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一團絨線纖維,想試試做效果,可他越理越,好端端一團纖維,被弄得七八糟,到都是。
這樣下去不行,蘇洄打算先洗個澡,清醒清醒,出來了再想其他辦法。
就這樣,他心不在焉地走進浴室,打開淋浴,渾被蒸汽浸得發紅,手上殘留的彩墨仿佛是一種明晃晃的暗示,反復提醒著他。
才洗沒多久,雪糕便一直在浴室外著,蘇洄只好加快速度,簡單沖了沖便出來。
他換了一套棉質白睡,整個人看上去干凈。將頭發吹到半干,蘇洄對著鏡子,思考是不是該找個時間出去剪一下,可他討厭陌生人靠得太近,也討厭被頭發和耳側。
還是算了,這不重要。
從浴室出來,雪糕一副非常興的樣子,原地轉了個圈。
“怎麼了?”蘇洄不理解,蹲下來用手指點住他的鼻尖,“科菲不是帶你下去過嗎?”
他抬頭看了一眼時間,“現在已經九點半了,太晚了。”
雪糕一副可憐地樣子,就差嗚嗚出來。蘇洄有些心,“那要不要吃點?我昨天多煮了一點,微波爐熱一熱就能吃。”
他吃了藥,帶著雪糕出來,走到廚房,一邊熱,一邊站在一旁拿小玩逗他玩。
門鈴聲忽然響起,蘇洄疑地了,還以為是馬克走時又落下什麼,沒多想便走過去打開了門。
冷空氣卷著古龍水與酒的味道撲面而來。
蘇洄愣在原地。
“快快快,搭把手。”站在門外的景明架著垂著頭的寧一宵,“別站著啦,幫個忙啊。”
怎麼是他們。
蘇洄想到了自己提出的不見面要求,下意識想躲,可景明卻直接把寧一宵半推到他上,重量一下子上來,蘇洄沒站住,寧一宵又太過高大,直接把他抵到一邊的墻上。
“你……”蘇洄想推,但推不開,剛吃過藥,他渾使不上力氣。
景明倒是一輕松,站在門外解釋道:“他喝醉了,還差點兒吐我車上,我家離這兒太遠,實在弄不回去,今兒就讓他在這邊睡吧,麻煩你照看照看,他喝太多了,明天早上起來絕對要斷片兒。”
蘇洄聽不進去他說話,寧一宵的下抵在他肩上,著他耳朵,得他不過氣。
“那你幫我把他弄進去……”
誰知景明打算直接開溜,“不行我得走了,我媽催命似的我,我再不過去活不過明天!拜拜!”
就這麼跑了?
蘇洄又無奈又氣,還偏偏怎麼都不醒他,只好喊科菲下來幫忙。
“怎麼喝得這麼醉?”蘇洄忍不住嘆了口氣。
像是發了什麼關鍵機制,一直接近昏迷的寧一宵忽然回返照,像冒泡泡那樣,冒出一句所有醉鬼都說的話。
“……沒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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