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妍想說‘你瘋了吧’,然而只能回以一個無語的表,在范范看來,董妍的表跟剛剛秦嘉定的表如出一轍。
距離昨晚的慘敗還不到十二小時,飯桌上易樂的人已經在約秦嘉定等下一起打游戲,秦嘉定也沒其他事好做,答應的理所當然。
董妍泡溫泉泡得頭重腳輕,原本打算飯后直接回房休息,但秦嘉定既然加了,也不好直接開溜,還是昨天的休閑室,一幫人打麻將的打麻將,打游戲的打游戲,董妍親切的問候了各位爺的喜好,走去作間沖咖啡倒飲料。
秦嘉定喜歡吃菠蘿,董妍昨晚就發現了,在他面前放了杯鮮榨的菠蘿,秦嘉定在打游戲,出聲說:“謝謝。”
董妍:“不客氣。”
記得邊每個人的喜好,一桌子人喝什麼的都有,也不嫌麻煩,咖啡放到范范面前的時候,范范說:“妍姐好像開麻將館的老板。”
另一人接話:“老板就適合去我們老家蓉城,后肯定一幫人追。”
“什麼話,老板在夜城也很多人追好嗎?”
董妍:“拍我馬屁,拍了頂多也就是給你們端端茶遞遞水,想漲工資憑本事。”
一局過后,大家暫時停下來喝東西,董澤喝了口可樂,余瞥見秦嘉定杯中的濃稠:“你喝的什麼?”
秦嘉定:“菠蘿。”
董妍不在邊,董澤揚聲道:“姐,還有其他果嗎?”
董妍回:“還有橙和葡萄。”
董澤:“是鮮榨的嗎?”
董妍:“我看你像鮮榨的。”
董澤:“我定哥喝得不是鮮榨的嗎?”
董妍:“想喝自己削菠蘿去。”
幾句話把董澤懟到了海平面下,范范憋不住笑,低聲道:“妍姐管茶水,咱們就只配喝這個,我之前說想喝手磨咖啡,問我要不要手寫辭退信。”
董澤癟癟:“這麼多人都在,也別太差別待遇嘛。”
秦嘉定不聲的說:“你做了什麼貢獻?賺錢沒出力,游戲沒帶飛,不讓你自己種菠蘿就不錯了。”
董澤習慣了秦嘉定的毒,他在寢室里比這絕多了,但范范畢竟對秦嘉定不了解,一直以為他高冷話,沒想到一出口說這麼多,而且擺明了在為董妍說話……嘖嘖嘖,這倆人有況。
一連開了十局,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溜走,有人提議休息,董澤在房里瞄了一圈兒,后知后覺:“我姐呢?”
其余人也沒注意,秦嘉定道:“兩個小時前就走了。”
兩人一起出休閑室回房間,路上董澤掏手機打給董妍,嘟嘟聲響了半晌,他嘀咕:“不接電話。”
秦嘉定本無意多話,但想了想還是道:“好像有些不舒服。”
“是嗎?”董澤側頭看向秦嘉定,“你怎麼知道?”
秦嘉定面無表的回:“我長眼睛了。”
董澤實誠的說:“我都沒看出來。”
秦嘉定心細:“你去看看。”
董澤臨時改了樓層,秦嘉定一個人回房間,剛進門不久,董澤的電話打過來,張的說:“我姐不開門。”
秦嘉定問:“電話還打不通?”
董澤應聲:“電話很不接,是不是在房間里暈倒了?”
秦嘉定道:“那你找我干什麼,趕下樓找人拿房卡。”
董澤:“哦,我這就去。”
秦嘉定頓了一秒,問:“你姐在幾層?”
董澤:“1106.”
秦嘉定:“你在門口等著,我下去拿房卡。”
幾分鐘后,秦嘉定拎著房卡從11層的電梯里出來,董澤揮了下手:“這邊兒。”
秦嘉定邁開長上前,“還沒接電話?”
董澤臉都急變了:“不接,趕開吧,房間里有溫泉池,我好怕淹死。”
秦嘉定很想說,你快把烏閉上吧。
房門打開,董澤一馬當先,看到室亮著燈,說實話秦嘉定也張了一下,董澤火急火燎的喊:“姐?姐!”
這邊的高層房間都自帶溫泉池,董澤第一時間就是跑到臺去看,看到池子里除了水沒有人,他松了口氣,接著往里走,進了主臥,董澤一眼就看到亮著燈關著門的浴室,來到浴室門口,他手拍門:“姐?”
里面沒人應,他蹙眉道:“姐,你怎麼了?”
秦嘉定站在主臥門邊,沒有往里進,只聽得董澤說:“姐,我進去了啊…”
秦嘉定道:“給樓下服務臺打電話。”
董澤慌不擇路,要不是秦嘉定提醒,他下一秒就要推開浴室房門,慌里慌張的掏出手機,董澤說:“服務臺電話多?”
秦嘉定兀自走到床邊座機旁,撥通樓下快捷鍵,“喂,您好,請問有什麼需要嗎?”
秦嘉定正要出聲,后傳來一個聲:“你們怎麼在這兒?”
秦嘉定轉頭,看到站在主臥門口的董妍,董妍的視線從董澤上落到他臉上,兩人四目相對,秦嘉定終于會到昨天董妍的尷尬。
座機里前臺試探的問:“喂?您好,能聽得到嗎?”
秦嘉定回:“不好意思,沒事了。”
他掛斷電話,董澤心急如焚的問:“你去哪兒了?”
董妍丈二和尚不著頭腦,如實回答:“我下去買點兒東西。”
董澤:“秦嘉定說你不舒服,我打你電話打不通,按門鈴又按不開,我怕你在溫泉池里暈倒淹死了。”
董妍蹙眉,表模糊了嫌棄和無語:“你能不能盼我點兒好?”
秦嘉定掃過董妍的臉,臉確實不好看,視線往下,手里還拎著個明的塑料袋,袋子里裝著幾包四四方方的東西,秦嘉定不用看到上面寫的字,已經猜到是什麼東西了。
他淡定的說:“沒事就好。”
董妍看向秦嘉定,下意識的道:“不好意思,讓你跟著瞎折騰,以后別聽董澤的,他有時候腦子不太好。”
董澤跳起來反駁:“是我沒事兒找事兒嗎?他先說的你不舒服,我才擔心你出事兒。”
他急于撇清看起來不大聰明的標簽,卻不知董妍一剎那的多心,秦嘉定,看出不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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