁，董事長和總經理并沒有之間應有的關系，趙聲也沒表現出喜歡和殷勤，反倒是錢天瑜，經常往趙董辦公室跑，即便是人不在，也要在屋子里安靜待會兒。

總而言之，剃頭挑子一頭熱。

這種事，在公司里都是忌，任秋姍從來不敢過問。

“請應聘者進來。”錢天瑜提高嗓音喊道，打斷了任秋姍的胡思想。

保安打開大門，放進來一位小姑娘，頭發，短黑，出的臍釘格外刺眼，臉上涂著厚厚的化妝品，瞧不出真實年紀。

一進門，濃烈的香水味彌漫開來。

掃了眼三位面試，小姑娘大大咧咧坐在椅子中，翹起二郎。

趙聲和錢天瑜都是頂頭上司，任秋姍當然不可能讓他們來做瑣碎的工作，提起筆，說道:“請簡單介紹一下自己。”

小姑娘訝異道:“介紹什麼？”

短短一句話，任秋姍就認定了這是名職場菜鳥，有趙錢二人在，也不好發脾氣，心平氣和說道:“姓名，別，年齡，學歷，曾經的工作經歷。”

“墨跡。”

小姑娘小聲嘟囔一句，視線停留在趙聲臉龐，漫不經心答道:“我珍妮，十八歲，是男是你看不出來呀？學歷麼，本科畢業，沒有工作。”

“十八歲本科畢業？看來還是位天才年。”任秋姍似笑非笑說道。

“我學習優異，十五歲上大學不行嗎？”名珍妮的孩瞪眼道。

觀察了一下右邊二人神，任秋姍禮貌說道:“謝謝，下一位。”

“浪費時間，害小白花一百塊錢請人排隊！”珍妮氣哄哄走出會議室。

趙聲著鼻子，角含笑。

“舍不得？”錢天瑜悄聲問道。

“啥？”趙聲詫異道。

“才十八歲，材不錯，臉蛋也說的過去，脾氣像是小辣椒，是你們這種中年大叔的菜吧？能激起你們的藏的保護。”錢天瑜怪氣說道。

“正經點，工作呢。”趙聲輕輕嗓子，隨后低聲音說道:“招書又不是招閨，再說我有兒，用不著從大街領一個。”

“男人里最神的，就是那花花腸子。”錢天瑜哼了一聲。

趙聲翻了記白眼。

自己老婆大人都不管，你哪來那麼大的醋勁兒。

第二位應聘者，是名才大學畢業的孩，一進門就攥著包包，頭都不敢抬，雙不停哆嗦，簡單介紹完況后，任秋姍留下了電話號碼，讓回家等消息。

“現在的孩子，不是太狂就是太靦腆，格太極端了。”錢天瑜搖頭道。

“比醋壇子好多了。”趙聲小聲嘟囔道。

由于聲音太小，錢天瑜沒聽清，但覺得狗里吐不出象牙，于是又在小本本上記下一筆。

第三位應聘者，人還沒見到，碩大的啤酒肚率先鉆了進來，看年紀得有四十多歲，頭頂都禿了一半。

“您，是要應聘董事長書？”任秋姍疑問道。

“昂，書啊，你們也沒說招的是男是，咋滴，有別歧視啊？”大哥一開口，便是濃濃的大碴子味道，跟傻小子口音有很大差異，估計是生長于渤海灣的居民。

“我們沒有別歧視，但是你覺得自己有勝任董事長書的能力嗎？”任秋姍克制著怒火問道。

“書，開開車，打掃打掃衛生唄，領導有酒場了，你看咱頂不頂事兒就完了。不是跟你吹，五十三度的白酒，兩斤起步，啤酒論宿喝，酒桌上來一個干一個，來十個干五對！要是喝趴下了，當月工資都是你的。”大哥吐沫橫飛吹噓著酒量，頗有張翼德喝斷當橋的氣勢。

沒等任秋姍開口，錢天瑜手指刮蹭著潔下，微笑道:“這個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