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回家,陳凡意外發現老爸竟然也在家。
“爸,你今天沒去上班?”
母親李錦秋瞅了一眼丈夫。
“你爸掛念你考得怎麼樣?下午提前請假回來了。”
陳凡哭笑不得。
“沒必要吧,晚上下班不就知道了。”
陳建業瞥了一眼兒子。
臉上裝作毫不在乎,還是有些不放心地問了一句。
“考得怎麼樣?”
“還行。”
“還行是什麼意思?”
陳建業有些張地跟妻子對視一眼,然后看著兒子。
“不是說今天下午要估分嗎?”
陳凡下校服褂子扔進臥室。
“對,已經估完了。”
“多……多分?”
“能不能念二本?三本也行?”
老兩口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陳走到老爹邊坐下,拿起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涼白開,暢快的一飲而盡。
抬手抹了一把,這才開口。
“我估分575。”
“哦,這個分數應該可以報……”
陳建業點點頭,突然猛地愣住。
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兒子。
“多,多分?”
陳凡笑了。
“575分,過了一本線了。”
唰!
陳建業瞬間站了起來,向來老持重的中年漢子第一次有些失態了。
“575……575分。”
“孩他娘,我沒聽錯吧?兒子考了575分。”
李錦秋早已紅了眼眶,拼命點頭。
“沒聽錯,兒子說考了575分。”
“過了一本線了。”
“太好了……太好了。”
“哈哈,我兒子考上一本了。”
陳建業有些激地在原地轉了兩圈,了手。
“快!孩他娘,再去炒兩個菜,不,來不及了,你出去買點肴菜回來,順便割兩斤豬頭,買瓶好酒……”
陳凡笑著打趣道:“沒必要這麼夸張吧?”
“爸,咱家不過了?”
“廢話!”
陳建業一瞪眼,接著撲哧一笑。
“老子今天高興,今晚陪我好好喝一杯。”
李錦秋也笑著將圍解下來。
“我這就去買。”
晚上一家三口圍坐在一起,面前的桌子上擺了六個菜。
這盛的程度,平時只有過年的時候陳凡才能見到。
陳建業笑著拿出兩個酒杯。
“高考結束你就為大人了。今晚陪爸喝一杯。”
李錦秋瞪了一眼丈夫。
“還真讓他喝啊。”
陳建業呵呵一笑。
“沒關系,兒子長大了,喝一點沒事。”
陳凡也笑著說道:“媽,我爸今天開心,我陪他喝點。”
兩個男人杯,陳建業興得滿飲一大口。
陳凡則是稍稍抿了一口。
“快,吃點菜!”
一旁的李錦秋趕忙給兒子夾了一筷子豬耳朵。
這一晚,一家三口其樂融融,說了很多話。
尤其是父親陳建業,只喝了兩杯就滿臉通紅,話比平時明顯多了不。
期間李錦秋好奇地問兒子準備報什麼大學。
“云海大學。經管學院的國貿專業。”
陳凡不假思索,直接說了出來。
事實上,陳凡最應該報的是計算機學院,畢竟這是他前世的專業。
但是為了跟蘇若初在一個專業,陳凡毫不猶豫的便改了主意。
而且以他前世的經驗,就算是報了計算機專業恐怕也學不到什麼東西。
老師指不定還不如他懂得多呢。
“云海大學?是在隔壁的云海省嗎?”
李錦秋不懂這個,好奇地問道。
“很出名嗎?以你的這個分數,應該可以去京城念書吧?”
作為老實的農村婦,李錦秋對這些大學不了解。
就是本能的覺得只有京城的大學才是真正的好大學。
一旁的丈夫陳建業將酒杯往桌子上一磕。哼了一聲。
“你一個農村婦懂什麼?”
“兒子長大了有自己的主見,他比我們更了解。”
李錦秋撇了一眼老公,淡淡道:“對對對,我不懂,至我還是高中學歷呢。”
一聽這話,陳建業頓時蔫了。
因為他只有初中學歷,還沒畢業。
見老爸尷尬,陳凡連忙笑著解釋道。
“媽,這個云海大學同樣也是國的頂尖學校,而且是985大學,很難考的。”
“還有一個就是這學校離家近,就在鄰省,我要是想你們二老了,我隨時可以坐車回來。”
陳建業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一臉認真地看著兒子。
“這種事你比我們倆懂,所以自己拿主意就行。”
“記住,不管以后去哪上學,都要認認真真讀書,堂堂正正做人。”
“爸媽這輩子不期盼你能有多大就,但是做人一定要行得正坐得端,千萬不要丟了良心。”
“只要你守住良心,這輩子就不會過兒太差。”
陳凡點點頭。
“我記下了。”
陳建業看了一眼兒子,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道。
“好好學,爭取混出個人樣來,走出咱們這個小地方。”
“以后千萬別像你老爸我這樣,窩囊了一輩子。”
陳凡眼眶一紅。
“爸,我知道了。”
“我一定會活出個人樣。”
說完端起酒杯,父子倆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剛重生的緣故,陳凡這一晚竟然喝醉了。
最后怎麼回到床上的都有些記不清了。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老媽正在廚房做飯,老爸則是在菜園子里拔草。
“起來了?”
李錦秋看了一眼兒子。
“趕去洗把臉去。”
“以后不準喝酒了。”
陳凡跟老爸對視一眼,相視一笑。
轉回屋,不一會兒含著一把牙刷走出門口,蹲在臺階上刷牙。
“爸,你今天不上班?”
“跟人換班了,下午再去。”
陳建業起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看著兒子。
“什麼時候出績?”
陳凡想了想。
“好像是23號。”
“報志愿呢?”
“過兩天就報,12號吧。”
陳建業點點頭,走過來洗手。
陳凡想了想,試著問道。
“爸媽,我想跟你們商量個事。”
“啥事?”
陳建業一邊打皂一邊扭頭看過來。
“能不能給我五千塊錢。”
陳建業一愣。
“你要這麼多錢干嘛?”
陳凡拿出昨晚想好的理由。
“這不是馬上就暑假了嘛。我想找點事做。”
“我跟同學商量好了,一塊報了個學習班,準備學電腦。”
“學好了到了大學省的落后別人太多。”
李錦秋拿著勺子從廚房出來。
“五千塊這也太多了吧?”
“都快抵我跟你爸一個月的工資了。”
“你懂什麼!”
陳建業瞪了一眼媳婦兒。
“目短淺。”
“兒子都說了這是為了未來的學習。”
“這五千塊爸給你。”
“不過……”
陳建業看著兒子,一臉認真。
“你要明白,這五千塊錢不是小數目,是我跟你媽辛辛苦苦賺來的。”
“一定要好好學,千萬不要浪費,明白嗎?”
陳凡眼眶一紅。
“我明白。”
他覺得有些對不起爸媽,因為他撒謊了。
這筆錢他并不是打算用來學電腦的。
吃過早飯,陳凡拿上老媽給的五千塊現金,騎上自行車直奔市區而去。
高考結束了,接下來是時候開始推廣域名網了。
身為F大的校草,梁銳希一直有個不敢說出口的秘密。他最好的哥們兒、好同學——法學院學生會主席周琰……可能喜歡他。梁銳希不敢去驗證,因為周琰有女朋友,而自己又是個鐵
喻時初見周聿也,是高一那個燥熱蟬聲瘋叫的夏天。 她以金雞獨立的姿態,和蹲在草叢後思考人生的他對上了人生的第一道目光。 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她原以爲周聿也是個不折不扣的恃帥行兇的混球。 沒想到第二天就打臉——— 這人居然是一班新轉來那個傳聞中的數學天才。 喻時感慨,人生果然有差距。 看人不能光看表面。 面對着這位大佬每天的遲到早退,學校的同學都在瘋傳大佬每天都躲在哪個輔導機構學習。 可她隔天在樓下的小賣部裏就看見了這位處於話題漩渦中的大佬。 少年清瘦的脊背抵靠着後面的牆壁,雙腿敞開懶洋洋地坐在櫃檯處,骨節分明的手上正飛快地轉着一個魔方。 聽到動靜後冷冷淡淡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來結賬?” 看着她熟悉的臉,他平淡不帶情緒的聲音又突兀響起。 “萃仁的?” “叫什麼名字?” 原以爲兩個人在接下來的日子會針鋒相對互看不慣, 可在那個露珠潮溼,透着涼意的清晨。 少年卻倏地緊緊抱住她,胸膛下的心跳一聲比一聲震耳, 嗓音發沉,對她說着最誠摯的表白。 "喻時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你。" 她才驚覺,少年的喜歡,早已如烈夏般無比滾燙。 可人人驚羨的校園情侶最終還是走向了分崩離析的一天。 分手後的兩年,周聿也聽說喻時好像有了新男朋友。表面雲淡風輕,說她高興就行。 可沒過一天,他就耐不住性子連夜回了國。 和喻時重逢的那一天。 周聿也將她擠在狹窄的角落,一牆之隔後是喧鬧的同學們。 他那麼冷淡恣意的人, 渾然不顧其他,只低頭抱着她親得喘不過氣來。 少年熾熱急促的鼻息落在耳邊,低啞着嗓音反覆問她。 "怎麼樣,滿意了沒?"
曲榛喜歡一個人。 班級聚會,他們笑她是個小結巴,她低頭摳着手指,耳朵紅透了,說不出話。 鬨笑間,一道低淡的男聲落下:“這麼閒?” 忽然,欺負她的人一鬨而散。 她擡起頭,只看見一個高瘦的背影。黑色衛衣,帶着帽兜,露出一截冷白的下頷。 幾天後,曲榛在學校裏又看見了那件衛衣。同學說,這是數學系的男神。 但她不知道,那晚男神把衣服借了人。 —— 一次社團活動裏,曲榛玩遊戲輸了接受懲罰。 她蒙着眼罩,在一片漆黑中,繞過草地,走到閉眼前男神站的位置,牽過寬大的手掌。 她握住男生骨感、乾燥的手,指腹劃過他的掌紋。 黑暗中,她像在高燒,一筆一畫地寫:我喜歡你。 下一秒,眼罩脫落。 她驚愕地對上一張冷峭的臉。男生黑髮利落,眉眼張揚,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她認錯了人,這是男神聲名狼藉的兄弟。 —— 周溯,機械系的賽車手,統治賽場的王,獎杯無數,但緋聞女友比獎杯還多,個個嬌豔漂亮。 新年晚會那天,所有人都在猜他會邀請誰共舞。 萬衆矚目下,曲榛走向周溯,她的臉和耳朵都是紅的。 周溯插着兜,眼梢的笑還沒下去,就見她停在他兄弟面前,磕磕巴巴道:“我、我喜、喜歡……” 話沒說完,舞會的燈忽然熄滅。 全場陷入黑暗,無人的角落裏,曲榛的手腕被扣住,脣上嚐到侵略的、冰冷的薄荷味。 男生嗓音低啞,沒情緒地笑了下:“行啊,喜歡的人都認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